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想过这个瑞姬或许是废后派来的,但又不可能,反而是废后的仇人还比较说得过去,因为,她竟成功的让他下达废后的懿旨。
那么,她是谁?
他想得通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是第三国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要挑拨白鄂和风城之间的和平。
真是这样?
但她又处处表现得很以风城为荣,她也真的懂马,马术让人钦佩,最重要的,她和飞火是真的朋友!
……那她就不太可能是风城的敌人。
那她到底是哪只鬼引专门来撩拨他白之轩的狐妖吗?
「不管妳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妳是唯一一个敢在我面前耍弄手段又玩得如此高明的女人,让我又爱……又恨!」
很不巧的是,在他胸口的恨火燃得最是狂炽的时候,也正是尉隼回报消息的时候。
「王上,前哨发现有六匹快马接应了那辆马车,是风城的人。」
「骢明,可见这个废后是懂得保护自己的人,依她们的脚程,加上离开的时间,这六匹接应的马来得未免太快,除非她和风城另有联络的方法,若是如此……」
许多的可能性在白之轩脑中撞击演练,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因为,他早将自己训练出料敌如神的功力。
「走吧!我绝不容许在我没得到我要的答案之前,就让她走出白鄂国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边境上将会有盛大的欢迎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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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看到边界了,虽然还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不过,还是可以看到风城的五行城卫已经在那边等着了……咦?」
「怎么了?边界上出了问题吗?」雪姬担忧的声音透过马车门的竹帘传出来。
「不是,是另一边,在我们后面……」
「雪姬小姐请务必待在马车内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会誓死保护您的安全。」六名昨天才赶来会合的护卫,已经有默契的把马车围拢。
「到底出了什么事?茉儿,妳说!」
「小姐,是白鄂国的军队!看上去至少有三千人以上……他们分成两队从左右逼近我们的马车了。」
马车内的雪姬冷静的评量情势。「人数和边界上风城--城卫差不多,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茉儿和莉儿,妳们进马车;柳大哥,要麻烦你拿着我的五行军绶旗传我的命令,代我指挥城卫们。」
「属下听从小姐吩咐。」六护卫之一接过从车帘旁递出的绶旗,恭谨的领命。
很快的,风城的人马不再只处于被动的劣势,等候在边界另一头的城卫一见到六护卫之一手上的各色绶旗,和不断变化的五行布阵,马上井然有序的呈不规则状朝马车接近……
而站在边界另一头远处山丘上的白之轩,也将这一切的变化全收进眼里。
他只冷眼觑了一会儿,便也兴致勃勃的下了几道密令,看对方能跟他玩多久,直到两造人马在草原上持续对峙,僵持到让白之轩自己都要啧啧称奇后,他的嘴角才露出森然的笑。
「看来对方阵营里有精于行军摆阵的高手,尉隼,我要马车旁那个手拿五色旗的人下马。」
「是。」
下一瞬间,就见尉隼手上多出一副强弓利箭,他拉满弓,眼不眨、气不喘的瞄准马车旁的一点后,箭放人倒!
但奇诡的是,风城的阵形变化仍旧不受影响,并且,在那人落马后马上又有人取而代之。
「不对,这些人都只是幌子,真正的帅棋在别的地方……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就藏在那辆马车里。」白之轩双手环胸冷眼判断。
「主上要属下亲自去拿下这子棋吗?」
「不,忘了我还要靠里面的人给我指点迷津吗?不过,为什么我会突然有种挖到稀世珍宝的狂喜,彷佛我要的所有答案,全都在眼前的那辆马车里了,并且还超出我的想象,让我如此惊艳。
「看看眼前这高手布阵的手法,再回想这段时间以来,把我要得团团转的诡计,看起来是不是就像出自同一名家之手?亲切得让人感动?」
尉隼无话可说,事实上,他是听了白之轩的话才有此颇悟的。
「我想应该够了,再玩下去,天就要黑了。」
虽然平时的他,会比较喜欢逗弄敌人,直到把对方逼到筋疲力尽为止,但不幸的是,他的耐性早在这几天的追踪下消耗殆尽。
白之轩举起右手,胜负马上在草原的这一方布满两万白鄂大军的同时揭晓。
一般人要是遇到这等情况--被两万大军重重包围在圆心,并且随时都有可能被万马分尸、乱刀砍死或是万箭穿心时,应该要有怎样可悲的表现才是正常的?
白之轩无从想象,也没机会得知答案,因为,他从来就跟输与败无缘。
在大局底定后,他才和尉隼策马来到战局的核心,马车外已经站着两名满脸不驯的丫鬟,她们没有哭爹喊娘的跪下来求他饶恕,实是让他满意外的。
「马车里的人可是废后?」尉隼站在两者之间,代白之轩开口。
「这里没有废后,只有风城的人。」
「据尉某所知,废后正是风城之人。」
「在风城人的心中没有废后,只有风城主人韩家的小姐,再说,新后既已被废,便是回归祖籍,请尉大人不要再口出废后这两个字。」
茉儿犀利的言词,让一向冷僻的尉隼顿时哑口无言,讷讷的愣在当头,怕无端羞辱了人家。
「到底是怎样的主子,才会教出这样口齿伶俐的丫鬟?这马车既然还在白鄂国境内,便要遵循本国的规矩,本王今天说她是废后,那她就得顶着这个头衔过一天。
「再说,今日妳们率兵踏进白鄂国境,早已惹上杀身之祸,见了本王既不行礼也无敬重之意,本王随时都可摘下这里每一颗风城的人头,哪容得妳这奴才在这里嚣张!」
白之轩一开口,尉隼便退到他身后。
而他媲美天神般俊逸洒然的神采,不仅让所有风城人惊为天人,他凌人的气势和话中的威迫更让大家噤若寒蝉。
聪明的茉儿自知此人最是惹不起,赶紧带头躬身行礼。
「马车内的人可是废后?」
同样的问题换人问之后,答案自然不同。
「是本家小姐没错。」
「为何不下马车觐见本王?I
「小姐已回复自由之身,男女自是有别,不便之处,还请白鄂王见谅。」
「自由之身……」白之轩像是把话含在嘴里细细品味了每一分滋味,吊足了所有的人胃口后,才心满意足的又开口。
「想要自由,还得看本王愿不愿意给,韩雪姬,不,或者我该叫妳韩瑞姬,才能让妳甘愿走出马车。」
「站住!不可对雪姬小姐无礼!」
白之轩说话的同时,双脚往马车跨前一大步,这举动引来风城护卫的警觉,马上有人欲上前挡驾,而这也就是白之轩所要的效果。
瞬间,白光一闪,马头落地,血浆喷得城卫满头满脸,然后是茉儿和莉儿惊吓过度的尖叫声。
「这一刀,我只对不会说话的畜生下手;但下一刀,我不保证能不能手下留情。不过,我听说马匹在风城的价值不输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说到此,宝刀一晃,又引发另一波尖叫。
「也就是说,我现在每砍下一颗马头,对风城的人而言都是罪同杀人,是人神共愤的,想想也是,砍杀无辜又不会替自己申冤的马,连本王都觉得不可原谅,但本王却不介意在此刻拿这些马来动刀。」话到此,宝刀又朝另一匹马靠近。
「只要里面的人不出来,我就一直砍!」
「住手!」车帘被用力掀起。
但刀光并没有因此停歇,又有马匹落难。
「住手!白之轩,我叫你住手!」躲在车内光听声音,,根本不能印证亲眼所见的可怕。
他竟敢……动刀砍杀无辜的马儿,他竟能冷血无情到此种地步!
只是转眼的时间而已,草地上已经布满马首和马尸,更别提那些一摊摊腥红得让人作呕的血迹。
雪姬见白之轩又走向另一匹马,虽然有些城卫早忍不住拔刀欲阻止,但总会让更多的白鄂军压制倒地。 .
「别……别再杀牠们了!白之轩……不要!」另一颗马头又落地。
「不!不要……我求你,白之轩!」雪姬再也无法忍受更多无辜的马死在她眼前,死在他无情的刀下。
她顾不得风城韩家的尊严,跪伏在地上,只差没抱住白之轩的脚大哭。
「你要我怎么做都行,我拜托你,刀下留情。」
雪姬这一跪下,包括两个丫鬟在内所有风城人没有一个人还敢站着,可见在这片草原上这下跪示弱之势有多浩大。
「我从不希罕要风城臣眼于本王,所以你们毋需行此大礼,倒是妳,韩瑞姬……抬头看着我。」
他对雪姬涕泗纵横的脸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要看清她那双眼。
这次,他一定要看清楚在她眼底闪动的究竟是深沉内敛,还是天真无邪?「告诉我妳是谁?」
「韩雪姬。」
「好个韩雪姬!妳真是我的新后,如今的废后?」
「是。」
「那么就请妳告诉我,我认识的那个韩瑞姬又是谁?现在人在哪?」
「白鄂王是要我亲口承认,我就是那个假韩瑞姬之名,行拐骗之实的罪人?」
「我只要答案。」他的语气冷得不带一丝情绪。
「那么是的,我就是那个韩瑞姬。」
「很好,」得到他要的答案后,白之轩放松嘴角的般路。「跟妳的族人告别吧!因为从此刻开始,妳不再是风城的韩瑞姬,也不是白鄂的废后韩雪姬,妳的位置在离开金波宫之后,只剩下一个去处。」
有了最坏的打算之后,雪姬不再有刚才的脆弱。「你就算要把我丢进马房或是大牢,我也不讶异。」
他冷凝着她,笑容逐渐扩大中。「哦!会的,我相信等妳听了我的安排后,妳还是会讶异的。」
「白鄂王好大的兴致,要这样吊人胃口,奴家都要吓死了。」她作假的嗔道,心里恨死他眼底的邪恶。
「翠薇宫,妳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那是一开始他就打算要迎瑞姬进去的地方,如果她还记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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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快马加鞭的赶路,从边境回白鄂宫还是要经历三个日夜,但她最想不到的是,他竟让她坐在马上,在他的怀里待了三个日夜,没有下马找客栈,吃睡都在马上解决,那是说她确实曾累得昏睡在他的怀里,也确定马还是继续往前走,但他睡了吗?
她不知道!
就跟在秋狩场的那些夜晚一样,即使不睡,他还是有办法让自己神清气爽。
第一夜,睡到中途,她意识蒙眬中听见有人加入他们的行列,是尉隼--
「……那两个丫鬟跟在后头,由第十六小队负责监视保护……」
雪姬猜是茉儿和莉儿两丫头,她们能跟来,让她放心不少。
第二夜,又是半睡半醒间--
「……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似乎早有准备,所以走得虽仓促,却完全不留痕迹,手下们会继续追踪下去……」
雪姬马上猜到尉隼讲的他们,必是风城一族的下落,知道族人全已安全撤离原来的栖息地,她所有的心事也可以放下了。
至少在这场战役中,她并没有输掉所有。
到了第三夜,刚要阖上眼,身后的白之轩便很不客气的加重环在她腰上的手劲,雪姬只得莫名其妙的揉揉惺忪的睡眼,然后巨大宏伟的城门撞进她眼里,她才知旅程已经结束。
城门、宫门,后宫禁地,她又回来了,她的自由竟可悲的维持不到十天。
这次的禁锢,不知会有多久?
这一路上,她的沉默顺从似乎让白之轩很满意,所以,他并不急着马上对付甚至享用她,他把她丢给几个瞪大眼、好奇得像是随时都会爆炸的老宫女,然后不见人影。
「主上吩咐我们服侍小姐沐浴就寝。」
小姐?「妳们不认得我吗?」她在这后宫住了至少有半年吧?这些宫女竟把她当新人看。
「小姐不是初次进宫吗?」
听到她们的回答,雪姬哭笑不得地摇着头。
这到底是她太失败还是太成功?「这几日主上不在,慈云宫有何动静?」
「母上为废后之事气得要疯了,大家都不敢靠近慈云宫。」
想也是,改日若再让姑姑知道她做的好事,不只慈云宫,连这翠薇宫都会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看来,她韩雪姬都要变成冷宫的代名词了,走到哪,冷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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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睡意正浓,她却被梦魇折磨得倏然转醒。
暗夜中,她发现骚扰她的不只是梦魇,还有一抹真实的影子,比虚幻不实的梦更让人惊悚。
「睡不着?」
「你明知我早睡了,吵醒我对你而言,更有乐趣不是吗?」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他肯定笑了。
「雪姬,韩雪姬,命运注定要我们重新认识彼此,就从今夜开始,我要挖掘出全部的妳。」
雪姬被他突然掀被的举动惊得猛地抽气。「你想做什么?!」
「妳不笨,妳知道我要什么。」
没了被子遮蔽的身子还来不及适应深夜的寒意,马上又被压进一堵厚实坚硬的阳刚之躯下。
「我该先点灯的。」他顿了一下,似乎真的在考虑下榻点灯的必要性。「我想看妳。」
「不要!」她不需考虑,马上按住他宽厚的肩膀。
「我要看妳在我身下的样子,看妳被我占有的经过,一丝一毫都不想错过,谁教妳让我等这么久。」
「不要,今晚先不要好吗?拜托你,如果你要我完全的臣服,请允许我的请求。」抓着他肩膀的手微打起颤。
AA 知道了她的恐惧,白之轩不由得冷噱一声,刻意粗暴的将她单薄的亵衣亵裤撕成碎片。
他不顾雪姬的惊叫和挣扎,张口便咬住她胸前细嫩的肌肤。
「妳的臣服对我来说是迟早的事,但妳的顽抗,对我更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是妳养刁了我的胃口,现在是愈有挑战的东西愈对我的味儿。」
「白鄂王的『性』趣确实不同于凡人,难怪新后册立半年引不起您一丝的青睐,反而是废后之名成立后,您的『性』致才见醒旺,不仅有两万大军助兴,还让好不容易走到边界的旧人,应你的需要转回后宫侍寝……啊!」
雪姬原本有更多挑衅的话,也在白之轩惩罚性地使劲啃咬下咽下了喉。
「我喜欢妳的不驯,妳可以再继续。」他嘴抵在她胸前敏感的顶峰,吞吐之间,尽情的亵玩她的娇弱。
更让雪姬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是,他探索侵略的厚掌不知在何时滑进她不及防备的腿间,在她挣扎抗拒问,更向神秘根源探进。
「为什么不再挑衅?还是妳更喜欢安静的享受我带给妳的欢愉?」
雪姬咬住牙,严禁自己又在不智中给他更多戏弄的机会。
但在白之轩索求的热吻之下,她仍旧听到自己不可自拔的轻喘娇吟声,等到惊觉自己的沉迷,她又懊丧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但她的响应,听在白之轩的耳中却是最美的天籁。
「雪姬,为什么偏偏是妳……韩雪姬……」他耐心的等待她的柔软,轻柔的喊着她的闺名,像要弥补过去人名错置的遗憾。
偏偏就是有人不领情。
基于报复心态……
「我真庆幸,你没在这时候喊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