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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爱 第九章

  一时之间无法完全消化这个事实,洪芮仪当场傻了眼。

  这是什么跟什么?什么冷子的转世?这是在演台湾民间故事,还是在演八点黄金档的洒狗血肥皂剧?

  「我知道妳一时很难以相信。」从她听得傻掉的表情,永泽樱猜得出她此时的心情,「毕竟我跟妳说的这个故事,已经是不存在的历史了。」芮仪这种反应,她可是司空见惯。

  「妳……妳刚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在呆掉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吶吶地问,「妳不会是在编故事吧?」这个故事编得真好,可以演一出爱情伦理大悲剧了,再加油添醋一点,说不定会叫好又叫座。

  「这个时候,妳以为我有好兴致编故事给妳听吗?」

  洪芮仪想了几秒,并没有反驳。

  是啊。现在这种气氛下,实在不太适合编说故事,而且还是这么个虚幻不真实的故事。不过,要普通一般人去相信这不真实的事……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难吧?

  再怎么说,这可是牵扯到远古时代的事,而且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日本耶。

  只是……难以解释的,在小樱讲这个故事时,她莫名地会为了那个冷子的遭遇感到心痛,彷佛发生在冷子身上的所有事情,都好像是她亲身经历般的感受……难道,她真的是那个冷子的转世吗?

  就在她还在消化这些事的时候,突然一阵阵的惨叫声响起,接着,狂乱的奔跑声从长廊的底端,由远而近地传来。

  只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脚步慌乱,远远往森田业三人这边冲跑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混乱的吵杂声,马上引来他们三个人的注意力。

  「小樱,小心一点!」远远的,还看不清楚冲过来的人是谁,但是却清楚地传来原裕贵的叫喊声。

  「裕贵?」永泽樱秀眉一挑,马上听出叫喊的人是他。

  接着,站在原地还弄不清楚状况的三个人,马上发现到第三个身影。

  「江户武士?!」三个人同时看到那第三道身影,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接着,慌乱的两个人冲到他们面前。

  「次郎?」眼见第一个冲过来的人是自己的弟弟,森田业有点讶异。

  次郎晚上不是跑出家门,到镇上去喝酒了吗?怎这个时候会在家呢?

  「小樱,快逃!」第二个跑冲过来的原裕贵,连忙抓着永泽樱的手臂,拉着她要逃,「那个武士真的连我们的命都要了。」

  她微微一楞,随即发现到他的左手臂,正汩汩流着血,「你受伤了?」看来,这个伤八成是那个江户武士的杰作。

  「先别管这么多了!」原裕贵急忙地喊,「快逃了吧!」他硬是拉着她准备要逃。

  眼见江户武士手持着大刀,面目凶狠地飘过来,永泽樱也被他的气势所慑。

  而第一次见到这景象,早被吓得三魂没了六魄的森田次郎,更是用尽吃奶的力气,一直要往前方逃着,然而,他却在跑到森田业身边时,突然间腿软,整个人扑跌在地,当场爬都爬不起身。

  「救、救命……」他连求救的声量,都已经颤抖不已。

  森田业只是瞧了一眼吓得快没命的弟弟,不动声色的,他移动脚步以自己的身体挡在弟弟的面前。

  看他一副没打算要逃的模样,洪芮仪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你还不逃?」若这个江户武士的身分、真如小樱刚才说的那样,那他势必会拿他手上的那把大刀,活活把他砍成好几块的。

  「逃有用吗?他的目的就是生生世世的我,就算我逃了,他一样会不停地找到我。」森田业只是淡然地回着话,语气之中,有着说不尽的无奈。

  洪芮仪听出他的心声,「业……」他真的要让那个武士把他给砍个十几二十刀吗?

  「妳跟永泽他们快点走吧,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不关你们的事。」

  他最后一句话,可是惹火了她。

  「你又说这种该死的鸟话!」可恶!到这个时候,他还是这么死鸭子嘴硬,她就不相信他一点都不怕!

  「快走!」

  「我偏不走!」哼!要是这所有的一切,真的如小樱刚才说的那样,那她做啥要跑?那个武士才不会伤害她咧!因为她是那个冷子的转世啊。

  「妳……」

  昂起头,洪芮仪摆出了一副高傲的姿态,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我就是不走,你拿枪指着我的头,我还是不走。」

  望着她一副吃了秤坨铁了心的模样,森田业的脸色微微一变,「妳别在这个时候给我闹脾气。」

  「谁在跟你闹脾气?」

  「芮仪,小心!」就在此时,永泽樱的惊喊声响起。

  她连忙一个转头,就见那江户武士已经飘到森田业的面前,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准备朝他的头砍下。

  「住手!够了!」洪芮仪立即暴吼。

  江户武士听到她的大吼,长刀在距离森田业脖子还不到五公分之处,急忙停止住。

  看着这惊魂的一幕,全部的人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尤其是森田业,整个人几乎有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

  差一点……命就没了!

  「你玩够了没有?」对着江户武士,洪芮仪是气呼呼地吼骂着,「你要玩几世才过瘾?你玩不腻吗?你砍了业几世的头了?不会砍到手软吗?还是你砍红了眼,没砍别人的头,你就会全身不舒服?」真是无聊!砍头为他的快乐之本吗?

  江户武士面对她来势汹汹的怒骂,一双眼中透露出讶异。

  「我真的觉得你是没事找事做。」扠起腰,她气得几乎失去理智地骂着,「你真是不会为你自己积一点阴德,只是杀杀杀、砍砍砍的,而且要是认真说来,对不起冷子的人是森田彻,又不是业,更何况当时森田彻是因为他也被人害了,一条命无缘无故被人给了结了,无法回去找冷子也不是他的错,难道你要他的魂魄回去找冷子?

  「那也要他的魂魄有一定程度的道行,才能在冷子面前显灵,让她知道他死了,你懂不懂啊?笨蛋!」

  江户武士还是傻楞楞地盯视着她,完全动也不动。

  「看什么看?这么一个大个儿站在这杵了不动,真的很碍眼。」洪芮仪大剌剌的说,一点也不在乎让人听了会不会难过,「你实在令我看了很火大,你以为你是谁?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吗?你不是神,你无权这么做,就算是神,也不会这么胡来,乱取别人性命。」

  她的每一句话都让江户武士的眼神逐渐黯然下来。

  「妳别跟他说这么多了,他不会听进妳的话的。」森田业只是淡然地对气呼呼的她说了这么一句。

  然而,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那江户武士黯淡的眼神中,突然转变成凶恶的目光,手中的长刀就要砍上他。

  眼见情况危急,洪芮仪扑身向前,一把抱住了森田业。

  江户武士没料到她会突然冲过来帮森田业挡下这一刀,实时收手已来不及,长刀还是不长眼地从她的背,无情地划下了怵目惊心的一刀。

  「芮仪!」森田业抱住身子软了下来的她,惊慌得不知所措。

  江户武士的这一刀,虽明砍伤了洪芮仪,却也让他的心深深划下了一道伤。

  「我、我没事……」倒在森田业的怀里,她气若游丝地说。

  「芮仪……妳这个笨蛋!为啥老是要逞强帮我挡刀?」她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可以挡?「我跟妳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再拿妳的命开玩笑!」她为什么老是不肯听他的话?

  「没事……」洪芮仪勉强牵出了一抹微笑,「只要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妳这个笨蛋!妳以为妳这么帮我挡刀,我心里就会好过了吗?我不需要妳的保护!」紧紧抱着她,森田业感受到她的体温逐渐下降,那自背上的伤所流出的刺目鲜血,像水龙头般地流出,根本停止不了。

  看着这般情形,他的心中此时乱得几乎快发疯了。

  老天!她不能有事的,绝对不能有事的!

  「森田,快点把芮仪交给裕贵!」就在这慌乱的情况里,永泽樱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催促似地响起。

  他回过神,看到走向他的原裕贵,冷静理智立即回来了。

  是啊。还有裕贵在,芮仪不会有事的……

  森田业连忙将洪芮仪轻软的身子,抱过给原裕贵。接着,他站直了身子,一张脸色是冷得骇人,那深黑的目光中,也是满满的愤恨。

  「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他的声音低沉,却饱含了无限的威霸气势,「你为什么就是要我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面对他这般的气势,江户武士有些怔楞。

  「难道你以为你这么做,冷子就会开心了吗?冷子不是这么报复心极强的人,你应该是最了解的才是,还是你只是纯粹因为你见不得冷子的心不在你的身上,所以才会将怒意发泄在我的身上?若是如此,你以为你这么做,冷子就会到你的身边吗?你别傻了!」

  江户武士还是直直地望着他,适才的杀气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深浓的怨与悲,

  感受到他的怨愁,永泽樱淡淡地叹了口气,「你的怨气应该结束了,不然你永远永远都不会快乐的。」

  「清田,回到你的世界,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正在被原裕贵救治的洪芮仪,此时神智不清地说着,「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我从未怪过彻,所以你别再把这份怨恨,转而发泄在彻的每一世的转世身上吧……」她的声音既轻且柔。

  江户武士一抬眼,就见一名身着和服的女人,轻淡地飘出洪芮仪的身体,清丽的脸庞上,尽是温柔的微笑。

  「森田冷子?」一见到这缕灵魂,永泽樱立即就认出了她是大厅那画像中的佳人。

  「我现在过得真的很快乐,所以请你也放下所有的仇恨,转世为人,过着属于你的快乐日子,好吗?」森田冷子温柔地劝说着,「我会很幸福地过着我的生活,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有属于你的幸福生活。」

  所有的杀气逐渐消失无踪,江户武士放下了手中的刀,很不舍地看了还未清醒过来的洪芮仪,许久,他向森田业深深地鞠躬,像是道歉、也像是托付,接着,他便像一道风般,转眼无影踪。

  而森田冷子看着他消失,也跟着像道轻烟,轻飘飘地回到洪芮仪的身子里去了。

  一切的混乱,在此算是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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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客房,洪芮仪虚软的身子在永泽樱的帮助下,换上了新的衣裳。

  低头看着自己那件被长刀画破的衬衫,她不禁心疼地皱起眉。

  「这件衬衫还是我出国来日本前,特地跑去买来,到日本时玩时穿的,结果今天才第一次穿,就完蛋了。」这一件还花了她五百多块钱呢!才穿一次就报销了,真是心疼啊!

  「算了,旧的下去、新的不来嘛。」永泽樱安慰她,「没了一件衬衫,总比没了一条命来得好吧?」

  洪芮仪点点头,「也是啦。只是……这么一件新衣服就这么完蛋了,心还是会疼的呀。」钱飞了……

  「那就跟臭脸要啊。」永泽樱半开玩笑地说,「都是因为他,妳才损失这一件衣服的。」

  「说的也是。」她用力地点着头,「要不是为了他,我才不会这么倒霉,来了日本,因为他而挨了两刀,痛死人了。」对,这一切都是业害的。

  听着洪芮仪将她的话当真在听,永泽樱微微一怔,随即又带着贼贼的味道笑开了。

  「所以说啊,妳该跟他讨回一点公道。」要芮仪整整那个臭脸也好,反正他的脸一直那么臭,有芮仪整整他,他的脸有一点变化也比较好看。

  「我去找他算帐。」洪芮仪真是超级行动派,说完马上站起身,准备去找森田业算帐。

  然而她人才将房门打开,就见森田业一脸担心地站在房门口。

  「你来得正好!」她扠起腰,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恶人模样。

  看着她清丽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血色,但是却一副精神还算奕奕的模样,他的一颗心才放下了一半的担心。

  「妳没事吧?」虽然觉得她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但他还是关心地询问。

  「我有事。」洪芮仪很快地回应,「我要找你算帐。」

  「算帐?」他的眉一拧,瞟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笑得不怀好意的永泽樱,不悦地问:「妳又要什么心眼了?」

  她耸耸肩,装傻地说:「不关我的事,我可没有对芮仪说你的坏话。」

  「是吗?」挑挑眉,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不信,你问芮仪。」

  「小樱本来就没有对我说什么,是我自己要找你算帐的。」洪芮仪立即开口,为永泽樱说好话。

  「你们的帐自己好好算吧。」她决定离开战火前线区,「我不便插手管了。」说完,她快速地逃离现场。

  一待永泽樱离开,森田业缓步走进了房间,「说吧,妳的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歪理要骂我的不是了?」和芮仪相处了这么些天,多少知道她的任性,不跟她好好解决,她绝对会跟他没完没了的。

  这女人真的是……他都还没跟她算她不听他的话的帐了,她居然还敢反过来,这么大剌剌地要找他算帐?

  唉!这个和前几世冷子的个性……似乎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赔我钱来。」关上房门,她就像个债主一样,气势万千地向他讨债,「都是你害的啦!」

  「赔妳钱?我害的?」她没头没尾的话,硬是让森田业完全摸不着头绪,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他何时欠她钱来着了?

  「我的衣服!」洪芮仪将自己已经报销的衬衫拿起,晃到他的眼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挨了那一刀,害我这件才新买的衬衫,就这么毁了!」不想不气,愈想愈是生气哪。

  一件好好的漂亮衣服……真的好心疼啊。

  看着破了一个大缺口的衬衫,森田业无奈地叹息,「这又不是我存心的。」严格来说,他根本没要她为自己挡下那一刀啊。

  「不是你存心的?幸好不是你存心的,存心的话,我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妳在说什么?」什么幸好不是存心的?她按的这个罪名太恐怖了吧?

  「我在说什么?我在说这件衬衫!」

  「只是一件衬衫……」

  「什么只是一件衬衫?这可是我花了五百九十块的新台币买回来的,才穿第一次就这么没了!你说,该不该赔我钱来?」有他在,她不是浪费了票钱,就是浪费了衬衫钱。

  森田业眉头拧得紧紧的,:晅是个意外。」她居然为了这件只有五百九十元的破衬衫跟他吵架?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都得赔我钱啦!」

  「妳……」

  「你赔不赔我钱来?一句话!别像个女人一样,支支吾吾的。」

  森田业深吸一口气,像压下心中才冒出的火气苗儿,「我赔妳……」

  「那快拿钱出来,如果你没新台币,我勉强接受你用日币赔给我,一件便宜算你一万日币就好。」

  「一万日币?」他的声音微微上扬。

  一万日币?她算术没错吧?五百九十元的新台币,换算成日币顶多一千九百多,快两千元的日币而已。

  「对,没错,一万元日币。」洪芮仪以非常肯定的口吻响应。

  「五百九十元的新台币,换成日币……」

  「多出来的日币,是我精神上的损失赔偿,因为这件衬衫破了,你害得我很难过。」

  森田业有那么一点点的傻眼。因为一件衬衫破了而难过?这……

  「不准反驳、不准讨价还价,一口价,一万元,没得商量。」她口气硬得很。

  「妳……」

  「怎么样?我已经算很便宜的价钱了。」昂起下巴,她说得一副很仁慈的模样。

  注视着她根本就是敲竹杠的样子,他一脸无奈,而且也放弃跟她在这一小点上争执,「我晚点儿给妳。」

  「不行!我现在就要。」她要求着,「你现在不给,到时晚点儿又会后悔不给了!」

  「我不会,我保证。」

  「你的保证值几块钱啊?我才不相信……」

  她的话还未说完,森田业一把搂过她纤瘦的身子,低头狠狠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你这个卑鄙……」才一张口要抗议,却让他有了机会,让他火热的舌钻进她的唇齿之间,和她的纠缠交结。

  面对他霸道却温柔的热情,才一分钟的时间,洪芮仪便立即举了白旗投降,生涩地响应着他,待她有了意识回过神后,早已经被森田业抱上了床,身上之前才换好的衣服,已被他在不自觉中给脱了。

  「业……」她突然惊慌地想拒绝他的热情,然而她的声音却是低柔且沙哑的,反而听起来像是致命的邀约。

  森田业继续吻住她早已被他吻肿的双唇,而他一双炽热的大手,则是轻抚着她全身的敏感地带,让她忍不住因此而轻嘤出声。

  「不要……业……」洪芮仪轻轻地喊着,她想抗拒,却又无力。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所到之处,彷佛是留下一簇簇的小火苗,让她全身为他的抚触而感到炽热难受。

  她想要解脱,但是不知道这个解脱是什么。

  「不行的……你不能这么、这么对我的……」残存的最后理智,让她做着无谓的抗拒。

  轻咬着她的耳垂,森田业在她耳畔轻轻地低喃着,「我只说一次,我爱妳,让我好好抱着妳、好好爱妳。」

  他的低喃,更像一张充满匮力的情网,紧紧包围住了她,让她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几乎消失无踪。

  「业……」她其实早已爱上他,虽然她想不趄是何时爱上他的,也许是这一两天、也许是更早几天、也或许是她在身为冷子时,就已经爱他爱到现在了吧?

  「我不准这一世还有人要来破坏我们。」将他的唇轻移到她的胸前,他彷佛发着誓言,「我不准……」

  「但是……」

  「没有但是。」森田业半撑趄他早已赤裸的身子,俯视着洪芮仪白皙光滑的娇躯,「我只要妳一个。」

  「可是,我不要现在……如果、如果你害得我像冷子那样,不小心大了肚子,怎么办?」羞红了一张脸,她的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受。

  再怎么说,她总是要回台湾的,而远在日本的他,真的可以对她一心一意吗?他不会像森田彻一样,抛弃了她?

  如果她和冷子一样,也不幸地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的,那不是更惨?

  「如果真的如此。」森田业温柔一笑,「那只不过让我们提早结婚罢了。」

  「业……」提早结婚……有他这句话,应该够了吧?

  至少此刻的他,是认真的。

  洪芮仪举起双臂紧紧搂住了他。

  合而为一的两人,则是在这弥漫浓浓春意的房里,谱出一曲又一曲美丽人间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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