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他都没有讲!」均劭一脸错愕,随即倒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咬毛巾装弃妇,哀号着:「我不依我不依!他为什么都没告诉我?他不爱我了吗?噢呜……」
啪!一记铁沙掌巴上均劭的后脑勺,孝哥忍不住骂:「靠!我们也都不知道啊!」
显然睿乔没有跟大家讲这件事情让他也很难过,孝哥一直以为自己是小蔡心目中跟神一样伟大的大仔,可是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去了,害他心情有够不爽!
「妈的!我就要看看他到底专访些什么!」
刚从外面走进来的勇仔看大家躺在休息室尸横遍野,皱眉问:「你们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小蔡不爱我们了!接受专访也不跟我们讲。」蝙蝠窝在角落画圈圈。他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感觉上他只差没有拿起一旁的棒球吞球自杀。
「你们……」勇仔一脸很想死的表情,连话都说不出来。
「亏我们这么疼他说,真是太伤我们的心了,我决定中午要吃四个便当抚慰我受伤的心灵。」阿岱发出悲鸣。
一旁的阿浪即使难过也不忘掐他的肚子恐吓他:「你再吃啊!」
「你们进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墙上的公布栏吗?」冷静的小明终于发出了正义之声,惊醒了大家。
「啊?有公布栏喔?我怎么都没看过?」
「我们休息室有这种东西吗?」
「公布栏?吃的吗?」
「小蔡在宿舍跟练习场的公布栏上各贴了一张纸,要大家看今天晚上的转播,他说他有话要对大家说,他会在电视专访上面说清楚讲明白,叫大家一定要看。」小明第一次一口气讲了那么多话,显然对于队友们的白目已经忍无可忍。
剎那间,整间休息室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带头的孝哥恼羞成怒:「他干嘛不直接讲?谁会去看公布栏这种东西啊?」因为不好意思说自己没看到还骂人家骂得那么爽,所以只好归罪于小蔡没有讲清楚,这一招抵死不认帐果然只有球队里的老大哥才干得出来。
「好啦!今天晚上就会知道了。」理智的小崇总算说了句公道话,一切就等今晚的专访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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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有一天会变成这样,该怎么说呢?应该是一种主动跟自信吧!」陈群恩坐在睿乔对面,跟他一起吃午餐。早上录完专访之后,他就在摄影棚等他结束一起吃饭,他原本以为睿乔会顺水推舟答应加入广森鹰,但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我以前不会这样。」睿乔微微地笑了。他也知道自己以前是不可能澄清什么事情,可是现在的他却会主动解决来自外界的麻烦。
「你变了很多。」陈群恩的眼神闪烁着欣赏与情感,过去他们是同学,也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如今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过去他很清楚睿乔不可能因为他而改变,但是现在他却看到睿乔为了另一个人而变得更积极。
「我尝试让自己变得更好,以前我会害怕很多东西,可是现在有他们陪着我,我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面对打击,就算不能投了,我也还有其它事情可以做。」睿乔有点羞涩地笑了:「我很喜欢自己变成这样。」
「是侯均劭吧?」陈群恩讲得也很直接:「你们的感觉很不一样,那种气氛不寻常。」
睿乔没有回答,这种事情他并不是非答不可,可是他也没有否认。陈群恩看他的样子大概也猜得到九分,虽然他先前用了一些小手段想要挖角,甚至笃定睿乔不可能主动澄清流言,所以在媒体上放出风声欢迎睿乔,开出优渥的条件,可是睿乔如此坚定,他想自己球队也没有机会了。
「你跟侯均劭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很开心,那是我从没有看过的笑容,过去的你总是背负太多,连笑都不敢太开心。」陈群恩也看开了,既然过去的朋友可以在另一支球队找到自己的天空,他也没必要强求什么。
「我知道是你做的,风声也是你放的,可是我总觉得清者自清,不想解释太多,这件事却让我们吵架,吵得很凶。」睿乔缓缓放下手上的餐具,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擦嘴巴,若无其事地说着先前的风风雨雨:「经过那次吵架,我肩膀又受伤,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在挫折里坚强,我看清了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他已经胜过我曾经最爱的棒球,就算未来我不能投了我也不害怕,因为我还有他。」
「祝你幸福。」陈群恩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对不起。」
睿乔将钱放在桌上,随即起身准备要走人,临去之前笑着说:「那些事情我已经忘记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还有人在等我,我先走了。」
陈群恩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街景,俊秀的脸上一片宁静严肃,思索着自己还有未来,沉默不语。那一瞬间他羡慕起了睿乔可以得到他的幸福,在一个疼爱他的球队里成长,而自己呢?到底追求什么?答案就像玻璃窗内的街景,被透明而巨大的玻璃笼罩,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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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殷羊球队队员几乎全员到齐,家也不回,全部都窝在宿舍看那台小小的电视机,桌上散落各式各样的食物空盒,显然刚刚经过一场抢食大战,时间一到,准时切到电视台准备听小蔡专访。
均劭手里握着遥控器,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看,一看到专访睿乔的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漂亮主持人,均劭的脸部变得有点抽筋,频频看着墙上的时钟,想着睿乔可能会去哪里、为什么八点了还没回来。
「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好球物语』,我们今天采访到的是汉殷羊队的主力投手之一,蔡睿乔。」
主持人甜美的笑容看了真他妈的有够刺眼……均劭差点把手中的遥控器折断。
「听说你最近受伤了,状况还好吗?很多球迷都很关心你的伤势。」
睿乔低着脸淡笑:「谢谢大家关心,我最近都在养伤啊,年底之前应该可以好。」
「要拼总冠军战喔?」
他笑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主持人的话,但是那有点腼腆的微笑肯定杀死电视机前面一大票女球迷,果然是汉殷羊队的头号杀手,专杀女性球迷,连女主持人都免不了一阵脸红。
「前一阵子外传你要加入广森鹰队,你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澄清一下?」
「嗯,我想跟大家说清楚,未来的事情我不能保证,但是目前我是不可能跳槽到其它球队。我进职棒并没有很久,我真的很感谢我的队友们接纳我、指导我,我很喜欢我现在的球队。如果当初我不是在汉殷羊,我可能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这一年来我改变了很多,也想了很多,最感谢的还是我的队友。」
这句说得实在有够贴心,以睿乔的内向而言,他能说出这些话代表他的真心,一不小心就感动到了电视机前面的队友们。孝哥眼底含泪、嘴里念着:「果然没有白疼他。」
停顿了一下,睿乔总算抬起头面对镜头,认真地说:「我很感谢孝哥的支持、阿岱、阿浪学长的照顾,还有蝙蝠,他对我真的很好,勇仔也很热情地帮我适应环境,让我不会恐惧退缩,也很感谢学长们教我怎么样调适压力,小明也会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指点我,其它队友们也对我很好,让我在这个环境里面慢慢适应成长。」
感性的宣言让电视机前面的队友们眼眶一阵发热,在这个现实的职棒环境里,小蔡只是一只菜鸟,虽然成绩很好却不懂得怎么跟其它人相处,到如今看着他成长到这样的地步,即使受了伤也不会自暴自弃,对他们而言真的很感动,而且他还是第一次上电视转访,在电视上公开说出自己对汉殷丰队的支持,听了就让人心头暖。
「听说你跟小侯--侯均劭很要好是不是?你刚刚好像没有讲到他,有人说他有时候会欺负你,你们感情到底是怎样?是怎样欺负你?跟大家讲一下。」
主持人毫无预警来这一句,瞬间所有感性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睿乔满脸通红僵在椅子上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说:「他……他对我也很好,没有欺负我,而、而且他还会陪我……练球。」愈说头愈低,几乎已经垂到桌子上跟麦克风面对面了。
电视机前面的队友们爆出高高低低的笑声,有人闷笑、有人狂笑,有人笑得淫荡、有人莫名其妙跟着笑,只有均劭一个人听到睿乔的宣言反被口水呛到,挂在一旁咳得死去活来,俊脸胀红的他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狂笑。
「你是我们职棒界里面堪称数一数二的帅哥,据说你们队里只有总教练敢说自己比你帅,那你的感情世界也一直受到外界关注,你要不要说一下自己有没有女朋友?」
「我喔,嗯,有!我有一个爱人。」
睿乔一句话刚脱口而出,电视机前面马上爆出队友们的狂吼:「他怎么都没有说?」
「真的假的?谁看过?」
「他有女朋友我马上撞墙自杀!」
只有均劭一脸的甜蜜微笑。喔呵呵呵,他终于等到睿乔爱的告白了,他当然知道睿乔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亲密爱人,他说的爱人当然就是他喽!想不到他有生之年还可以听到闷骚乔在电视上公开承认他有爱人,暗爽到得内伤。
「我很专情,只喜欢他一个人。」很拙又很没有创意的爱情宣言,可是要内向害羞的睿乔挤出这几句话真的很不容易,他的真心谁部看得出来。
「那最后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你的队友或教练说?」
「有,嗯……我要大家对我放心,我可以撑过去,受伤不是世界末日,我会很努力地把自己的肩膀调整好。还有,总教练不要去外面乱讲话,你说你比我帅会被人家笑。」
他也太坦白了吧!大家心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这个,随即电视机前又是一阵狂笑声,这次队友们笑得毫无保留,可以想见明天练习时总教练一定会被狠狠耻笑。
「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结束,谢谢我们今天的特别来宾蔡睿乔,谢谢!我们下次再见。」漂亮女主持人面对镜头笑得甜美,一旁的睿乔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脸上的肌肉算是呈现「柔和」的状态,难得今天他上电视眼睛是睁开的,显然他早有准备。
电视机前面的汉殷羊队友们个个眼角泛泪,嘴里直念着:「小蔡真的好可爱,真是太贴心了!竟然还特地上电视跟所有人宣布他属于我们球队,不离不弃,天啊!这下子看还有谁敢说他要跳槽。」
「是啊……不过为什么到现在都没看到睿乔?」
「他一定是太害羞了,讲出这种话怎么敢在我们面前出现?包准躲到外面去等节目播完了才回来。」
「好啦!大家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球赛要打,别玩得太晚。」孝哥率先起身准备离开,他已经十个小时没看到他可爱的小女儿了,要快点回去当「孝女」侍奉他的宝贝女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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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员们呈鸟兽散,均劭也回到睿乔的房间里洗澡,冲完澡一走出浴室就看见睿乔躺在床上睡着了,他身上还穿着今天出门的衣服,显然是刚回来等他洗澡等到睡着。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凝视着睿乔的睡脸,接着伸手推他:「起来了!先去洗澡,洗完要睡再睡。」
还没有真正入睡的睿乔睁开眼睛就看见均劭的脸,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嗯……有没有看到专访?」
「当然。」
床上的睿乔翻了个身,侧身对着均劭微笑,笑得有点迷蒙,显然还有点神智不清,慵懒的嗓音轻轻讨赏:「高不高兴?我第一次上电视专访,好紧张。」
「看不出来你很紧张,你给人家的感觉还是有点冷,不过今天的脸看起来不会很想睡。」
低沉地微笑着,睿乔的眼睛看着均劭,眼瞳里倒映的身影只有他一个人。
「晚上去哪里了?」
「中午跟群恩去吃饭,他以为我会直接在电视上宣布加入广森鹰。晚上到街上逛逛,想了一些事情,暂时不想回来。」
「如果是在想你的伤势,那就不必想了,伤什么时候好谁也料不准,你乖乖养伤就好。」
睿乔慵懒地看着均劭,有感而发地说:「我觉得你真的很像一只候鸟十有一双强壮的羽翼撑起整片天空,我只能在你背后苦苦追赶,我其实常常都会害怕你飞离我的视线,找寻更广阔的天空。」睿乔的眼睛很温柔,承载着难以忽视的深情,倔气的他难得像现在这样示弱,说出自己心底的想法。
均劭的手指轻轻拨着他的头发:「为什么像候鸟,而不是一般的鸟?」随即笑得很淫荡:「因为我的『尺寸』吗?」
脸红的睿乔瞪了他一眼:「不是啦!」接着就不讲话。
均劭赶紧陪笑脸:「开玩笑的嘛!」
「因为你像候鸟一样固定时间停留在我怀里,每个晚上都在我这里休息,直到隔天早上又飞到外面的世界,我常常会一直看着你的背影想着你什么时候会再回来;你跟别人相处的时候很自然很愉快,我常常会想着你到底是不是那个晚上在我怀里耍赖撒娇的男人?」
「我一直都是属于你的候鸟,如果我有栖息地,那就是你所在的地方,你怀疑吗?」均劭笑着轻抚他的脸颊:「就算我有飞翔的天空,也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胆去飞。」
「我有时候都会想,恋爱就像是投球,有好有坏,有时候不是自己想投好就能投进好球带,总会有失投的时候;而爱情就像这样有好有坏,有快乐也有悲伤,爱情到了最后就像是两好三坏满球数,只有三条路,三振、安打或是保送上垒,分手、继续下去或是变得更相爱,我常常想我们会变成哪一种?」
均劭拍拍他的头:「不要忘记,棒球规则也是人定出来的,球赛中有投手也有打者,对你一个投手来讲好坏球都是固定的,可是只要你肯通融改变一下,不一定要这样绝对,爱情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如果真的相爱,那规则根本就不存在。」
「我不想要这些硬梆梆的规定,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睿乔的声音闷闷的,他面对未来也是很不安,自己的肩伤会怎样自己也无法预料,只能握紧现在。
「先去洗个澡早点睡觉,明天还要练球,你的伤也要慢慢复健。」均劭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候鸟并不是热爱流浪,只是找寻一个适合自己停泊的港湾,一旦找到了就不会轻易离弃。」
睿乔轻轻地绽放一个令人呼吸一窒的微笑:「我就是栽在你的甜言蜜语手上,我认了。」
均劭轻抚着他的脸:「去洗澡了。」
直到睿乔乖乖地走进浴室,浴室门一关上,他马上跳到角落翻开自己的包包找出之前打击教练借他的Gay片,准备趁这机会好好研究一下有没有什么新姿势。片子一放下去没多久,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直到眼前电视屏幕中的一号将自己的「东西」放进零号的臀部,他才皱眉瞪着电视屏幕久久难以回神,最后只能骂一句:「靠!原来是要这样做。」
原来他始终没有做对地方,难怪睿乔没什么感觉,可是这样进去不是很痛吗?如果他真的这样上了,那睿乔明天还能走路吗?无数的问号出现在均劭脑袋里,他瞪着电视屏幕研究老半天,怀疑起这样做真的会有快感吗?可是没人可以给他答案。就算他看了教学录像带,还是有实行上的困难,他真的很怀疑这样做得成吗?
刚从浴室里面洗完澡出来的睿乔一走出门口就看见均劭一脸疑惑坐在电视机前,他不禁随着均劭的视线望向电视机:「你在看什么?国家地理频道吗?怎么一脸迷惑的样……」一看清楚均劭在看什么,睿乔马上瞪着电视屏幕脸红大骂、「你在看什么鬼东西?谁给你的?」
均劭被睿乔这样一叫总算惊醒,手上遥控器一按就把电视机切掉,一脸心虚地转过头说:「没有啊!」
「你装死??明明在看水电工还跟我说没有!」
「啊!你也知道水电工喔?」
睿乔被均劭这样一问,俊脸马上胀红,结巴地说:「没……没有啦!」
「他真的长得满像S队的那个一垒手喔!」
「不要转移注意力。」
均劭皱起剑眉:「我之前都做错了,你干嘛不跟我说?」
睿乔白了他一眼:「你真的这样做我隔天还能走路吗?更别说要投球了,连站着都有问题吧!」
「我们来试试好了!」均劭向来都很有实验精神,终于鼓起勇气向睿乔提出建议。这事关他的男性尊严,总是要试试看才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睿乔一张脸胀得更红,别过头去不敢看他,沉着声说:「不行。」
均劭的身体缓缓移到他身边,大手抚上他的腰,轻轻地游移到他腰间的敏感地带,然后很狡猾地舔着他的耳垂,煽情的嗓音低沉堕落,在他的耳边鼓动着:「试试看嘛!」
睿乔努力地想要坚定自己的意志,却发现自己实在是难以抵抗均劭的诱惑,原本坚定的拒绝逐渐变得薄弱:「不要……我明天还要复健……」
「我想要你陪我『练球』,我们总不能每次都只练『快速直球』偶尔要来点『变化球』才能增加生活情趣嘛。」好险的均劭用力地诱惑着奋力把持的睿乔,手指还不安份地探近他的裤头里,挑逗他的定力。
「你不能每次都盗垒,硬是强迫上垒……这样我睡不够会很累……不可以……」睿乔一边低低地呻吟着,一边全身虚软地靠在均劭身上,争取最后一分的理智。
均劭低沉地微笑着:「呵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是为了你,就算冒着被你触杀出局的危险,我也要更进一步。」
爱情没有任何道理,为了更加亲近自己想要得到的人,就算不择手段都在所不惜。灯光昏暗的卧室里,激情的夜晚正要开始而已,辗转缠绵的两人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只想更加亲近对方。
夜深沉,宁静的汉殷羊队宿舍里一片死寂,就在每个人都快要进入好眠的时刻,一声来自某房的惊叫声划破夜空--
「痛……啊!」
就这样,那一天夜里,汉殷羊队长久以来的谜团总算获得解答,阿浪的房间里传来细微的算帐声:「原来小蔡真的在下面,孝哥、阿岱、小明、小崇跟我各赢一千五,勇仔跟其它人都输五百……谁耍赖谁就准备被海扁,就算是洋将也不能因为是外劳想赖帐。」
真相大白、赌盘大开的那天晚上,几家欢乐几家愁,有羊肥美也有羊儿瘦,不过除了算钱之外,大家也不免鄙视某位侯姓男子竟然到现在才知道「爱要怎么做」,枉费他先前还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是天才,不用看教学录像带就可以凭着本能成功--原来,他根本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