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琅琅,告诉妈咪,你们会在意自己没有爸爸吗?”梦嫣坐在琅琅的病床旁,怀中抱着琳琳。
“不会啊!琅有爹地嘛!琳,你说对不对?”
琳琳乖巧地点点头,她从来没见过妈咪口中的“爸爸”只是常常听妈咪提起他,觉得有点陌生又熟悉。
“那你们会不会想见爸爸?”梦嫣又问。
“会啊!”琅琅纯粹是好奇而已。
琳琳则不点头也不摇头,“不知道。”
“你们的名字……”
“我知道,妈咪说过很多次了。”琅琅打断梦嫣的话,自己接下去,“琳跟琅的名字中有个‘海’,是从爸爸的名字来的,因为妈咪很想、很想爸爸。”
“对呀!而且琳跟琅长得很像爸爸喔!看到琳琳、琅琅就好像看到爸爸一样。”梦嫣贴着琳琳嫩嫩的脸颊。
“妈咪为什么不去看爸爸?”琳琳发问,“妈咪不是很想、很想爸爸吗?为什么不能跟爸爸在一起?”
“等琳琳、琅蕞长大了就知道了。”梦嫣笑着说。
“哼!大人最诈了。老是骗我们小孩子。”琅琅不满地说道。
梦嫣以她一贯的伎——傻笑混过去。
身后开门的声音清楚地传到梦嫣耳中,她巧笑地将椅子转了一圈,“你们回来……啦?你们是……”
上下打量来人数眼。梦嫣才认出来人是谁。
“东条!和奈!”
“好久不见。你也真狠心,竟然一出走是五年,丝毫没有音讯。”藤田和奈佯怒道。
“你们……怎么来了?”梦嫣无法不感到惊讶。
“跟大人一起来的!为了你,今年的聚会改在台湾举行。”东条夏懒洋洋地答道,双眼因映入眼中的两个小娃儿而瞪大,声音也注入了一丝精神,“这是你的孩子?”
梦嫣笑点着头,“很漂亮不是?来,叫叔叔、阿姨。”
“叔叔好帅。”琅琅说。
“阿姨好漂亮。”琳琳说。
“啧啧!好甜的小嘴。”藤田和奈笑道。
梦嫣则望了两个小家伙一眼,“谁教你们的?”
“隔壁病房的小安。”姊妹两异口同声答道。
“说得不对吗?”琅琅问。
“怎么不对?阿姨听了好开心。”藤田和奈上前从梦嫣手里抱起琳琳,直逗着她玩。
“你们什么时候学会中文的?”梦嫣惊讶地问。
“如果你没离日本,现在你就不必问了。”东条夏答道,自个儿也好奇地走到病床前直盯着琅琅瞧。
“东条!”藤田和奈瞪了他一眼。
琅琅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东条夏甜甜一笑,“爸爸!”说着就往他身上一跳。
东条夏反射性地接住跳过来的小小身子。
藤田和奈闻言,怀疑的眼光在梦嫣与东条夏之间来回梭巡。
梦嫣急斥,“琅琅!别乱叫!”并伸手去抱她。
“不要!他是爸爸!他是爸爸!”琅琅紧紧抓住东条夏,说不放就不放,脾气那么倔,也不知是遗传了谁。
“东条……你……”藤田知奈张大嘴看他。
“不是!我不知道!梦嫣管好你的女儿。”他急了,一生清誉可不能毁在四岁小娃手上。
“琅琅乖,这个叔叔叫东条夏,你听,他的名字有和你的一样吗?他真不是爸爸。”梦嫣哄劝道。
琅琅一昕,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让母亲抱起,“是妈咪说长得很帅的人就是爸爸的啊!”她很委屈地说。
梦嫣一听快昏倒了,“妈咪是说爸爸长得很帅,不是很帅的人就是爸爸,林拓叔叔也很帅,你怎么不叫你爸爸?”
“因为林拓叔叔有佩珍阿姨啊!”琅琅争辩道。
“东知叔叔也有和奈阿姨啊!”梦嫣说道。
东条夏这才知道长得太帅还会被乱叫“爸爸”,而藤田和奈这也才释怀。原来是情人长得太帅了。
“这个叫琅琅,那这个呢?”藤田和奈把琳琳举高,“我也好想要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女儿。”“简单,马上去结婚肥!”东条夏一听,马上说道。
“NO!要等梦嫣回日本再说。”
早八百年前东条爱便向藤田和奈求婚,但她却坚持要等长到梦嫣之后才与田村秀一他们一同举行婚礼,在这之前——免谈!
东条夏衰怨的目光马上落到梦嫣身上。
梦嫣视而不见,“那个是琳琳,是姊姊。”
“琳琳、琅琅?好好玩的名字。“藤田和奈把琳琳还给她。
“梦嫣,你五年前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你可知道龙笑海找得快发疯了,他花了两年的时间在日本本土和台湾本岛上找你,最近三年则扩大范围到亚洲、欧洲及美洲,我不相信你真是与秦政私奔。”藤田和奈摸上了主题。
梦嫣不讶异她会知道“秦政”这个名字,从自已行踪曝光后,怕他们早把自己这五年来的经历查了一清二楚。
“不用告诉她!”佩珍从门外走了进来,面对着藤田和奈。还好及时赶上,没想到日本人真好诈,派了两个在楼下牵制他们。再派两个上楼来探梦嫣口风。
“爹地!”琳琳见到了秦政,快乐地跳下梦嫣的膝盖,奔向秦政,‘爹地,抱抱。”她伸出了小手。”
“琳琳乖不乖?”秦政笑呵呵地亲吻她的小脸蛋。
“你们的出现只会让梦嫣更加痛苦罢了。”林拓也开口了,“你们还是请回吧!等梦嫣想跟龙笑海或你们谈时,我会通知你们的。”他下了逐客令。
藤田和奈忿忿地想再开口,却被东条打断,“好的,那么我们就等你的消息。”他搂住爱人走出病房。
反正不急,人都给他找到了,他绝不会再让他同五年前一样消失无踪!
★ ★ ★
田村秀一的消息传回来了。
龙笑海站在窗前俯瞰台北市的夜景,他的办公大楼算是这附近最高的建筑物;地面上的景象一览无遗,虽比不上香港的百万夜景,但这一片灯海述是挺赏心悦目的。
梦嫣不肯说出离开的两幅,但他相信一定和她离开之前烦恼的那件事有关,而他一定会找出来,不管她是移情别恋抑或有其他苦衷,自已一定会再度拥有她!
敲门声传来,“先生,夫人的好友来访。”
“请他进来。”
九十九翔依言开门,“小姐请。”
佩珍看着面无表情而恭谨有礼的九十九翔,心中颇怀疑他真是那天去找梦嫣的男人吗?怎么突然地这么有礼?
“这位先生,你有孪生兄弟吗?”
“小姐说笑了。”九十九翔温文地笑道,退出门外关上房门。
佩珍纵使有满腹疑问,在见到龙笑海之后也全抛到九天云外。老天!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冷,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丝温度显示他是具有血有泪的正常人,而且老天还真不公平,把一张上好的脸孔浪费在他身上,而且身材还是完美的比例,活生生的衣架子;家世又显赫,完美得不像这个世界的人嘛!
“你就是龙笑海?”根本不必他的答案,佩珍百分之三百肯定他的身分。她不禁轻轻叹息,难怪梦嫣会走。
龙笑海太过完美了,之前梦嫣或许不会自卑,因为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家世清白的女孩,自身的条件不错,她不会因为自己比不上家财万贯的龙笑海,但自从被洛伊污辱之后,她的身上烙了永不灭的污点,面对爱她、宠她的丈夫。她只有痛苦,心情的煎熬逼得她不得不选择离去。
龙笑海不理她的举动,“请坐。”
佩珍不跟他客气,“你知道呜?如果你不要那么完美,或都你不是这么地爱着梦嫣,梦嫣不会离开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龙笑海没有开口问她的意思,佩珍着实佩服她的定力,冷静过了头的男人。
“好吧!先说你最想知道的事,梦嫣不是与秦政私奔来台,她与秦政是在她失踪的前一天才认识的。”见龙笑海没有表示,她失望了,也开始有点生气,这个大冰柱!“但说不定她与秦政日久生情,毕竟人家小俩口日夜相处了五年之久,秦政又处处帮助她,这不是不可能地。”
对方的表现让佩珍开始后悔接下这个任务,因为一点乐趣都没有!她开始怀疑面前的人是梦嫣口中那个温柔体贴的好丈夫、好情人吗?
“你真的是龙笑海吗?”她忍不住开口以确定他的身分。
见对方仍是不说话,佩珍火大了,“你继续当哑巴好了!休想我说出梦嫣离开的理由,及其他一切。”
“小姐。”龙笑海终于开口说话。
“哟!肯开尊口了啊?”佩珍才不肯轻易放过他。
“你再多说几句话,我就开口把你想知道的全告诉你。”
龙笑海皱眉了,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他按下桌上的电话,“九十九翔,你进来一下。”
不一会儿九十九翔便开门进来。
“先生。”
“你对着这位小姐说几句话。”
九十九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小姐,你还欠我一千零七十五元,那天你与夫人在餐厅吃食并未付帐。”对!他还大方地多付了九百二十五元。
佩珍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嘲讽道:“没想到龙笑海家的人连一千零七十五元也付不起哪?还让女士付帐,好吧,给你。”
“九十九,可以了,下去。”
九十九翔得牙痒痒地,却只能点头离去。
佩珍不甚满意,但尚可接受,干是她开口问:“你认识一个叫作伊洛的外国人吧?”
龙笑海点头,倒了一杯酒。
“你先说说你跟那个叫洛伊的交情。”
“客户。”
还真言摘意赅,“不是朋友?”佩珍又问。
“不是。”
“那他的势力怎么样?”
“小。”
还真看不起人,她挑眉想着,再看着他问:“你确定他没有地下黑势力吗?”
“有。”龙笑海仍是简短的回答。
“那你呢?敌得过洛伊吗?”
“绰绰有余。”
“很好。梦嫣的出走跟涪伊有关。”佩珍顿了顿,“洛伊……迷昏了梦嫣,强暴了她,并且还拍了照片威协她不能自杀……梦嫣无法忍受这才不告而别。”
“你的手!”佩珍惊叫,龙笑海手中的酒杯早已破碎,琥珀色的液体混合着鲜红色的血液滴下地板。
佩珍手忙脚乱地在皮包里一阵翻找,才找出一条脏得像霉干菜的手帕,赶紧抓过他的手,不过龙笑海不领情地抽回自己的手,“她为什么不说?”
佩珍生气地看那只直滴血的手掌,“你的手!”
“她为什么不说?!”
他竟然用受伤的手去敲玻璃桌面。好可怕!那张厚厚的桌面竟然出现了裂痕!
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佩珍被他如受伤野兽般的眼神给定在当场,深怕她一动,龙笑海便像野兽般扑上来撕碎她。
“你说啊!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怕!”佩珍吓得脱口而出,“她怕你嫌弃她。”
龙笑海怒吼出他心中的愤怒及痛苦,梦嫣为什么那么傻?!他龙笑海永远不会嫌弃她,永远不会!
想起她这些年所受的痛苦,龙笑海就一阵心痛。她为什么要独自承受一切痛苦?!他们是在神前发过誓的夫妻啊!他承诺要一辈子爱她、照顾她——不论生老病死。
“她为什么不信任我!”他怒地再一掌拍在桌上,这下都张可怜的桌面便散裂在地面上了。
佩珍可不是来听他发脾气的,尤其这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还真吓到她了,所以唯今之计是——溜!但在这之前,她要先得到答案。
“那张离婚协议书你签不签?如果你撕了,没关系,我这儿还有一张——梦嫣签了宇的。”她拍拍皮包。
“不签!我永远不会签!”龙笑海暴怒地说。
好极了!因为她根本没有一张梦嫣签了字的离婚证书。
“附赠你一个好消息,你当爸爸了,琳琳琅琅是你的女儿——双胞胎的小女孩,皮死了。”她言尽于此。
如果龙笑海该死地“介意”的话,他永远不会知道他有两个女儿。
佩珍不等那头野兽反应,已快速地溜出门外,而且她心情大好,现在想来,龙知海配蓝梦嫣似乎是不错的组合。
“咦?是你呀!她看到了九十九翔,好心地告诉他,“快进去,龙笑海的手受伤了,还有,里头那张桌子也可以换新了。”
★ ★ ★
发泄后的龙笑海终于可以冷静地坐在沙发上,思考这一切,但他的思绪还是一片混乱,惟一可以确定的——洛伊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龙笑海集团为一百大企业复台体,虽为日本企业,但它的根却在美国。原本的龙笑海集团只不过是一个在日本本土闭关自守的小型企业,但到了龙笑海一郎手中时,他毅然决然出走到美国,也在那时奠下了龙笑海集团屹立不摇的根基,传到龙笑海一郎的二儿子,也就是龙笑海的父亲手上时。才又卷回日本本土,现在到了龙笑海手上更把规模扩展了数倍,怛他偶尔也会到美国击坐镇个三、五个月,毕竟他是在美国出生、完成学业的。
龙笑海集团也有它自己武装部队及情报机关,虽然比不上另一家世界首届一指的财阀,却也赫赫有名,而龙笑海集团的情报机关便是“特奥贝”,但鲜少有人知道这两大组织之间的关系。
他不会轻易饶过洛伊·克雷!
龙笑海走到电脑之前,打开并输入几个指令,是收拾这些傻瓜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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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笑海打开病门房时,里头空无一人,他正纳闷着,突然两枝“炸弹”跳到他身上,还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喔哦!不是爹地!”
龙笑海定了定神,发现两个小女娃儿正心虚地看着地上,他突然觉得这两个小女娃有些面熟,她们不就是那天在“林氏”企业碰到的双胞胎吗?
琅琅悄悄抬眼觑了被害人一眼,发现他似乎不是很生气,而且正在发呆,佩珍阿姨说这种时候便要掌握时机,寻求安全保证书,才不会让小屁屁受苦。
“叔叔,对不起,你不会生气对不对?”
被她稚嫩的嗓音一唤,龙笑海才注意到两个调皮的女娃儿,其中之一正拿算计的眼光盯着他。
龙笑海蹲下身来,笑咪咪她伸手摸了摸琅琅的头,“你是琅琅对不对?不记得叔……我了吗?上次被你撞到的那个人呀?”他还记得另一个害羞的女孩叫琳琳。梦嫣取的名字还真有趣——琳琳、琅琅?
“叔叔,你怎么来了?”琅琅着急地问着,该不会是来找妈咪打小报告的吧?!
“找妈咪。”龙笑海起身并抱琳琳,手牵着琅琅走到病床旁,对琅琅说道:“你伤还没全好,不可以起床到处乱跑吓人。”他把琳琳放在床沿坐下,再抱起琅琅放在床上。
琅琅抓着龙笑海包着绷带的那只手摇着,“叔叔的手也受伤,为什么就可以到处乱跑?”她不太服气。
“因为我是大人,而且我不是到处乱跑,而是来看你们和妈咪的。”龙笑海笑着说道。
一直非常安静的琳琳在打量了一会儿之后。她竟然不怕生地爬上他的膝盖,酷似梦嫣的眼睛里盛满了好奇,“你是爸爸吗?”
听到姊姊的话。琅琅也兴奋地抓着他的袖子。“对呀!叔叔也长得很帅呢!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爸爸跟‘帅’有什么关系?”龙笑海反问。
“妈咪说长得很帅的就是爸爸哪!”琅琅很快地回答,又催着他快说,“叔叔快说名字嘛!快说啦!”
长得很帅的就是爸爸?龙笑海的眉头皱了起来,梦嫣是怎么告诉他们的。
“叔叔!快说啦!”琅琅很不耐烦地大力摇晃着龙笑海的手,连一向有着耐心的琳琳也在扯他的领带催促着。
“海,龙笑海。”两个小鬼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的名字?
“也!”两个小女娃儿喜形于色地年到龙笑海怀中。高声笑叫:“是爸爸,你是琳琳和琅琅的爸爸!”
“妈咪有说过我的名字吗?”龙笑海问。
“没有。”琅琅抬起头来很开心地回答,“可是妈咪说爸爸的名字跟琳琳和琅琅的名字一样有个‘海’。”
“对呀!”琳琳接下去说,“爸爸为什么不跟妈咪好?妈咪好想、好想爸爸喔!妈咪还说琳琳和琅琅长得好像爸爸,看到我们就好像看到爸爸一样。”
龙笑海决定先导正这两个家伙的观念,再找梦嫣秋后总算帐,也才是被恶意遗弃的都个人也!为什么现在听来却像都是他的错?
于是他非常慎重、正经地看着两个小家状,“是妈咪丢下爸爸不管,自己跑掉的,而使爸爸也很想妈咪,比妈咪想爸爸更想妈咪,因为妈咪身边有琳琳和琅琅,但是爸爸却只有自己一个人。”他说得很可怜。
琳琳和琅琅一听马上倒戈相向,“没关系,以后就有琳琳和琅琅陪爸爸了。”
“那妈咪呢?”
“嗯……一起陪爸爸呀!”
“如果蚂咪不要呢?”
“好吧!琅琅帮爸爸。”琅琅决定帮这个“新”爸爸,因为这个爸爸人很帅。而且她很喜欢这个爸爸。
“琳琳也是。”琳琳赖在龙笑海怀中说道。
很好,笼络人心成功!不过,这个小家伙也太好说话了吧?龙笑海不太放心地想。坏人一枝棒棒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拐走他的宝贝了,不行、不行,这两个小宝贝还需要再教育。
于是他拉开硬赖在他腿上不肯下来的琳琳和琅琅,“今天因为是爸爸,所以你们才要所话,如果换成不认识的叔叔、阿姨就千万不可以回答或跟他走,知道吗?就算他说是爸爸或妈妈的朋友也不可以听喔!”
琳琳和琅琅也不知道懂不懂,一心只想赖回龙笑海舒服温暖的大腿,所在点头如捣算。 “好乖。”他显然很满意。
知道这世界上有继承自己血脉的人丁,令他冰封了五年的心逐渐融化,他感动地看着正在不安分地蠕动着的两个漂亮小女娃,她们脸上依稀可见梦嫣的影子,尤其是那双清澈灵活的眼睛,他们确实很象自己,这是他与梦嫣的孩子!
“爸爸会带你们回日本去,一定会让你们过最好的生活。”是的,过去的五年他没有机会参与,但未来的日子一定有他,他要看着两个个女娃长成如梦嫣可人的女孩,看着他们恋爱、结婚、生子。
“不行!”梦嫣颤着声音叫道。
他要带走她的小宝贝了!
龙笑海抬头见到站在门口的梦嫣,知道她误会了,他也不急解释。他把抱着他大腿的琳琳和琅琅放到床上,之后起身面对她,“走吧,别在孩子面前谈,换个地方。”他走向她,自然地揽着梦嫣的腰,就像五年前一样。
“你们乖乖地,爸爸等会儿就带棒棒回来。”他不忘吩咐两个好动的女儿。
在前往龙笑海集团在台分公司的车上,两人未开口说一句话,沉默占据了车内的空间。
在分公司前下车,龙笑海直接带梦嫣走进高级主管专用电梯,替她挡掉许多好奇的目光。
这间办公室原本是在台负责人的,但因为龙笑海到台视察的缘故而暂时让给他,且隔壁连接一间套房正好作他的下榻之处。
梦嫣有些不安,但她告诉自己要提高勇气,绝不能让龙笑海带走琳琳和琅琅,作足心理建设后,梦嫣直视他——
他的吻轻拂过她紧闭的双眼、尖尖的鼻尖,然后是他最眷恋的——唇,像要吻去所有她曾经遭受过的伤痛及煎熬般,也似要物去自己五年来无尽的相思苦痛,他再也不放手、再也举了……
“跟我回去,回去日本,记得我们的家吗?如今可以增加‘儿童房’了。“龙笑海吻上她的额头,不忘一步一步诱她答应与他一同回到日本。
她愿意,她千百个愿意!但她不愿意这件事在日后两人吵嘴时又口不择言的说出来,即使知道他是无心的,她还是会难过,是不是该给他一次机会,相信他的爱?
当梦嫣正在努力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时,龙笑海也正在努力地脱下她的衣衫,共同生活一年多年的时间,他知道而且非常清楚她的习性,她早上起床时有低血压,而当她正在想一件事对周围的事件便毫无知觉,这是一个不好好习惯。但不可否认的,它有时也是一个好习性,例如在这种时候。
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肌肤唤醒她的某些知觉,她下意识往身上惟一的热源偎去,“有些冷。”
“那我们进房去。”诡计得逞的龙笑海飞快地将两人带到隔壁休息时小套房中。
有些怪,但什么地方奇怪梦嫣又说不上来,直到她身上叠上多出的重量时,她倒抽一口气:“你在于什么?”
“做我现在正在做的事。”龙笑海邪邪地笑了。
“不……不行,我们……?”她觉得自己快在他手中化成一滩水了。不行,她要力图振作,不能每次他一使这招她便晕晕的忘了自己是谁。
“亲爱的,我以前教过你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吗?”语毕,他马上堵住她的唇。
在这两情相依的时刻中无声胜有声,悬隔五年心再度契合……
良久之后——
“你好卑鄙。”梦嫣闷闷地冒出一句。
龙笑海笑着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别忘了你刚才说过的。”他提醒着她适才在激情欢偷之时脱口而出的承诺。
他非要这样提醒她吗?刚才恩爱的场面又一幕在脑海里重现,令梦嫣全身燥热起来。
见她不说话,龙笑海当她默许,满意地再度搂紧她。
“现在……”他开始算帐,“当初你为什么不跟我坦白?”
难怪有人说男人不懂女人的心!“那是一种耻辱,你教我怎么跟自己的丈夫说出口?”梦嫣轻描淡写,当年她是在毫无知觉的昏睡状况下被洛伊强奸,惟一的记忆只有醒来后他所说的那席话及当时自身的处境。伤害一定有,但肯定没有那些清醒的受害人来得深。
常常在午夜梦回时惊醒,梦中是一双黑色的大手一直追逐着她,不管她怎么逃、怎么躲,那双大手永远在她身后,然自从琳琳和琅琅出生后,便很少作这个梦了。
“为什么不?”如果你早出口,我们就不用分离五年,洛伊也不会悠闲快括地度过这五年,但这他只说在心中。
龙笑海是在美国出生、长大、受教育,而美国的风气开放是众所都知的事实,十五六岁便有过性经验的女性并不在少数,他自己从十六岁起便有数不清的女朋友。而日本的女性更是不输美国女性,二十岁还是处女的已算是稀有人种了。
在银座附近有座桥,那边的青少年称它为“爱情桥”,周末时,桥下便聚集了许多男男女女。一看对眼便一同上旅馆开房间。费用是共同分摊,之后便一拍两散。
龙笑海从来不要求自己的妻子是处女,所以当他知道自己是梦嫣的第一个男人时,对她的怜爱更增一分。
该怎么说呢?洛伊这件事并不会影响自己对梦嫣的爱,他爱的不是她的躯体、外在的表相。他爱的是她的心、内在的灵魂,况且他的妻子是受害者,他更应该小心地呵护她,直到她内心的伤痕痊愈。
而那个胆敢伤害他的挚爱的洛伊,即使用尽龙笑集团最后一分财力。他龙笑海一定会教他付出代价!
见他绷着脸,怒气似乎正在酝酿之中,梦嫣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抚平他渐渐聚拢的眉。
“你不记得吗?”龙笑海突然抓住她的手,脸上的怒意让柔情蜜意给取代,“结婚之前,有一夜你让噩梦给吓醒,醒来后也是这样抚着我的脸。”
她当然记得,也是在那一夜,她将自己的身子及心一并给交给了他。
“回来吧!别再想起那段不愉快的记忆,如果你真如此在意。我宁可去请最著名的催眠师消除你的记忆。”他注视着她的眼,“我不想失去你。”
泪水迅速盈满她的眼,有夫如此,夫复何求?梦嫣伸手紧紧地拥着他,在他耳边再次许下终身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