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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小奴 第四章

  金遥吩咐余雪墨为他更衣,她「忍辱负重」的照做了。

  在他上床後,她还十分「敬业」地为他拉高被子,在他胸前拍几下,嘴里哄道:「乖乖睡,我宝贝;乖乖睡,大色狼。」她故意含糊不清的骂着他。

  金遥静观其变,想看看她还有什麽把戏?

  「喂!你不把眼睛闭上怎麽睡?想当张飞吗?闭上眼睛啦!」她动手欲帮他覆上眼睛,冷不防一只大手抓住她。

  她惊讶的叫喊,「干什麽?」

  「上来。」他掀开锦被,一把将她拉上来,情慾慢慢在他的眼里燃烧,她丰盈的身子令他一再的回味。

  「放手!」余雪墨吓得开始挣扎,被他的劲道一拉,整个人狠狠地往床边撞去痛得她差点逸出眼泪。

  她用尽吃奶的力气甩开他,连忙退到桌子旁,一边将烛火移到小茶几上,一边对他说:「我睡桌上。」

  将桌面清乾净後,她赶紧往上面一躺,假装一切都没事,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频频冒着冷汗。暗自祈祷他会敬她一马。

  她当真不上来?金遥冷眼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娇躯。

  她未免作戏作得太彻底了吧!但这样将他视为无物的女人,却出其不意地挑起他征服的慾望,况且,那副丰盈玲珑的身体一定是女人中的极品,令他更想不择手段的得到她,反正她也不会是第一次。

  他悄悄地下床,走近背对着他而颤抖不已的余雪墨,忽然听见从她嘴里传出细微的声音,他蹙起眉附耳过去──

  「菩萨保佑、佛祖保佑、梦神快来带走金遥……诸神全来保佑我吧……」余雪墨闭着双眼,虔诚的念念有辞。

  他忍不住掩嘴偷笑。真是有趣极了!这也是作戏的一部分吗?

  他突然拦腰将她抱起,惹得她惊呼尖叫。

  「干什麽?」她一睁开眼,就望进他那含带着情慾之火的瞳眸,她惊怒交加地捶打他,「我不管之前有多少女人曾经伺候过你,可我余雪墨赚钱取之有道,我有我的原则,绝对不陪你上床风流。快放我下来!」

  「哦?你不想跟我混熟,藉我的名义白吃白喝吗?」

  「混熟有很多方法,当丫鬟也能跟你混熟!」

  「好,那就当丫鬟。」抓住她的语病,他吃定她地笑了。哼!当他的丫鬟还是可以跟他在床上风流快活,她押错宝了!

  他抱起她往床上一丢,身子迅速的压住她。

  「就算要我当丫鬟,你也不能乱来,否则,我立刻走人!」她惊惶的大叫。

  「当我的丫鬟,是由我来决定要做些什麽事,而不是你。当你昨天决定留下来时,就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他霸道地低下头吻住她。等她被他吻得浑然忘我、醺然欲醉後,就不信她还会挣扎。

  「不要、不要!」她害怕的转过头,想要躲却躲不开。

  金遥不断的深深吻她,以为她终究会屈服,但她好倔,一点也没有停止拳打脚踢,他扫兴地离开她的唇,蹙起眉盯着她。

  余雪墨抓到机会,立刻推开他,并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

  他抓住她的手,怒气凝聚在他的眼底,「你不可能有机会再打我第二次!」他实在不懂,一个已经失去贞洁的女人,怎麽还会为了身体做出反抗的举动。

  「我说过了,我留下来过夜只是替你盖盖被子、哄你入睡而已。」她绝对要赖皮到底,要不然她一生的清白很可能就这麽给毁了。

  「我不是三岁小孩,哪需要人哄?墨墨,别再跟我玩捉迷藏,玩久了也会腻的。」他显得有些烦躁,意识到他在余雪墨身上耗费太多精神了。

  「谁跟你玩捉迷藏啊?我刚才明明说我只是替你盖被子、哄你睡觉,你并没有反对呀!现在你却出尔反尔,小人!」她强辩着,希望能逃过一劫。

  「我是没有反对,但我也未同意啊!是你自己搞不清楚。」

  「下流!原来你都是用强迫的方式让女人臣服,你没有能耐让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你献身,你……你没本事!」她忍着内心涛天巨浪的害怕,努力的使出她泼悍的骂人功夫。

  「好,我不碰你!」金遥愤怒的脱口而出,随即便怔住了。

  可恶!他居然中了她的激将法!

  「那就快放开我!」她求之不得。

  金遥脸一沉,实在不懂自己怎麽会轻易的被她激得做出不明智的决定?他并不是这种人,但她说的话确实污辱了他,那是在否定他天生对女人的影响力。

  「墨墨,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在我的脚下。还有,你最好记得,你尚未拿到五百两银子。」他半威胁的说。

  「五百两再加五十两,算是你刚才对我不礼貌的赔礼。」她缩着肩膀,抱着微颤的身子,倔强地瞪着他。虽然心底知道他不见得会答应,但爱钱的天性促使她大胆的开口。

  金遥沉默片刻,想起那段不愉快的过去,他的黑眸显得更加深沉晦黯。

  记忆中,那同样是个爱钱、爱名利的女人……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就依你。」他想看看她究竟爱钱到什麽地步?是不是也会把爱情一并牺牲掉?「不碰你可以,但我要抱着你睡,这已是我忍让的极限。」

  「你……」她心中才刚压下的怒火又被他的话给挑起。

  「做不到的话,我就不给你五百两银子。」他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

  五百两、五百两……她现在真恨死这五百两银子了,为了这笔钱,她受尽屈辱,但是,如果现在拂袖离去的话,先前所受的苦和雪砚的心血不就全付之一炬?

  不,不可以!她摇摇头。

  算了,反正只是让他抱着而已……她深吸一口气,说服自己别怕,然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答应。

  「好了,去把火吹熄。」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懒懒地躺回床上。

  「不要!」她惶恐的大叫。

  「又怎麽了?」他不耐烦地瞪着她。难道要他自己动手?

  「我怕黑,不准吹熄,要不然我就跟你没完没了!」她边说边露出惊恐的神情。

  金遥怔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他揶揄道:「看不出来你胆子那麽小,但你在我的地盘上就得依我的习惯,而且,有我在你怕什麽?」

  「不要、不要啦!」她拉着要下床去吹熄烛火的金遥,颤抖着说:「你这个人怎麽这样?我就是怕黑嘛!」

  「墨墨,请你牢牢记住,我是这里的主人,我说了就算。」他瞥了晃动的烛火一眼,手指轻弹一下,烛火在瞬间便熄灭了。

  蒲萧楼顿时传出凄厉的尖叫声,几乎要把月儿与星子给震下凡间。

  「你鬼叫什麽呀?」金遥从来没遇过这麽难缠的姑娘,他背对着月光站在床边,影子罩在她的头上,令她的视线所及更是一片黑。

  「点火!点火──」她高亢而尖锐的嗓音喊出一声声凄厉的抗议,紧紧地阖上眼,彷佛这样可以安全一些。

  金遥被她的厉声尖叫给震得耳膜差点破裂,他猛然上前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手抓着她纤细的肩膀,大声喝道:「闭上你的嘴巴!你想吵醒牧庄所有的人吗……」

  他气怒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察觉到她娇小的身躯抖得厉害,他不由自主的松开手。

  「不要……快点火!我怕、我怕黑呀!」她的声音不再凄厉,转为发抖的颤音。

  她从小就怕黑,也不知道为什麽,爹娘在世时,他们其中一人总会留下来陪她到天明;他们去世後,就变成雪砚陪她,现在雪砚不在这里,那她怎麽办呢?

  「金遥,求求你啦!」她已经顾不得面子了,抓着他强壮的手臂哀声乞求着。「好黑……让人感觉好孤独,我不要孤独……求求你!」她颤抖、软弱无力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身上靠去。

  爹娘过世之後,她怕黑怕得更厉害了,白天她可以很坚强的面对艰辛的生活,可是一到晚上,她就像一颗泄了气的皮球,完全没有力气去抵御黑夜的来袭。

  金遥皱着眉头,伸出手臂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这样脆弱的她竟教人心生疼惜之意。

  「墨墨,黑夜并不可怕。」他让她舒适地靠在他的怀中,微笑地哄着,「你这麽怕黑,铁定没有见过夜空中闪亮的星子,更无法好好的静下心来赏月是不是?」

  「我的确没见过。」在他的怀里,她紊乱的心绪居然奇异的得到安抚,虽然她仍旧不敢睁开眼睛,但她却被他的话给吸引了。

  在夜空中闪烁的星子……那会是怎番景象呀?

  「想不想看?」他扯出一抹笑,欲带着她走到外头。

  「不要、不要,我不敢啦!」她将他紧紧拉住。自然而然地往他的怀里钻。

  金遥再次搂住她的娇躯。淡淡的笑道:「你不再发抖了。」

  「咦?」显然她也是这时候才发现。

  忽然,金遥让她躺在床上,她急忙的抓住他,「你要去哪里?」

  「我就睡在你的旁边。」说着,他便在她的身边躺下,搂她入怀。「快睡吧!否则,我不确定我能克制多久。」

  他露骨的话惹得她脸儿一红,但她仍逞强道:「若不是我怕黑,我才不屑你陪我呢!」她打了个呵欠,意识在现实与梦境中徘徊。

  「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求我陪你的!」他挑眉邪气的笑着。

  ★☆★☆★☆

  唉!他金遥竟然会为了一名其貌不扬的丫头憋了一整晚的慾念,这要是说出去,牧非不笑到岔气才怪!

  他侧躺着看她的睡容,有时蹙眉、有时傻笑的。想起她昨夜发着抖,紧紧抓着他手臂不放的模样,他就觉得好笑。

  其实,她还挺可爱的嘛!他忍不住捏捏她的小鼻子,掐掐她圆圆的粉腮。

  余雪墨似乎察觉到有人不断的在骚扰她,她用力的一挥,差点打中他的鼻子,幸好他闪得快。没多久,她就睁开惺松的睡眸,呆呆地与他相望了好半晌。

  「醒了?」他露出迷人的微笑,但她似乎对他的笑有免疫力,并没有沉醉其中。

  余雪墨两手拉着质地细致的薄锦被,那滑嫩的触感不禁令她赞叹不已。

  「睡在我身边的感觉如何?」金遥细细的打量她,见她头发凌乱,嘴角还有口水的残痕,眼袋也黑了,看来,她睡得不怎麽好呢!

  「很糟!」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是,你明明很高兴能抓着我睡不是吗?你看,这手臂上的抓痕就是你昨晚依偎我的证据。」他秀出他白皙的手臂,果然如他所说的有数道瘀青的印痕。

  她尴尬地红了脸,又羞又恼地说:「都是你,你为什麽要吹熄烛火?」

  「以後你会习惯的。」

  「以後?」她几乎要尖叫出声,更不懂他的「以後」是什麽意思?

  「帮我更衣。」不顾她一脸彷佛天崩地裂的模样,他笑着命令道。

  「金遥,我……」

  「五百四十两,嗯?」他立刻拿钱出来压她。

  「怎麽会是五百四十两?」她尖叫的抗议着。

  「扣掉你先前预支的十两车马费,不是五百四十两吗?」

  「吝啬!」一提到钱,她的气势立刻委靡下来,什麽也不能反抗,只能嘴巴念念有辞来发泄。

  为他穿上衣服时,她老是不经意的碰触到他健硕结实的肌肤,害她莫名地心魂微醉、脸儿染红。

  她不得不承认金遥是个会让人着迷的男人,但他是个天之骄子,更是个风流胚子,她才不会傻傻的喜欢上他,他们之间只有交易关系罢了。

  「穿好了。那五百四十两你什麽时候可以给我?」这是她最关心的事。

  「稍後我会叫帐房算钱给你,至於铜嫁嫁妆,金算会在短期内差人送来。」

  「谢谢!」余雪墨眉开眼笑地弯身鞠躬,兴奋又向往地说:「五百四十两耶!拿到钱後,我一定要带雪砚到最有名的白樊楼饱餐一顿,然後再去堂宜园看戏,甚至到京城去感受它的繁华。」

  「五百四十两其实不多,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让你赚更多的钱,你要不要听听看?」他状似漫不经心的说,其实,这个主意是他昨晚就打定的,而且,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

  「什麽方法?」她那双美眸晶莹闪亮,盛满无忧无虑生活的美梦,笑得好甜、好幸福。

  他不由自主的凝视着她的笑脸,一时之间,目光竟然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她那容易满足的笑靥,彷佛光用想像的就能令她飞上天堂,那是他做不到的!

  他的天堂,是需要真真切切摸着女人的胴体、亲吻她的小嘴、占有填满她的空虚,那一瞬间,他才会知道幸福的滋味──但也只有那瞬间而已。

  然而,像余雪墨这麽穷苦又不够漂亮的姑娘,为什麽那麽容易得到幸福?

  「墨墨,你留下来。」

  「为什麽?你是不是反悔,不想把五百四十两给我了?」她紧张的问。

  「我会给你,但是……」他突然执起她的手,怜惜地抚触她手指上粗糙的茧,「我舍不得你再回去做那些粗活儿了,你留下来服侍我,我可以给你最优渥的待遇和福利。」

  舍不得?余雪墨脸儿一热。

  这些年来,她身兼父母两职,努力的、辛苦的照顾雪砚,从来就没有人心疼她,金遥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即使他有时候真的很恶劣又下流,但她不否认自己确实被他这样的举动给感动了。

  「昨天你不是有意当丫鬟吗?如此一来,富贵即可立刻到手,何乐而不为?」他挑眉浅笑。瞧!她感动得都快哭了呢!

  她吸吸鼻子,力持镇定,她可没有忘记昨夜他说的话──当他的丫鬟要做些什麽事是由他来决定,而不是她。

  「我不能答应你。」她硬是冷着脸拒绝这个很可能会让她赚翻了的工作。唉!真可惜呀!

  「为什麽?」他蹙起浓眉。怎麽老是在她身上碰钉子呢?「只要你答应,改明儿个我要去白樊楼、堂宜园,甚至京城,你都能随侍在旁。」

  她斜睨着他,「当你的丫鬟万一一个不小心,连清白都得赔上!我宁可到处打零工,也不要称了你这只大野狼的心意。」

  金遥眯起眼来,凝视她好半晌。她口口声声在维护她的清白,难道她还保有处子之身?呵~~怎麽可能!

  他对她仍兴致浓厚,怎麽能轻易就放她走?就算得使出卑鄙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墨墨,你弟弟明年要参加秋试吧?」

  「没错,等雪砚高中状元,光耀门楣後,我们姊弟俩的好日子就来了。」她满脑子都是生活富足的画面。

  「若考不中呢?」

  「呸呸呸,乌鸦嘴!」她气呼呼的骂道。

  「考状元没有你想像中容易,何况,你们居住的环境简陋,总是有一餐没一餐的,营养不良,头脑又怎能清楚?你身为姊姊,是不是要多为他着想?」

  「这……」他说得很有道理,可是……

  「我可以提供最清幽宁静的读书环境,再差遣几个奴才去服侍你弟弟,让他专心读书,你觉得如何?」他一步步诱引她走进他设好的圈套。

  闻言,她眼睛一亮,「你愿意帮我?」

  「有条件,但其实是值得的。」他的笑容像极了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令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墨墨,我真的需要你!只要你留下,在物质上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况且,你弟弟考状元乃是光耀门楣的大事,你只需付出一点点劳力,换来的却是祖上的光荣呢!」他淡淡的笑着,故意把她说得很伟大。

  他若得不到她的人,无法令她心甘情愿地为他宽衣解带,那麽他金遥就从此不碰女人!他在心中发誓。

  余雪墨确实有些心动。这些年的辛苦不正是为了让雪砚可以一举成名,安慰爹娘在天之灵吗?他们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雪砚身上,如今她有能力可以帮助他,为什麽不做呢?

  只是若跟了金遥,她能全身而退吗?她没有把握。

  「你的决定关系着你爹娘的面子,他们正在天上等着你的决定呢!」他又用力的推了一把。

  「我不是勾栏女子。」她要得到应得的尊重。

  「你不是。」他点点头。

  「不能随便碰我的身体。」

  他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的笑道:「除非你心甘情愿。」

  「好。我答应。」是福?是祸?一切交由老天爷决定吧!

  金遥的俊眸中闪烁着期待。已经很久没有一个姑娘可以令他感到那麽有趣了!这下,他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了。

  ★☆★☆★☆

  「金遥,你心不在焉喔!」牧非已经连续胜了三盘棋,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平时都是金遥占上风,但今天的金遥明显的失去以往的水准。

  「我输了吗?」金遥的嘴上似乎关心着输赢,然而,目光却落在翠影亭外,注意着现在的时辰。

  都已经过了未时了……

  站在一旁观看棋局的皓彤反而比金遥更专注在棋盘上,她忍不住插话,「遥哥哥,你还没有输呢!反败为胜对你来说比吃饭更容易,你瞧瞧……」她滔滔不绝地发表意见,指正金遥的弱点。

  「金遥?」牧非拿着扇子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见他毫无所觉,蓦地敲了他一记。

  「你干什麽?」金遥蹙着眉问。

  「你在想什麽?」牧非索性放下手中的棋子,看金遥怎麽跟他解释。

  「我……」

  「少爷。」金遥的侍仆金福气喘吁吁的跑来,他通常都不在金遥的身边,因为金遥总是叫他退下,由其他的丫鬟来服侍他,而他自然也落得轻松。

  金遥一听见金福的声音,失神的目光突然有了焦距。「怎麽那麽慢?」他责备的问。

  「我照你的吩咐跟踪余姑娘。但余姑娘并没有马上回家,反而跑到南德街。她似乎和南德街的许多商家都十分要好,光在那里就耗了一个时辰。」金福据实以告。

  「然後呢?」

  「余姑娘买了好多鱼肉,提得两手都快断了还是拚命的买,直到买够了她才肯回家,所以,耽误了很多时间。」

  「知道她住哪儿了?」

  「嗯!那种地方真不是人住的。」金福虽是个奴才,却是金嫁山庄的奴才,光凭这一点就比普通老百姓要幸福多了。

  「你先退下吧!」金遥尚觉满意的赏了金福一锭银子,俊眸中浮现浅浅的笑意。

  牧非对他派人跟踪余雪墨的行径感到匪夷所思,困惑的问:「你为什麽要派金福跟踪余姑娘?」

  皓彤也屏息聆听金遥的解释,她总觉得他似乎特别关心余雪墨,那令她心头微微不安了起来。

  「她很狡猾,我怕她逃了,不履行我们的约定。」心中的大石放下後,他的心情变得很好,注意力也回到棋局上,立刻想出破解之道。

  「遥哥哥,你和余姑娘有什麽约定?」皓彤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张出水芙蓉显得忧郁。

  「她答应要当我的丫鬟。」金遥淡淡的说,专注地看着棋局的变化。

  「金遥,你这不是摆明了说我招待不周吗?你想要几个丫鬟都随你传唤,用不着请个外人进来庄内。」牧非皱着眉头,对金遥的做法十分不谅解。

  「牧非,你明知道我醉翁之意不在酒。」金遥示意他快快把棋子下了,好让他把面子讨回来。

  牧非边下棋边嘲讽的问:「连那种丑丫头你都要?」

  「她不丑,只是咱们认定的标准太高。」

  牧非不禁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他竟然为那个丫头说话?

  金遥脑海中浮现出余雪墨那张幸福的笑脸,他也受到感染地微笑着。「牧非,你绝对猜不到,她虽然绣出那麽生动的春宫图,却连一根寒毛都不让我碰。」

  「哼!故作清高,这种虚伪的女人你也要?」

  「我想揭穿她的假面具,这个游戏比起以前那些女人的投怀送抱要来得有趣多了,不玩白不玩。」金遥邪气的笑着,下了致命的一招,反败为胜。

  皓彤听了,一张俏脸忽红忽白,局促地不知该怎麽办。

  「皓彤,你看清楚了吗?金遥就是这种风流的男人,他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春色情慾,你最好少跟他来往,免得被他带坏了。」牧非正经八百的叮咛着。

  「可是……我还是相信遥哥哥是个风流而不下流的人!」皓彤咬着下唇,抬起嫣红的小脸望向金遥。

  「生我者父母,如我者皓彤。」金遥柔情万千地凝睇她的美颜,心中再次大呼遗憾。真是可惜啊!竟然不能碰她。

  皓彤被他勾魂般的俊眸瞧得心慌意乱,她连忙起身匆匆地告退。

  「金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牧非严肃地提醒他。

  「知道了,你该叮咛你疼爱的小表妹别来染指我才对。咱们再下一盘吧!」金遥笑咪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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