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桌平铺的白绸棉巾上,摆着两支一高一矮掺有玫瑰花瓣的白蜡烛,颤动的火光映在一旁白瓷壶上,透着暖烘烘的橘光。
一旁放了束包装简单的玫瑰花,花朵开得茂盛且泛着浓郁的香气,桌侧摆放的旋转式红外线暖炉来回转动,不时将玫瑰花香散播整室芬芳。
「啪!」柚木地板上多了件掉落下来的粉色洋装。
「你这样乱丢会弄绉我刚买的洋装。」缇花的布沙发上卷缠着一对男女。
「我帮妳送洗。」男人伏在她的胸前亲吻着雪白的肌肤,偌大的手掌隔着胸罩罩住柔软且浑圆的胸脯,空着的另一只手则俐落地伸到她的背后,准备进行胸罩的卸除。
「力刚,别!」她挣扎着,唤着他的名,声音充满娇嗔,「我的内衣也是刚买的,是为了你特别选的,你不欣赏欣赏吗?」
「欣赏?!」他坏坏的笑着,「我比较想欣赏妳全裸的模样。」
「你真坏!」她低呼一声,为了被用力扯开的胸罩,她几乎听到撕裂声了。「黑力刚,这是我新买的!」
「我再买一件赔妳,嘘……宝贝,别出声,让我好好看看妳……」他轻触着她的娇躯,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妳真美!竞艳,妳真美……」
「看吧,随你看吧,我的美是为你绽放的!」她不带娇羞的微弓起身体,对于自己的身材她一向是充满自信的。
响应她的是一声声的赞叹与更深入的探索,他抚弄着她的双峰,她的柔软让他忍不住吻啃着,她的味道儿嗅入鼻中传达到脑部引来他更多的欲望,身下的美人儿配合着他的步调,原先压抑的轻喘渐渐转为娇吟声……
她总是能让他疯狂。
「竞艳,帮我脱衣服。」他搂抱她的腰,在窄小的沙发上吃力的翻转,改为他下她上。
「是。」她顺从着。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圈划着他蓝色衬衫下的胸膛,风情万种的将一颗颗钮扣解开,当他强壮的胸肌在敞开的衬衫下出现时,她调皮的一挑眉,接着主动投怀送抱,温热的身子贴上他,几乎让他窒息。
折磨并未结束,她若是贴着他就不动了倒也还能忍受,但她像条水蛇般不断在他身上磨蹭,他的欲火也不断窜升。
「噢,妳这个小妖精……」他指控,身下的坚挺也在控诉着。
「想要吗?」她在他耳边询问,「你知道的,我……是你的,随你的意。」
这样的邀请他若还没有所行动,他就称不上是男人!
他火速的卸去衣服,昂扬的坚硬正准备长躯直入。
「力刚,温柔点。」
「我会的。」他本能的就要进入她……
「等、等等、等等等——」
「宝贝,别紧张,我会温柔的,我保证,我会很温柔的。」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他轻哄着。
「唔!」她蹙起眉,身下的不适开始扩散。
「忍着点,一开始都会痛。」
「唔……等等,力刚,你等等!慢点……慢点……唔……」
「忍着点,我很温柔的,妳别紧张,身体放轻松。」
「不行,力刚,我会疼……好疼……唔……啊……疼疼疼疼疼!」
看着她纠结在一块儿的五官,他不忍的提议着,「不然我们换个位置?我在上面或许妳比较不会疼。」
天!她含着泪,点点头,与他上下互换了位置。
「别紧张,妳放轻松比较不会疼,忍一下,疼一下就过去了。」他哄着她,下身使着力。
忍,忍一下,忍一下下,她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忍耐,但——「啊,痛啊!痛啊!好痛啊!痛痛痛痛痛痛……痛死我了……」
一连几十声的痛终于让她忍耐不了,玉腿一抬,就将他踢下沙发,「黑力刚,我说痛了!」
重力一离开,她马上抱着肚子哀叫起来。
痛啊!真是痛死了,不是皮肉的痛,而是身体深处的痛,痛得像是要扒开她的肉、抽她的骨似的,痛死了!
「花竞艳!」被踢下沙发的黑力刚像是见怪不怪的低吼着。
「我痛嘛!」
「我知道,所以我要妳忍耐。」他压抑着怒意,好言的说着。
「我有啊,我忍了好几下,就是痛不停嘛!而且你愈进来我愈痛,痛不欲生,我简直就是要死了嘛。」
「好,妳很痛,痛不欲生。现在最痛的已经过去了,可以让我进去了吧?」他站起身,准备再接再厉。
「不要!」花竞艳大叫,「我怎么知道还会不会更痛?」
「不会了,妳刚刚都痛到要死了,等一下会开始舒服了。」
「我不相信!」她跳下沙发,指着漂亮的缇花沙发,「看!我的沙发很干净,没有血,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他瞪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这代表我还是处女,只要我还是处女,那我等一下还是会很痛,舒服是非处女之后的事,所以我不要再做了。」
「妳不做?」
「是的,到此为止。」
「很好。」他漂亮的大眼泛着血丝,「我呢?我怎么办?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妳玩了火却不灭火,要我自己充当灭火员?」
「Sorry,力刚,我真的很痛。」她愧疚的道,「我保证,下一次我一定会更忍耐。」
「不要下一次,妳今天就多忍耐些,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让妳不痛。」她上一次也是这么答应他的,上上一次也是、上上上……每一次都是!
「不行。」她断然拒绝,「再做下去我会死,一定会死。」她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件穿回身上。
「花竞艳!」他受够了。
「亲爱的,我真的不行。」她靠近他,轻啄着他的唇,「我很抱歉让你这么难过,真的很抱歉!你体谅我,我下次一定会补偿你的,好吗?」
「不好。」黑力刚推开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慢慢地穿回自己身上,末了,他深吸了口气,直视着她,「好,我自己去解决,我去找『可以』的女人解决。」
「你敢!」她瞠目狠瞪。
「我当然敢。」他耸肩,说得毫不在乎。
「你去试啊!」她抬高下巴,「你敢去,这辈子休想我会嫁给你。」
「宝贝,为了这么点小事,有必要把话说绝了吗?」
「这不是小事。」她手扠着腰。
「妳在吃醋吗?」他扬起嘴角,她怒气勃发的模样总是牵引他心动,他凑近她偷了个香,「放心,我的心是妳的,永远是妳的。」
「我要你的身体也是我的。」
他蹙起眉,随即又松开眉心,「我有需求。」
「我可以满足你。」
「妳不行。」他坏坏的笑着,「亲爱的,妳刚刚说的,妳真的不行。」
「我……」
「我懂。」他伸出长指压住她的嘴,「妳是第一次,我会很有耐心的等妳,等到妳完全做好准备我们再来,没关系的。」
「力刚……」
「所以,」他一副已经达成协议的模样,「妳慢慢准备,我则自己去寻求解决的『管道』。
「这样的模式我们都过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抱怨过,所以妳不用觉得愧对……」
「等等!」她打断他的话,「你说什么?什么模式?什么抱怨?」
花竞艳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解决你需求的『管道』是什么?找一个『可以』的女人解决?!」
「是啊。」
「黑力刚!」她咆哮。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而且还很多年了。
「嘘!宝贝,已经很晚了,妳会吵到邻居的。」
「我还有更吵的!」她随手抓起桌上的玫瑰花束往他头上猛砸,紧接着又拿起还点着火的蜡烛扔向他,「黑力刚,我没想到你竟然敢背叛我!你滚,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看见你!」
「宝贝,等等,妳是怎么回事儿?」他抢下她手里还未扔出的另一支蜡烛,小心的避开灼人的蜡油,「妳生什么气?」
他瞇起眼,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天!」他失笑,「妳不会天真的以为我每次被妳勾引得足以自焚,还会乖乖回家 DIY 吧?」
「我现在不会这样以为了!」她毫不留情的将装满白兰地奶茶的白瓷壶往他身上丢去。
这么多年来她就是为了她的「以为」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结果……这算什么?
「花竞艳,妳这是做什么!」黑力刚皱起眉,这次他来不及抢下茶壶,被淋了一身。
「替你『浇火』。」他的狼狈让她心里快活些。「喔喔!我忘了我的奶茶是烫的,恐怕没办法浇熄你的欲火,你要不要来些冰块?我冰库里很多,很乐意奉送。」
「够了,不要再闹了。」他板起脸。「妳这样一点也不可爱。」
「是吗?我不介意,反正我从来也不想要自己看起来可爱。」她将身后红椅上的粉色披毯裹上身,「你滚吧,我们完了!」
黑力刚板着的脸一下翻黑,「妳舍得这十几年的感情?」
「没错。」
「妳不是一直很想嫁给我?」
「有吗?」她挑眉,「是你一直很想娶我吧?」
「哈,笑话!我黑力刚从来不缺新娘子。」
「那你去娶一个来看看吧!」她弹着指甲。
从高中开始他们就一直是公认的班对、绝配、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佳偶……大家早就认定他们是属于彼此了,若新娘换人——她可不相信有谁敢站在他身旁忍受旁人的指指点点、冷言冷语。
「妳以为没人敢嫁我?」
「当情妇的话我想是一大堆啦,但要当你黑力刚的新娘?呵呵!除了我花竞艳以外,确实是没有第二人选。
「不过,我们完了!」
「三个月后,我娶给妳看!」
「请便。」
回答她的是重重的摔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