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桌上电话响起。
“什么事?”邵君白伸手按了内线键。
“邵总,新加坡电话。”丁秘书轻柔说着。
“接进来,谢谢,”邵君白吩咐道。“邵君白,哪位?”
电话那一头的人道:“邵总,是我。”
“李老板?”
“我想知道那件事……邵总是函要继续追查?”李老板询问他。
邵君白沉岭了一下,回答道:“暂时不要了,如果有需要进一步的消息…”俄会通知你。有关费用方面,我会汇到新加坡给你。”
“谢谢,拜拜!”说完,李老板那端收了线。
邵君白放回听筒,拉开抽屉,取出一张传真纸,摊放在办公粜上,眸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姓名:林依倩学历:英国伦敦市政厅大学珠宝设计系毕业。住处:东陵路和乌节路交接处婚姻:未婚,育有一于——林子安,三岁多P.s:目前和一名叫林伟寒男子同居……职业:担任宋氏企业金饰珠宝设计一职“林—依—倩—”邵君白的声音从齿缝中进出。
四年了,这个名字仍然能轻而易举灼痛他的心,撕扯着他每根神经!
当年她不告而别,一走了之,曾经让他饱翌煎熬之苦,痛不欲生之累,他怎么能不恨这个女人呢?他心里冷哼遭。
尤其当他得知林依倩离开他后,依然过得幸福的日子……天啊!这教他如何能不很?不怨呢?
而心中的那股怒火,任他再洒脱不羁,始终是无法挥洒逝却的,这爱有多深,恨教会有多深,
倏地,邵君白的嘴角漾起冷冷的笑意,没锘,俗语说:冤有头,债有主,不是吗?这些年来,他所随的痛苦,他将会从林依倩身上一点一滴索回赔偿,他一定会的……
“干什么?笑得这么诧异?”邵君柔在耶君白面前挥挥手,把他的魂给招回来。
他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瞧见是她,便怒斥:“邵君柔,你懂不懂礼貌啊?”
“我?”邵君柔着自曰的鼻子,“公民与道德”向来满分,说我没礼貌?!
“你进别人办公室不知要敲门…””
“哈……”邵君柔打断老哥的话,反驳道:“我没敲门?我差一点没把门给拆了呢。”真后悔刚刚没拆门!她暗骂。
“我怎么没听见,”邵君白一副“你说谎”的表情怒视着她。“你没听见?”邵君柔惊呼道。“依本姑娘判断,你不是耳朵有问题,就是该挖,耳屎,了!”
“挖你的头!”邵君白赏她一记白眼,接着他将桌面上那张传真纸不着痕谨的放进抽屉里。“找我有什么事?”他问道。
“哥,刚刚价钱在想什么?”邵君柔凑近他,好奇道。
邵君白皱皱眉.沉下脸训她:你管太宽了吧!
多嘴,被骂了吧!邵君柔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然后她丢了—个白色公文夹给邵君白。
“能不能解释—下?”她说。
邵君白翻开公文夹,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问道:”解释什么?”
邵君柔睨他一眼,十分好奇道:“你什么时候对珠宝产生兴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谁规定我的喜好需向你邵小姐报告?”合上公文夹,他有趣的望着她。
“好奇嘛行不行?”
邵君白想丁一下,才缓缓的回答:“目前有许多企业经营里曰逐渐朝向多元化,一方面增加盈利,一方面分担风障,因此我们公司跨行珠宝界,也设什么不妥,是不是?再说珠宝饰品像钻石,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等贵重珠宝材质,颇受国内女性特别青睐,况且它也有保值功能,谁说它不是一项值得投资经营的行业呢!”
“就这样,”
“就这样。”他点点头。
虽然哥哥说了一串理由,似乎颇有道理的。不过,她心中仍存有疑惑,为什么他突然会对珠宝—…
“你是不是该回去做事丁?”邵君白拉回她的思绪,并且朝她下了逐客令。
“干什么?你以为我爱待在这儿?”如君柔微怒,边说着,边从他手中取回公文夹。“再见,希特勒!”丢下这句话,在临走前,她还朝邵君白扮了个鬼脸。
希特勒!什么时候他又多了一个名号?邵君白皱眉,等他有所反应时,邵君柔早巳不见踪影了。
新加坡
林依倩伫立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一双清亮黝黑的眸子正俯视着街景,虽然乌节路喧闹景象尽收眼底,然而她却无心浏览,思绪也不知神游到何处了。
“你又在替乌节路清点车辆?”林伟寒略沉的嗓音从她背后响起。
林依倩回了神,转过身来笑道:“你又监视我了?”
“唉!像我渴望被人监视,偏偏人家视而不见,不当我是‘透明’人。”林伟寒自怨自艾的表情十足夸张。
又来了!嘴巴又涂了一层蜜!骗死人的笑容说道:“我可没当你是‘透明’人,我也不过把你当成‘隐形人’罢了。”
“什么?隐形人?”林伟寒从喉间逸出一阵惨叫声。
隐形人岂不是……连个影子也见不着啦?完了……这下子全完了!他在心里哀鸣,唉!现实总是令人感伤啊!
“你真当我……隐形人?你确定?”
林依倩又摇头又耸肩,一副“无法度”的表情回应着他。
“能不能换?像是男的朋友,新好男人啦……”林伟寒讨价还价的说着。“你没听说‘话已出口,概不收回?”林依倩一副不为所动的神情。
改了?不是“货物既出,概不退货?”林伟寒心想。
“这么狠心广他顺口说出。
“咦?你没听说过最毒妇人,b吗?名言耶!”她调侃道。
“喂?别这样啦——”林伟寒嚷起来,“这样好了,既然你不肯‘正眼’瞧我,那么……偶尔‘瞄’我一眼,总可以了吧?”无鱼虾也好,他安慰自己说。
“这么委屈?”林依倩决定陪他唱完这码戏。
“没办法喽!谁教我‘爱对无人’?谁知人家不领情嘛?”他心里正哀鸣,伤心肝啊,伤心肝……
“给你一个见‘色’思迁的机会,如何?”她提议。
“不了,我还是从一而终!”林伟寒摇头拒绝她,接着又说:“还有,你身分证上的配偶栏,其实我已经想很久啦,什么时候能够如愿啊?”他看她一眼。“这样吧,你干脆把身分证交给我,我自己填上名字就行啦,瞧,多省事啊!怎么样?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不——好。”林依倩没好气地瞪着他。“怎么?想伪造文
书?”
“那算什么!他一副壮士断腕的气魄,“人家吴三桂都可
以为了陈圆圆甘愿沦为祸国殃民的卖国贼,而我不过犯了伪造书罪而已,是不是?”
闻盲,林依倩差点没被他的话给噎昏过去。天啊?吴三桂?陈圆圆?什么嘛!连古人也扯?”
“喂,你会不会扯太远了?”,林依倩斜睇着他,调侃道。
“远?怎么会呢?清朝也不过是我们上一个朝代罢了,很远吗广林伟寒理直气壮地纠正她。
老天!这小于有没有数字概念?清代至民国不远?!林依倩不得不佩服其掰功一流。再说,林伟寒对她……
唉!她又不是木头人,怎么会不明白呢?
“瞎掰王,你慢慢磨吧!说完,林依倩越过林伟寒正想离去。
林伟寒伸手拉住了她。”为什么?为什么我一握感情……你就想逃?”他语气突然转为严肃的问。
抽回自己的手,她否认道:“我没有。”
“有,你有!”林伟寒嘶声道。
林依倩闻盲,下悦的皱了皱眉心,“你又来了!”
每当林依倩说出这句话时,林伟寒就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依旧没改变。算了!不如不问,免得晚上又有人要高歌伤心肝啊……
“对了,宋伯伯的提议……你怎么说?”他只好识相的转换话题。
“我没得选,只好答应了。宋大承的再造之恩,她铭记在心,怎能忘?
林寒沉吟了—下,“是该带子安回台湾了,怎么说台湾也是你的故乡。”
台湾?林依倩的心还是揪缩了一下,她背过身,望着窗外,什么话也没说。
好一会儿,她才开了口:“你也认为我该回去?”
“怎么?你不想回去?”
林依倩不语。
“换个工作环境,乘机磨练自己也不赖呀!林伟寒反劝她。
林依倩转过身。“其实新加坡的生活方式我已经满习惯了,回台湾,我怕……”怕?怕不能适应台湾生活?还是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怕什么。
林伟寒定定的看她好一会儿。“怕什么?怕台湾?还是怕见……某人?”
她做微—怔,随即又掩饰道:”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别急着否认。”他笑了笑。“为了这个人你拒绝了所有追求者,甚至包括了我这个新好男人,看来,这个男人在你心目中的分量有多么惊人。”他更一针见血地说:“虽然你人在新加坡,但是你那颗心却一直留在台湾,留在那个人身上,对不对?”
林依倩一怔,惊愕的望着他,她没料到林伟寒竟能—语道破她心中的事。
“安安的爸爸……对吧?”他深深的注视着她。
默然片刻,她以求饶的口吻道:“能不能换个话题?”
“我没猜错吧?”林伟寒追问。
林依倩的眉峰拧了起来,“你一定要像审犯人似的逼问我吗?”
“坦白从宽嘛!”林伟寒露出有趣的表情。
“我们协议过,你忘了?”林依倩高举抗诉牌子。
他不理她,喃喃自语:“我果然猜对了!”
林依倩见他仍不死心,凑的他,俏皮道:“你慢慢研究吧!
我睡了,晚安!”说完,一转身,就视他如瘟疫的躲得无影无踪了。
林伟寒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一颗心直往下沉,虽然她没有亲口承认量从她神情……显得台湾确定有她心之所系之人啊!
天啊!多么令人嫉妒!我比他差吗?哪里差?他暗忖。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新加坡豪杰大厦
林依倩刚忙完一套以讨喜的玫瑰花为设计重点的金饰样稿。
她侧着头,正为这套金饰命名而绞尽脑汁,最后她决定以“新嫁娘”为名,替这套样稿画下美丽的句点。
拿起杯子,她起身走出办公室,朝茶水间走去。
没多久,当她端着茶杯走出茶水间,正朝办公室走着,就在转弯之际,她被站在电梯旁正等候电梯的男子给吓住了,她慌忙缩回身子,整个人贴在墙角上,喘着气。
是他?!邵—一君——白?!他怎么会在新加坡?洽公?
旅游?
他有没有看见她?林依倩心里正想着。
“你打算在这里躲一辈子?”像呼应她似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啊?”林依倩惊呼,这突如其来的嗓音害她吓一跳,跟着手里的水也洒了出来。
“烫到了没有?”邵君白赶紧接过杯子,心疼道。
摇着头,她一脸惊愕的望向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人四目交接,谁也没开口,就这么静静的凝望着对方。
他没变,一点也没变,依旧是那么俊挺拔,依旧是所有女性的天敌……
天啊!他怎么还能如此迷人?!莫非他”……偷偷“喝”了“欧蕾”不成?她暗叹着。
同时,邵君白也以热切的眼神,直瞅视着她。
唉!原来爱恨只是一线间,方才见她被热开水烫着,他的心居然也跟着心疼了起来,看来……他还是在乎她,而不是恨她。
久久,林依倩才从惊惶诧异中回过神,声音微微颤悸唤道:“君白?”
“不错嘛,还记得我是谁!我以为你卑已忘了这个名字,更忘了这个人呢。”邵君白略带讽刺的话里,却隐藏着浓郁化不开的苦涩。
忘?林依倩的心不揪痛着,她深吸二口气,顺手接回他中的杯子,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邵君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盯了她好一会儿,粗哑的反问她:“我不明白当初你为何会突然离开我?”
忆及往事,林依倩心中的痛楚更深了。
邵君白忍不住嘲讽,“瞧你现在这副幸福快乐的模样,我想,或许当年你选择离开我是对的。”说着,嘴边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林依倩想替自己辩解,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邵君白还是问了。这句话,他在心里问过自己几百次,几千次了。
林依倩不愿多做任何解释,她心沉痛的别过脸。
邵君白伸手扳回她的脸,“依倩,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他清楚的让林依倩看见深藏在他眸光中的痛楚。
林依倩紧抿着唇没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啊……”他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一句话也不说的她。
“君白……”林依倩动容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立即布上一层泪雾。
没错!他是该怪她、恨她,因为她背叛他们之间的承诺……但是,她的逃离绝非自愿,她的委屈、她的苦衷,又该向谁说呢?
“是不是因为我爸爸他……”邵君白试探她。
当初他和依倩交往时,父亲曾以家境背景,社会地位悬殊太大而极力反对依倩进邵家大门。但是,当他正极力为他们两人争取未来幸福时,依倩就在这时候突然不告而别,失踪了。
“君白,一切都让它过去吧。”她仍拒绝回答。对邵君白她不再有任何奢求,只要守着安安过日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过去?!”邵君白粗声咆哮,他真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看来人家根本不在乎这段感情,而你却自愿一头热呼呼的,他自嘲着。
“是呀!对你而言,有儿子,有丈夫相伴,我邵君白自然就成为过去了……”
“你调查我?”闻言,林依倩眼睛一亮,泪雾不见。
“我不小心耳闻的。”他答得有些勉强。“不小心?!”林依倩惊呼道。莫非他长了一对“顺风耳”不成?什么嘛!当她幼稚园大班?“我真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再说,我既不出名,也不闹绯闻。”林依倩眉头一皱,“哪像有些人绯闻远播,台湾、新加坡都要见到他的大名上了报呢!”语气中略带醋味。
“有吗?”邵君白挑高眉。
“怎么没有?你和杜薇……”突然,林依倩住了口,因为她发现邵君白正用他那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贼眼”望着她,不,应该说是正在“研究”她。
邵君白惊讶了,“你注意到了?”不知怎么的发现林依倩依旧在乎他时,一股喜悦这情缓缓渗入他的,心中。
“我不瞎,也不聋,说真的,我不知道似乎不太可能吧!”林依倩泼他冷水,虽然她表面上佯装一副在不利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比谁都在乎!
杜薇,她是台湾知名度颇高的演员兼歌手。前阵子,她为新唱片到新加坡作宣传时,她的感情生活再度被新加坡影剧媒体炒热,据传闻她和台湾企业界邵氏集团邵乃东的长公子邵君白拍拖……
“你相信那些报导?”他拉回她的思绪。
“不关我的事。”林依倩用冰冷的语气回答他。
该死!明明看了那些报导,又是心痛、又是嫉妒,偏偏死鸭子嘴硬!
“啊……”林依倩一惊,她的手已经被邵君白高举了起来。
“戒指呢?”邵君白一双如鹰的眸子直盯着她。
林依倩一愣。“什么戒指?”她说,企图拉回自己的手,但没成功。
“结婚戒指!”他明知她未婚却有儿子……这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我向来不爱戴戒指,我讨厌戒痕的。”林依倩解释道。
她不喜欢戴戒指,邵君白当然没忘,但是她为何不表明她仍未婚呢?还有,孩子的父亲——林伟寒,究竟在林依倩心中扮演什么角色呢?为什么同居在一起而没婚约呢?他心中有着许许多多的疑问,困惑着他o:林伟寒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儿听过?究竟在哪儿呢……
“君白!”这时,一声轻柔娇嗲的嗓音传了过来。
林依倩立即抽回了手,抬头望了过去,是她?杜薇?这下子,自己终于知道为何邵君白会出现在新加坡了。
她转过脸,冷淡的望了邵君白一眼,讽的扔下一句:“那些报导显然没毁谤你,是不是?”说完转过身,与朝他们走过来的杜薇擦身而过,笔直的走回办公室。
邵君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喂?你被点穴啦?”杜薇见邵君白仿佛失了魂似的,推了他一把。
“你怎么上来了?”他回过神。
“谁知道你们谈这么久,害我在楼下等得都快成了雕像,如果我再不上来活络筋骨的话,等你下楼时,你大概可以直接送我到新加坡国家博物院展示了。”杜薇娇气的瞪视着他。
邵君白怀疑的眯起眼,“这么夸张。”
“你才知道!”杜薇煞有其事的猛点头。“对了!她是谁啊?”她眨动浓密的长睫毛,似笑非笑的问道。
邵君白一愕,“什么厂瞥过脸望着她。“刚刚那位美得令女人嫉妒想去‘撞墙’的美女呀!”杜薇大声提醒他。撞墙?不会吧?邵君白一脸疑惑的望着杜薇。“喂,你不会像宫雪花得了‘失记症’吧?杜薇不可置信叫了起来。
依自己的直觉,这个女人一定大有来头,因为邵君白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法,那种感觉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来。
“雕像小姐,走吧!你不是还有通告要上?”邵君白伸手揽住杜薇的肩,对她刚刚所问之事来个相应不理,拥她朝电梯方向走去。
杜薇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闭起嘴不发问的,既然邵君白不想讲,显见其中必有隐情,不过,若说她从此不再问这件事,那她就不是杜薇了。此刻,她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套出邵君白心中秘密呢!
林依倩坐在办公室里,心绪一直混乱不已。从今早偶遇邵君白到现在,她做任何事都不对劲、不顺心,连她那颗,b似乎也随着邵君白离去而飘远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眼前?她心里呐喊着。
正因为心不在焉,神情有些恍惚,连带办公桌上那张空白稿也惨遭毒手了,早巳被她画得面目全非,幸好它不过是一张纸,若是一张脸,经她这么用力左搓右搓,恐怕已经毁容了。
林伟寒敲了两次门,不见屋内有反应,迳自推门进去,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干什么,你跟那约有深仇大恨吗?”他不禁挑眉,颇有兴味开玩笑说。
闻言,林依倩才从沉思中惊醒,扬起头望着他,“我泄恨行不行?”说完,她顺手将那张纸揉成球状,丢进脚下垃圾桶里。
“哇,谁啊!不要命啦!竟然敢招惹我们林大小姐?”林伟寒惊叫道。“他是不是该去看眼科医生?”“眼科医生?”林依倩瞪视着他。“是呀!谁教他‘有眼’不识泰山呢?!”林依倩微微笑了笑,若不是此刻她里烦着,她真会哈哈大笑出来。“你在心烦。”林伟寒问她。林依倩直视着林伟寒的眼睛,以略微震惊的表情道:“哈——你会‘蛊语’?”
“蛊语?”林伟寒一愕。“我只听过‘唇语”怎么?也有益语吗?”
“所以喽!你根本无法与我肚里的‘回虫’沟通嘛,怎么知道我心烦呢?”
“还用得着跟你肚里那条回虫交流?”林伟寒指一指她肚子,“你以为两岸交流?”辜汪会谈?我只看你神情恍惚的模样,大概也知道了。”
什么嘛!连表情也那么过分,毫不掩饰的背叛了她,林依倩心里暗叹着。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少了些创作灵感吧。”为了不想让恼人的话题继续延伸下去,她只好扯个谎打住话题喽!
“真是这样?”林伟寒扬起眉。
“你找我有事?”林依倩乘机转移话题。
“过几天我会去台湾一趟,要不要我带些什么回来?”林伟寒问道。
“你去台湾……做什么?”
宋董事长要我跑一趟台湾和代理商洽谈有关双方合作契约。想不想每次机敲我啊?”
“我不缺什么,别花钱买东西给我。”林依倩笑着对她说o
“要不要一起吃饭?”他问道。“别等我了,待会儿我还要开会,恐怕没那么早回家,帮我接安安好不好?”你放心吧!我会很小心伺候小家伙的。”林伟寒爽朗答应她。“太棒了!谢谢你。”林依倩赶紧站了起来,朝他做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林伟寒见她心情好转,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糗道:“好了,小心闪了腰!我先走了。”说完转过身,背对着林依倩挥挥手,然后走出办公室。对于林伟寒的野与付出,她内心一直非常感激,但却无力偿还他这份情。感恩、回报这层道理,她懂,然而他想要的,她始终给不起,因为她心如止水,深情早巳给了别人,对他,除了抱歉之外,还有一些内疚吧!她甩甩头,暂时抖落一身恼人的思绪,拿起一叠文案,朝会议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