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苡萱还是放不下心,“那万一待会有什么事……”
“如果饭店临时有事,会有陈协理和洛克他们应付,再不行我们都在场嘛,今晚呢,你就放宽心去享受吧!没有人会知道你就是平时既古板又严肃的董事长助理。”
“是,是。”可是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嗯,也有一点啦!但她比较担心的是严柏皓也会在场,他会不会认出她来?
唉!她好想立刻逃走,虽然就如好友所说,大家都在嘛,有事一定有人处理的,她还是……
“放弃吧!”
“啊?!”阙苡萱虚心一笑,“嫂嫂,你知道啦?”
钟愉菁轻点下她的头,“下用猜也知道你想逃。老实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哪有害怕,我只不过下喜欢参加这种场合罢了。”
“是吗?可是以前就算不喜欢,为了公事你还是会硬著头皮参加啊。”电梯来了她们定进电梯,“在我看来,今晚你倒比较像要逃避某人的样子。”
阙苡萱目光下自在的飘呀飘,“我有吗?”
这些天严柏皓老往“松村”跑,传言老早在两家公司上上下下传开了,还因此让许多仰慕他的女员工伤透了心,直嚷她们哪里比不上老气又不懂打扮的苡萱。想到这,艾郁洁笑了笑,过了今晚,她们就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了。
颜闵芬为了今晚的宴会特别为她们设计不同的造型。钟愉菁穿的是一套高雅得宜的黑色礼服。而艾郁洁的造型则是一件及膝小礼服,搭配她略带铜红的短发,整个人看来既活泼又俏丽。
至于阙苡萱,一反在月之恋中纯净的感觉,一袭红玫瑰色的薄纱覆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将她一身白皙无瑕的肌肤烘托得更加晶莹剔透,隐隐透露一股妩媚娇艳却又神秘万分的气息。
她那头乌黑长发用几支夹子固定起,只留几许衬托她那细致的颈项。毫无疑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正是广告中的月下佳人,而过了今晚,大家会更明白她是多变的。
看她这样的装扮,钟愉菁可说是满意极了。在她心底,下一季彩妆代言人非她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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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很高兴大家能抽空来参加我们的开幕酒会,请大家不要客气,如果有招待不周之处,也请大家尽量批评指教,我们一定会竭诚改进。最后,希望大家今晚都能尽兴而归。”贺鸿儒站在台上致词,“那么,接下来就请大家尽情享受我们所安排的节目,谢谢大家。”语毕,台下一片掌声。
严柏皓站在角落处仔细看著进进出出的宾客,却找不到他的目标。
“原来你躲到这来啦!柏皓,你可是今晚的主人之一,怎么可以偷偷躲起来?”
“你哪只眼看到我躲起来了?”他转过身问。
齐子祥笑了笑,“噢,这不叫躲,那是我看错你被许多小姐们围住的场面喽?”
“你这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吗?刚刚又是谁跟她们有说有笑的?”严柏皓不甘示弱的问。
“有说有笑?这我可不同意。她们只是在问我一些问题罢了。”齐子祥硬辩,“我现在可是名草有主的男人了。”
“是、是。”
“刚刚争著跟你说话的那些女孩你认识吗?”
严柏皓摇摇头,“大概都是些政商名流的千金吧!”
“嘿,可别说我没警告你,那些小姐看来无害,其实可精得很。”齐子祥意喻深远的拍拍他的肩。
“我会不知道吗?”严柏皓笑了笑,“放心吧!我根本没空去理会那些花痴。”说完,他发现大厅突然鸦雀无声,他视线随之一转,然后整个人屏住气息,只觉胸口发热。
“说的也是。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是应付得好好的。”背对入口的齐子祥仍没发觉异样,“不过我真好奇,究竟那些女孩子中可有一个是你中意的?”
严柏皓给好友一个微笑,“有。”
齐子祥闻言吓了一跳,“你在开玩笑,刚刚我才在里面绕了一圈,这里没有几个女孩子值得让人……”说著,齐子祥发现好友一直将视线集中在他背后,他好奇的转过头——哎呀!正走进来的不是他亲爱的未婚妻吗?她可真是姗姗来迟啊,接著,他看到跟在她后面的一个熟悉身影。
老天!那不会是安琪吧?没想到她竟然也来了,而且看起来还真不一样。
齐子祥将头转向好友,却见他正神情专注的望向她们……不,该说直盯著安琪。
齐子祥不停将头转来转去的看著他们两个,笑问:“她很漂亮吧?”
“她向来就是这么美丽。”严柏皓喃喃回答,目光依然舍不得离开。
齐子祥没想到他会老实承认,大吃一惊,“你知道她是谁?没被她那老气的打扮给骗倒?”
争
严柏皓点点头,“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她是谁了。”他话中带话的说。
这下齐子祥更加糊涂了,“你是认真的?但你心里不是一直住著一个人吗?”
“你也知道?!”
“上回回来时浩恺说的。不能怪他,是你这些年变得太多,我们都很担心。”
严柏皓轻叹一声,露出笑容,“我懂。谢啦!老友。”
“朋友何必这么客气。”齐子祥笑笑。
“既然浩恺都告诉你了。我得说,我找到她了。”他又调头看著正与贺鸿儒一群人说话,最引人注目的她。
齐子祥顺著他的目光望去,“你是指安琪?”
“嗯。”
“这其中应该有很长一段故事喽?”
“有时间再告诉你。”
在大厅的这一边,阙苡萱微笑的让赵天敏拉起她的手仔细端看。
“你这丫头,怎么才几个月下见就瘦这么多?”
“才没有呢!贺妈妈,我最近胖了好几公斤耶,大哥他们都很照顾我。”她笑著问:“三哥、四哥没一起回来?”
“他们晚一点就会到了。”徐倩回答了她的问题,顿了下,她犹豫的开口,“苡萱,有个人也来了,你也许……”
阙苡萱看著她,“谁?”
“安琪,好久不见。”
她闻言脸色倏地变得苍白。天啊!
“杰夫。”她慢慢转过身,“你怎么有空到台湾来?”她用英文问,因为他下太懂中文。
赵天敏见状拍拍她的手,“你们很久不见了,苡萱,你带他到旁边聊聊吧!”她给她一个鼓励的笑,“让他清楚明白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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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著杰夫到大厅角落窗旁,她倚著窗看向外边,思索究竟该怎么开口。
“你今天很漂亮。”杰夫轻声说。这才是真正的她啊!
“谢谢。”
“你……我一回到洛杉矶才知道你回台湾了。”
“我回来帮忙的。”
“安琪。”他走到她身旁举起手想碰她,倏地又放下,“你的回答呢?”
将目光集中在灯火通明的窗外,阙苡萱摇摇头,“杰夫……”
“一点希望也没有?”他低声问,“全是因为那个男人,所以你才肯再回到台湾来?”
叹口气,她转身面对他,“我……”要怎么说?就算没有任何人她也不会……“杰夫,你听我说……”
“是因为他,对不对?”他闭上眼,感伤的说。
“不管你怎么想,杰夫,我真的无法爱你。我很抱歉,真的,我早该在那时候就告诉你的。”
“他在哪里?”他张开眼语带忧愁的问,“你总该让我知道他到底是谁。”将视线望向她的背后,他不能看她,一看她,他知道自己会克制不了内心澎湃汹涌的情绪。
见她的视线突然与一名身穿黑色晚宴服的俊逸挺拔男子对上,且他以深思的神情看著他们,杰夫直勾勾与他互视了好一会。
“杰夫,你真的不懂吗?”阙苡萱无奈的看著他,“我……”
“就是他。对不对?”
她叹口气,“为什么你还不……”
沉默了一会,杰夫直直看进她眼中,“我想我了解了。我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他抬起手轻抚她的颊,自嘲一笑,“但是现在看来他是真的比我还爱你。”
她有些不明白他莫名的转变,“杰夫,其实你说的那……”
“我今晚就走了。”他放下手,在她讶异的目光中走了开。
“杰夫……”她伸出手想拉住他,但慢了一步,她正犹豫该不该跟上去,突然身边涌上一群人。
“对不起,小姐,我们是记者。”一名身材中等的男子挡住她的去路,“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记者!阙苡萱差点没昏倒。她的心脏实在负荷不了这么多刺激,“对下起,我想你们大概找错人了,你们不是来采访饭店开幕的相关报导吗?再不然,今晚也有许多名人,你们……”她强逼自己冷静。
“安琪小姐,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另一个记者开口,“我们刚看到你和‘雅艳’的负责人一起出现,你能下能告诉我们为什么‘雅艳’不愿对外公开你的身分?”
“那只是一种行销方法罢了,这事你们该去问公司才对,,他们一定比我更清楚。”她著急的看著四周。
这种时候,所有人都到哪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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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爱德森。”
即使很意外他竟会过来找他,严柏皓也没表现出来,“严柏皓。”他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以流利的英文回答。
“抱歉,我不太会说中文。”杰夫以英文说,“听说你是‘盛联’的总裁。”见他点头,杰夫沉默了下来,“她真的很特别,不是吗?”他看向阙苡萱的方向,严柏皓顺著他的目光望去,然后再看向他。
“四年来,我始终不知道占据她心的人是谁……”杰夫目光依然盯著被人群包围的她。
严柏皓向走过身边的侍者取了两杯香槟,然后一脸平静的将其中一杯交给他。
接过杯子,杰夫有些落寞的盯著透明的杯缘,“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说。”
他直视他的眼,“你爱她吗?”
三下晚,你是第二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了。”严柏皓露出淡笑,眼神透著坚定,“我爱她。”
累积多时的愤怒思潮慢慢袭向杰夫,“那你为什么要抛弃她?”
严柏皓沉静的面对他的怒气,“我没有那么做。”
“没有?你不会知道你伤她伤得有多澡。这四年来每当她伤心落泪时你人在哪里?她是如何小心翼翼的避开众人的追求,以免自己再陷入感情漩涡你知道吗?”
严柏皓没有立刻回答。他明了他对苡萱用情很深,为此,他不想伤他的心,“我下否认这四年来我的确不在她身边。但分离的这段日子我几乎翻遍了整个台湾,却始终找下到她。”
杰夫迟疑了会,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直直的盯著他认真的神情,而后深深叹口气,“你不会再让她伤心了吧?”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分开的,但苡萱的心在他身上到底是事实。
“我会一辈子守护她。”
深深看他一眼,杰夫举起手中的杯子向他致意,然后将酒一仰而尽,“我相信你会。”他用杯子朝人群的方向指了指,“去吧!她看来很需要人帮忙。”
严柏皓将高脚杯往旁边桌子一放,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谢谢!”
杰夫摇头,眼中忧伤一闪而逝,“快去吧!”
另一头,阙苡萱被记者缠得不知所措。
“传言有两家洗发精厂商想找你合作,你会考虑接吗?”
阙苡萱摇摇头。
“可是据说那两家公司所开的价码相当高呢!”一名女记者说,“照月之恋广受好评的程度,你会继续为‘雅艳’拍下一支广告吗?”
老天,她的头开始痛了,“那不是我说想拍就拍的。”
“安琪小姐,谈谈你自己吧!外面有许多人对你的背景相当好奇呢。你有没有考虑加入演艺圈?”
阙苡萱暗暗叹了口气,她快不耐烦了。
“这里还真热闹啊!”
倏地传来的耳熟声音让阙苡萱霎时怔住。老天!她已经被烦得头痛死了,可不要又来一个……
严柏皓带著温和的笑,看著愣在原地的记者,“各位记者先生小姐,怎么大家都跑这来啦?是下是我们的节目内容安排得不够生动精彩,让你们觉得乏味?”
“没的事,严先生,您来得正好,我们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
他摇摇头,“别急,各位,待会有的是时间访问。我想既然大家兴致如此高昂,我建议大家不如先跟著我们公关经理到各楼参观参观,说下定还可以增加各位的灵感。”说完,他向公关经理使个眼色。
“那么,各位请跟我来吧!”公关经理立刻机警的将那群记者带定。
等记者们陆陆续续离去,他转回身看向她。见她以戒慎的眼神看他,他轻笑出声,“现在没事了。”
“呃。”阙苡萱嗫嚅道:“谢谢。”
“也难怪他们会紧追著你不放,那支广告的威力太强了。”
“是吗?谢谢。”她紧张的转向别处,害怕被他认出来。
“除了这两个字,你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吗?”
哦,有的,再见。但她不敢说出口,“如果你不介意,我有朋友在等……”
严柏皓忽地拉住她的手。
“还有事吗?”
“你那些朋友他们正忙著招待客人呢!”他微笑道。
她惊讶的摇头,“抱歉,严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可不行。”他摇摇头,“你答应过不再叫我严先生了。”
阙苡萱瞠大眼睛,“你、你……”
严柏皓猛地牵起她的手,拉著她到阳台上,“你自己说,我到底是该叫你安琪还是苡萱?”
她抽出手,有些气自己竟呆呆任他牵著走。她隔著落地窗看著热闹滚滚的会场,“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猜呢?”
“我讨厌猜谜。”她没好气的回答。
倚著精美雕工的栏杆,他脸上带著愉快的笑,“除了这个,你还讨厌什么?”
你!她用眼神告诉他。
但他却不以为意,“你以为我忘了对不对?”
“你忘了什么关我什么事?”她别过头下看他。
“不相关吗?”他轻蹙起眉头,伸手轻轻扳回她的睑。
“你到底想怎么样?”刚才被记者的疲劳轰炸,她已经紧绷得快不能呼吸了,他还想怎么样?
“我想……”他一手轻抚上她细致完美的颈背,用低沉的声音迷惑她,“我想做一件自在海边看到你后就一直想做的事。”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低下头深深吻住了她。过了好一会,待他放开,阙苡萱整个脸红得可以媲美熟透了的番茄。
望著她迷惘的眼神,严柏皓不禁莞尔一笑。
见他如此看著自己,她猛然回过神,“你、你这个大……”她话未说完,身后突然传来咔嚓的声音,她吃惊的转过身,几名记者正不停的对著他们拍照。她倏地苍白了脸,脑中一片空白……
“苡萱。”
在她贴近地面的前一刻,他以最快的速度街上前接住她,而她最后一个看到的画面,是他俊朗的笑容被担忧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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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妈,没事啦,谢叔叔不是说休息一会就好了吗?”贺志平轻拍母亲的手,“你不相信谢叔叔的话吗?”
赵天敏摇摇头,眼睛直盯著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阙苡萱,与坐在她床边握紧她的手,满脸担忧的严柏皓。“真的没问题吗?”
徐倩安慰道:“谢叔叔不是说了,苡萱是因为这些天劳累过度,精神有些紧绷,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贺鸿儒和另外三个儿子接到通知,走了进来,“怎样,还好吧?”
“她没事。”
“那就好,愉菁她们也很担心呢!”说完贺鸿儒看了严柏皓一眼,随即放心一笑,“好了,这里有柏皓留著就好了,引起那样一阵骚动,现在大厅里好多记者紧追著愉菁和浩恺不放。”
“爸,那件事……”贺志华相信父亲懂他的意思。
“苡萱一直很在意一旦被知道她的身分,肯定会对我们家造成不良影响。”贺鸿儒看著儿子们,“不过,我倒不在意这件事,你们呢?”他想知道儿子们的看法。
贺家四兄弟全都不约而同的摇头,“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是我们的家人。”
贺鸿儒欣慰的和妻子相视而笑,“那就好,快下去吧!待会一定会有很多宾客追著你们问问题的。”说完,他牵起妻子的手领著二媳离开房间。
在场四个兄弟互相看了眼。
贺志华拍拍弟弟们的肩,领著往外走,“我们走吧!”
严柏皓对他们的离去丝毫不以为意,轻抚著阙苡萱苍白的脸,一丝不舍紧紧纠住他的心。感觉她微微发烫的肌肤,他多希望能代替她承受所有的疼痛与心灵折磨。
阙苡萱缓缓睁开眼,望著洁净的天花板,只觉得头好痛……
这是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终于醒来了。”
她疑惑的将头转向声音源头,却被一张充满关怀的特写面容吓了一跳,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
“是你!”她的语调带著困惑,“你在这里做什么?”说完她打量了下四周。这里不是饭店的客房吗?“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严柏皓温柔的问。
她摇摇头,接著有些后侮做了这个动作,“我不是在宴会里吗?”头好痛啊!
“你刚刚昏倒了。”他说著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她愣愣的看著他的动作,然后猛地回过神来往后退,“你要做什么?”
他叹口气,“我是在量你的体温,你刚刚有些发烧。”
“是吗?”阙苡萱狐疑的看他一眼,好半晌才开口,“谢谢你,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看她往床的另一头靠过去,他疑惑的问:“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她回头奇怪的看著他,“你不是看到了吗,我要下床啊。”
严柏皓一听,一把将她捉回床上躺平。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她惊慌大叫,“你……”
“乖乖躺著,等好点再起来。”
她挣扎著想爬起来,“我没事了。”
他摇摇头将她压回床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都告诉你我没事了……”说著她倏地住口,迷惑的望著他。他的眼神中有一抹难以理解的情绪,她被它无形之中泄露出来的神秘深深吸引住。
这样暧昧的动作实在令他难以克制,心想著便弯下身轻轻贴住她的唇。
他、他吻她!
匆地相同的画面掠过脑海,她脱口而出,“那些记者……”
“想起来啦?别担心,没事了。”
都是他害的,他还敢笑嘻嘻的。
阙苡萱气愤的瞪著他,命令道:“放开我。”
久久见他没任何反应,她火气直上,“喂,你听不懂中文吗?”
严柏皓只是好笑的看著她,“你可以用台语或英文再说一次,或者日文也行。”忍不住,他就是想逗逗她。
结果她还真用三种下同语言骂他,他听了差点没大笑出声,“这么粗鲁,一点女孩家该有的矜持也没有。下怕没形象啊?”
“反正你都知道我的身分了,我又何必顾虑那么多。”她不客气的回应。
他摇摇头,“想必贺家的人一定没见识过你这泼辣的样子吧?”他说完笑了笑,“这么说来,我算是很特别喽?”
她给他一个甜得腻死人的笑容,“你作梦。”
见状,严柏皓大笑出声。
“笑够了没?”她没好气的说,动了动身体,“我想起来了。”
想了一下,他放开对她的钳制。
他一放开她,她立即迅速的跑下床。
“真可惜。”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惹得她好奇的看著他,“什么?”
严柏皓耸耸肩不语,目光直盯著床。
顺著他的目光望去,她的脸立刻火热的红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大色狼,想都别想。”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阙苡萱瞪他一眼,“不然你在想什么?”
他温柔的笑笑,“就是这个那个喽。”
她才不信他这一套,“噢,原来是这个那个啊!”她学他的口气。
瞧她气恼的娇颜,他匆地捉住她的肩,低头给她霸道却深情的一吻,“这,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