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到了。”
“你约我们几个人集合,是不是有新的突破?”
巽廷泽就定位后,缓缓的将视线对上巽婷裳。
“我要婷裳帮我查一件事。”
“有事困扰你?”见巽廷泽眉头深锁,巽婷裳敏锐的问道。
他没有给予正面的答复,只交代,“四季领导人的资料,三天之内给我!”
“你要这个做什么?”
“几天前我去了一趟日本。”
“你去了日本?”
巽廷泽睇她一眼,“有个棘手的问题,非解决不可!”
巽婷裳微笑的点头,“看得出来,你是相当的头痛。”
“四季的领导人不想对冬放手,所以我对她撂下狠话,你们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我们随时会对上四季!”
“何时变得这么沉不住气?”巽廷璿抿嘴轻笑。
巽廷泽承认的说:“认识缪心如之后。”
“谁是缪心如啊?”巽婷裳对这陌生的名字一脸疑惑。
“就是冬。”
“名字挺不错的嘛。”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运筹帷幄的丁煜凡说,“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只要她把冬让出来给我,但她说什么也不肯!”
“所以你就沉不住气的替我们惹上麻烦?”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他也不喜欢到处惹是生非,谁叫那四季的领导人不给他面子!
“上次你为小茹去过日本一趟,结果令人满意。”巽廷璿特意拿出两件事来比较。
看来,感情总是会让深陷其中的人变得毛躁。
“上次是上次。”巽廷泽不悦的瞪了多嘴的巽廷璿一眼。
这个臭廷璿,非要看他出糗是不是?
他也知道这次为了心如的事,他与四季的领导人谈判时,语气变得相当的差,但那也是人之常情,一听到四季的人不肯放过心如,说什么他也无法以礼相待!
巽廷璿接着又道:“换成是你的事,你却一点也不自控,砸了自己的招牌,坏了整盘计划。”
“你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事实本是如此,遇到感情的事,要处理得非常完美,那是不可能的。”
“好了,你们几个男人,别每次谈的话题都围绕在女人的身上行不行,快点讲重点啦,我等会儿还有要事要办,没时间听你们哈拉!”巽婷裳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几口。
“缪心如丢了一把枪,她以为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
巽廷泽摇头,“不是,所以我怀疑有人利用我跟她不在家时,潜入家里,取走枪枝,至于目的是什么,还要进一步调查。”
“她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想让她担心。”
“好一个体贴的男人!”巽廷璿不以为然的道。
巽廷泽斜眼瞟他,廷璿的话,听起来相当的刺耳,让他不很舒服。
“缪心如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危险,我打算让阿虎将保护的目标转移到她的身上,我自有能力保护自己,但是一旦与敌人正面冲突时,我怕我分身乏术,无法将她保护得无微不至。”
“你的考虑甚是,只是你为她做这么多事,她会感激你吗?兄弟,千万别把感情放在一个无心的女人身上,到头来受伤的还是你自己。”巽廷璿劝解的提醒他。
“这事我自有分寸。”不管缪心如的心态为何,他就是无法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身陷泥沼之中而不出手相救。
巽婷裳抿嘴,眼神略有不满。
谁说女人才是长舌妇,三句话不离男人,眼前这几个男人才是标准的长舌公,开口、闭口全都是女人!
“你们慢慢聊,我要去办廷泽交代的事,一有消息我会让人回报!”再继续待下去,只怕她的耳朵都长“心如”茧。
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显示刚出门的巽婷裳的不满。
巽廷泽被那一声巨响弄得捂起耳朵,挑起的眉略有薄怒。
“这婷裳愈来愈不像话,一点女人的样子也没有,要是传出去像话吗?我看啊!该是帮她物色一个对象压制她的时候,否则她会愈来愈像男人婆,以后就没有男人敢娶她!”
丁煜凡闻言禁不住朗声大笑。
“瞧你把婷裳说得一文不值,好歹她也是你的妹妹。”
“就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我才会如此的担心!”巽廷泽咳声叹气道。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眼前的危机吧,尽快查出拿走枪枝的人。”
“为了她的安全我会尽快查出,对了,最近我有听到消息,管秋阳似乎在招兵买马,想东山再起,这事你必须注意一下。”
“这事我跟煜凡都知道,我已经动手在追踪他的下落。”
管秋阳为了图一己之利,贪恋煜耀集团的势力,雇用四季的春从公司窃走机密,但在巽廷璿各个强势的突破之下,管秋阳终告身败名裂。
但为了廷烈的事情,他一时疏忽,而让管秋阳逃走,早在警察进一步追捕之前,他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近又有消息传出,他正招兵买马,想东山再起。
不过,他已经着手一切,就等着管秋阳自投罗网!
“我相信你会处理得很好。”
“这你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一切。”巽廷璿面露十足把握的笑容。
“那么一切就交给你跟煜凡去张罗,我先回公寓。”巽廷泽起身准备离去。
“喂,跟她发展得如何,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我在她心中已经没有什么好印象,如果你们再插上一手,恐怕整个鹜鹰会对她来讲,只是一个极烂的组织,专门利用诈死、谎言来赢得胜利,胜之不武!”他断然的拒绝。
“她真的这么看我们?”
“千真万确,兄弟们,这次好好表现吧,别让她把我们鹜鹰会看扁了!”
巽廷璿冷笑一声,其中颇有讽刺。
“喜欢她的又不是我们,我们何需做到这样,我们就是我们,从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的作法。”
“廷璿说的没错。”丁煜凡赞同道。
巽廷泽也赞同他们的主张,但这女人毕竟是他喜欢的女人,所以他只能扬唇不语,帅气的离开。
“唉……”在巽廷泽离开之后,巽廷璿长叹了一口气。
为何他的恋情,一点发展都没有呢?
老天是如此的不眷顾他!
看穿他的心事,丁煜凡笑道:“总有一天,她那铁打的心肠,也会被你的深情给感动,你就耐心的等待。”
“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再度叹了一声,巽廷璿振作的站起身,“我也该去办我的事了,在这里唉叹自怜不是我的个性。”
“转告我的秘书,下班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我,除非亦筑打电话来。”丁煜凡摊开被搁在一旁的资料说。
“好。”巽廷璿趋步离开。
虽然危机四伏,但他这几位共患难的知己朋友,总是能化险为夷的将事情完美的解决,但愿这次也是一样。
对于四鹰的感情,他相当的关心,毕竟不能只是他一个人幸福,总得让他看看深陷在感情中时的四鹰,是如何的执着……
一抹奸笑微微的上扬,使丁煜凡整个人看起来散发一股诡异。
???
滂沱的大雨,让湿湿的柏油路反射出路灯的光华,乌云掩去平日亮闪闪的星星,风儿夹带着凉意渗入大张的毛孔。
站在阳台上,缪心如双眼茫然的盯着下方,感觉不可预知的未来正如眼下崎岖的道路,处处有危机。
她不由自主的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自从暗杀巽廷泽失败后,她就像断了线的傀儡娃娃,没有自己的意识,任凭巽廷泽随意摆布。
双亲的死亡,犹如一场无止境的恶梦,逼得她没有办法呼吸,活在自责之中。
夹带着雨滴的风,嘲笑般的直吹向她脸上,甚至形成水珠滑落她的脸颊。
巽廷泽无声无息的走到她背后,圈住她的身子,他明显的感到她一阵僵硬。
“你不配碰我!”
他自信的扬唇,“配不配,由我决定!”
心疼她孤寂的站在阳台,任由雨水浸湿她的身子、脸颊,他手臂一紧,拴住她的腰身。
缪心如愤慨的想将他圈在她腰上的手拉开,但是完全不能如愿。
“别再逼我生气。”她很想试试将尖锐的指甲刺进他那一双毛手的皮肉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眼里有着明显的挑衅。
“你明知道那对我无效。”
“至少可以免去你对我动手动脚!”
“你这女人实在太没情趣了,这是一种爱的表现,怎么可以把我说成好似一个大色狼。”
“难道不是吗?”瞪着腰上的那双手,她没好气的反问。
“好吧,我承认我是一只大色狼,一只想吃掉你的大色狼!”巽廷泽一点也不怕在老虎头上拔毛,频频的亲吻她的脸颊。
“你……欠揍!”她受不了这变态的家伙,狠狠给他一拐子,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腹部,惹得他频频喊痛。
“唉啊……好痛哦!”巽廷泽抱着被攻击的肚皮叫痛,一张俊脸全皱在一起。
他痛苦的神色,竟让缪心如脸上出现不自然的反应。
“你……不要紧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他的痛楚,但她就是不习惯看他这副模样。
“我……好痛哦……”
“你应该没这么弱吧?堂堂黑鹰岂会因受一个女人一拳,就叫苦连天?”担心之余,她不禁有一丝狐疑。
“那……换你让我打一拳试试看……”巽廷泽突地抱住她,让她远离雨水的侵扰,将她拉进房,整个人倾向她,制在床上。
缪心如一双眼睛快喷火了。
这个死无赖、变态狂,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歪术骗她!
“女人,你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可是会让男人倒尽胃口、退避三舍!”
“最好。”她偏过头,不想看他那得意、刺眼的笑容。
已经有好几次这样的情形,但是她还是免不了受骗。
一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她的内心就非常难受,所以常常在发挥恻隐之心后,所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下场。
“认输了?”
“笑话!”她不自觉的扬唇讥笑道。
“那好,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巽廷泽,我警告你,你如果再碰我一次,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会拉着你一起死的。”邪恶的笑容如鬼魅般向她靠近,他动手拉开她的衣襟。
缪心如挣扎着,用手挡住他压近的胸膛,一脚倏地伸起。
巽廷泽反应极快的闪身,然后钳制她的双手,让她整个人伏在他的胸口上,躲过那致命的一脚。
“好家在,你这女人的心肠未免太狠了吧,竟然想要我绝子绝孙!”他只是好心的想脱掉她湿冷的衣裤,竟被她施予严厉的惩罚。
这女人太不知好歹!
“我说过,只要你敢再碰我一下,我绝对会让你好看!”
“现在才装圣女,未免太迟了吧,之前你不是尽情的使出全力,大胆的挑逗我吗?那时的你是多么的迷人,怎么现在差那么多,想必是你初夜那一天,我不够温柔,弄痛了你,才会让你愤慨不平,唉哟,我真是太糊涂了,怎么到现在才发觉呢。”
巽廷泽一双带电的双眸,暧昧的贬个不停,眼里的笑意极深。
“你胡说什么,快放开我!”像是被说中了心事,缪心如激动的想起身。
“要我放开你也可以,两条路让你选择,一是亲吻我,二是承认我刚才说的话,如何?”他含笑的瞅着她。
她愈冷,他就愈喜欢逗惹她,她生气时的脸孔,使她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有活力。
“休——想!”她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话来。
“我说,你这张嘴未免太不老实了,该罚!”按下她的头,四处冤家路窄的嘴唇碰在一起,巽廷泽故意伸出舌头,描绘她的双唇。
巽廷泽皱紧眉头,一气之下狠狠的咬住他的舌头。
巽廷泽不怒反笑,放开她的手,但却另有一番作为。
他暧昧的伸手突地罩上她的浑圆,吓得她张口松开他的舌。
“相信在我的调教之下,你一定会变得愈加热情如火。”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命活到那时候!”
“这你就不用担心,我是打不死的蟑螂,绝对有命活到那时候。”
“对,你就像一只惹人厌的蟑螂,如果我有杀虫剂在手上,一定不留情的将你毒死,绝对不会让你有活命的机会。”她扯动嘴唇道。
“我就是欣赏你这样的个性,愈挫愈勇!”他欣赏她那帅气的个性,动容道:“如果说我要你手中的那袋牛皮纸袋资料,你会给我吗?”
也该是切入正题的时候。
“什么牛皮纸袋?”她装蒜。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已经询问过楼下的管理员,他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将一袋牛皮纸袋资料交由他转给你。”
“那是我的东西。”没想到他将她的事调查得那么清楚。
“但那里面却是不利于我跟煜凡的讯息,如果你心里对我还存有一丝疑虑,你更应该要把那袋东西的内容说出来,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想将一切嫁祸于我跟煜凡。”
“没错,我是不相信你,我不会将资料交给你。”
“心如,我是在帮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别叫我的名字,你根本不配!”这个名字只会提醒她自己的软弱。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隐瞒了六年前的一些事?其实你的双亲死于枪下,而你就亲眼目睹他们的死亡,只是凶手是谁,你根本没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你果真是凶手!”如果不是凶手,根本不会知道这么清楚。
缪心如心里的犹豫全然消失,内心充满仇恨的她,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要查出你隐瞒的事情并不难,相信我,那牛皮纸袋是个关键,你的生命随时随地有危险!”他看得出她相当的激动,试图用言语缓和她的情绪。
“杀人要偿命!”
“你——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他深邃的双眸闪过一抹伤害。
“你以为我会去相信一个杀我父母的凶手!”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出。
都怪她技不如人,如果她有一身好功夫,现在也不会处于逆势,而动弹不得。
“我不是凶手!”他真想摇一摇她那生锈的脑袋,看她究竟是在想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如何的对她,她难道完全都没感受到吗?
“今天我输给你,但不代表我永远会输你,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为我的双亲报仇,亲手杀了你!”
巽廷泽瞅着她的双眸,充满痛苦。
缪心如对他的深情视而不见,只有满溢的仇情。
“既然你已经认定我就是凶手,这条命随时等你来取。”他发狂似的将她的双手钳制住,令她难以挣脱他的大掌。
“你这小人,无耻之徒……”
亲耳听到他的承认,缪心如的心没由来的一阵刺痛,但所有的感觉都随着巽廷泽的侵犯而走了样。
她拼命的拳打脚踢,藉以躲避他的糟蹋,试图挣脱身上的杀亲仇人,不愿再和他有亲密的关系。
“没有用的,你愈挣扎,我愈喜欢,放弃吧!”没想到他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利用天生的男性优势来逞淫威。
他何时这么窝囊过?但她眼里的仇恨刺痛了他的心,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突地,她停止挣扎。
“堂堂的黑鹰竟然利用这样的手段,逼一个女人就范,这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恐怕是一大影响。”她讥讽道。
他双眼布满血丝的瞅着她。
“为了你,我早已经豁出去了,名利对我如云烟,你爱说就去说!”狠狠的一个吸吮,巽廷泽在她的脖了上留下一个深深的齿印,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你——”缪心如气得双眸瞪得如铜铃般大。
“是我的女人,就一刻也别想从我的身边溜走!”
狂傲的宣示他的占有,他一把撕开她的衣服,愤慨的双唇,将唇印一一地烙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他就像只野兽,失去理智的蹂躏着身子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