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众说纷纭,有人说四当家就是为了爱人才会来到杭州的,也有人说四当家把人家闺女的肚子玩大了,才会急急忙忙的赶办婚事。
而杭州城有名望的士绅也没有接到邀请来参加婚礼,似乎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连清兰别院的仆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主子要娶谁呢!
涟漪头上盖着红布巾从清兰别院的后院上了花轿,然后在一脸喜气的尉翔轩的带领下,在杭州城街上绕了一大圈,让大家都知道他要娶妻了。
她坐在花轿之中,心头一片慌乱。
上次入张家门时没有这道过程,尉翔轩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还热热闹闹的游过整个杭州城,他不要面子,她还要脸哪!
等又回到清兰别院后,涟漪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大厅,和尉翔轩拜过天地后,她就被送入了洞房。
不知过了多久,纷乱的脚步声和吵闹声越来越近,她坐在床上紧张的绞着大红的衣袖,双脚在床下摇啊晃的,她虽是第二次嫁人,可是她还是紧张的快昏倒了。
“出去,出去,别来打扰我们。”尉翔轩在门外大叫着,听他含混的咬字,涟漪猜他是被人给灌醉了。
好不容易门外渐渐安静了下来,她在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时深深地吸了口气,直到尉翔轩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将她的红头巾掀开,她才发觉自己好久没换气了。
“娘子,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尉翔轩开心地笑着,同时还打了个酒嗝。
“你好臭!”涟漪被他全身浓浓的酒臭味熏得直皱眉,抱怨的同时也忘了先前的紧张。
“涟漪,我想亲亲你。”尉翔轩俯身把涟漪压在床上。
“啊!”涟漪记起上次张建铭强迫她的情景,不禁尖叫出声。
过了许久,她预期中的“侵犯”并没有出现,她先是轻轻推推压在她身上的沉重身子,然后她全身掠过一阵颤抖。
他怎么了?不会跟张建铭一样,又被她害死了吧?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尉翔轩重得要命的身躯,他顺势仰躺在床上,还发出一声鼾声。
涟漪说不出当她听见这鼾声时,心里是多么的开心。她把食指放在尉翔轩的鼻子下,确定他还有呼吸后,才如释重负地笑出声。
但她的开心没有维持多久。
她哀怨地看向早就睡昏了的尉翔轩,“还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结果你反而先睡了,我对你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而尉翔轩的回答是一个更大的鼻声。
涟漪生气的从床上站起来,用力脱下身上的红嫁衣,等到她身上只剩单衣后,她的气也消了。
她犹豫地看着床上横躺的身影,她总不能在房里站上一晚吧!她爬上床,用力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尉翔轩推开一点,窝在床角,委屈的地度过了第二次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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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尉翔轩睁开惺松的睡眼,发现自己是挂在床边的。
他忽地想起昨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连忙支起上身,到处寻找己是他妻子的涟漪,最后在床角发现她。
“傻瓜,窝在床角多不舒服?”他爱怜地说着,把她从床角轻轻的移到床中央,让她的四肢能伸展开。
涟漪在梦中一直被张建铭追赶,然后她就被他抓到了,他狰狞的脸让她害怕得发抖,他抓着她,用力的摇晃……
“啊!”她紧闭着眼放声大叫。
“涟漪!涟漪!”尉翔轩被她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她,将她从噩梦中唤醒。
“翔轩……”涟漪清醒后,躲在他的怀中抽噎不已。
“怎么了?”他轻拍她的背。
“我梦见了张建铭,他一直追我,最后还抓到了我,好可怕……”
原来她还忘不了那个人渣。
尉翔轩早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问猜楚了,最后他判定张建铭是被自己无止境的纵欲害死的。他也这么告诉过涟漪,但涟漪就是不肯把自已从罪恶感中释放出来。
“好了,别怕,有我在这里,他不会伤害你的。”他刻意控制自己的手劲,怕把涟漪拍伤了。
“哦。”涟漪在他的怀中总算是安稳了下来,她吸吸鼻子,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我没事了。”
“那好,我还以为你会哭上一个时辰呢!”尉翔轩朝她眨眨眼,顽皮的模样把涟漪逗笑了。
“你……”他突然想起他对昨晚一点记忆都没有,“昨晚我们怎么了?”
涟漪闻言生气的推开他,气呼呼的想下床,又被尉翔轩不太温柔的搂回怀中。
“告诉我昨晚怎么了。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还敢说。”涟漪啐了他一口。
“怎么样吗?”
“你一进房,扯下我的头巾后,就压着我睡着了。我起先还以为你也跟张建铭一样‘那个’了,后来还是你打呼,我才放心。”她娇嗔地白他一眼。
“那我们就没有……”尉翔轩迟疑的问。
“有你个大头啦!起床了,天亮了!”涟漪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就浑身不自在,她推开他想下床。
“等等!没有新婚夫妻这么早起床的,我们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尉翔轩轻轻松松的就将她稳稳搂在怀中,双手轻轻挑开她的衣襟。
“尉翔轩,住手。”涟漪无力的想制止他。
“别害羞,你身上哪一个地方我没看过?”他挡开她伸过来的手。
“你看过就好了,别再看了。”涟漪开始和他拔河。
“我是看过,但还没摸遍。你知道吗?我幻想这天好久了,要不是昨晚他们把我灌醉,你早真正的属于我了。”
涟漪看着衣服在他们两人之间破裂,当然,她的肌肤也完全地展露在尉翔轩赞叹的目光之下。
他将她压向自己,用他微微上扬的唇吻住她。
涟漪深吸一口气,探索的手指羞怯的滑上他肌肉纠结的手臂,恍恍惚惚中,她感受到他特意的温柔,她接受了他无言的邀请,更加贴近他的身躯,让两人融为一体,跟随着他坠人炽热而狂野的浪潮中,无法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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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涟漪从床上坐起身,苦着一张脸哀叫。
“哪里痛?”原本还优闲地躺在床上的尉翔轩马上坐起来,紧张的上下打量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也是。”她小手几乎点遍全身的肌肤。
“对不起,是我太粗鲁了。”他看见涟漪所指的地方都有他肆虐的痕迹,明白是他刚才在激情时难以克制,才把她弄得到处都是淤青。
他心疼的-一吻过他所造成的青紫,只怪她大甜美了,让他忘了她有身孕和她的脆弱,忘情到失控的地步。
“我以后会改进的,娘子,原谅我好不好?”他从涟漪的胸口抬起脸,不意外地瞧见她又红透了脸。她都快做娘了,还这么害羞。
“让我下床啦!”涟漪推开他的脸,不让他继续在她的身上乱吻。再让他玩下去,恐怕她又下不了床了。
“唉!真没趣。”尉翔轩躺在床上看着涟漪躲躲藏藏的着衣,他翻了个身,满意这个角度刚刚好,可以看见她无邪又诱人的姿态。
他的眼光从她娇美的侧脸滑至她因为怀孕而稍加丰满的胸脯,再往下滑到她微凸的肚子--那是他们的孩子。
“别傻笑,起床穿衣了。”涟漪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轻轻说了一句。
“你帮我穿。”尉翔轩还是赖在床上,硬是要把她看个清楚。
“无赖。
“你说我什么?”他眯着眼轻声问。
“没有。”涟漪捂着小嘴,有些惧怕看着他,就怕他听了她无意间乱说的话生气了。
“你过来。”尉翔轩从床上坐起,招招手要她过来。
涟漪穿好衣服后,咬着下唇缓慢地朝他走去。他会不会打人啊?如果他一拳挥来,她肯定是受不住的。
“快点。”尉翔轩瞪起虎眼,涟漪不敢违背他,连忙冲到他面前,还差点绊了一跤。
“拿衣服帮我穿上。”他站起身沉声吩咐。
涟漪赶忙去找了他的衣服来,心慌意乱地伺候他把衣服穿上。当他穿好衣服后,涟漪低着头站在他面前,还在担心刚才的顶撞。
尉翔轩叹了一口气,轻轻扶起涟漪的下巴,让她深邃的双眼正视他。“或许我该有做丈夫的威严,巴不得你会怕我,但我不喜欢你恐惧的眼神,这让我心痛。涟漪,不论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要怕我,好吗?”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又吞了回去。
“把话说完。”尉翔轩轻声鼓励她。
“你本来就很吓人嘛!你自己看不见,可是每当你板起脸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我也不想这么胆小啊!”涟漪委屈地嘟起嘴。
尉翔轩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我没有长得这么凶恶吧?我虽然算不上是美男子,但也不是一脸横肉的凶神恶煞啊!那些花娘就没有一个怕我的。”
“那是因为她们只看到你的钱,根本不在乎你长啥鬼样子。”涟漪辛辣的回了一句,又马上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垂下头不敢看他。她的嘴好像越来越恶毒了。
“哦?敢情你是嫌你的夫婿长得不伦不类,上不了台面?”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你看起来很凶罢了,你不要随便扭曲我的意思啊!”涟漪挥着手连连往后退,还是尉翔轩用双手护着她,她才没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算了,你再说下去,我都觉得我不该活在这世上了。走吧,我们该出去露个脸了。”
他拥着涟漪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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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狐狸精,你现在可得意了吧!”郑芸秀见涟漪一个人坐在内厅里,想起四当家是被她抢走的,心有不甘,便上前来想讨回公道。
“你是……”涟漪上下打量这名怒气冲冲的女子,只觉她很面善,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到清兰别院的第一个早晨,就是这个姑娘到她的房里来的。
“你是芸秀,对不对?”
“少叫得这么亲热。我先警告你,别以为你怀了四当家的孩子就可以嚣张得意,告诉你,四当家从不对哪个女人专情,他对人的兴趣不会多过一个月的。一个月之后,就算你是江南第一美女,他还是会厌烦的。”
“你说得太过分了!”涟漪被她激得有些动怒,“或许你们四当家是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才娶我的,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干涉。”
“谁说我是外人?我认识四当家好多年了,我了解他,你呢?要不是你好狗运,才轮不到你来坐这四夫人的位子呢!”郑芸秀仰着头不屑的说。
唉!涟漪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为什么这么可怜?不嫁不行,嫁了以后又有人来叫嚣拆台,她真是左右为难啊!
“随你说吧!涟漪起身要回避显然气极了的郑芸秀,却被她扯了一把,眼看就要摔倒了,幸好尉翔轩正巧步入内厅,飞奔过来扶住了涟漪的身子。
“你在干什么!”他先确定涟漪无碍后,才转向还是臭着一张脸的郑芸秀大骂。
“没有啊!是她自己笨站不稳的。”郑芸秀知道四当家真的生气了,连忙把责任全推给涟漪。
“还说没有!我明明看见你扯住涟漪的,万一她不小心跌了一跤,孩子和她受到伤害,你要怎么办?”尉翔轩无法忍受有人想伤害涟漪和他的孩子,他的怒吼声把在大老远的郑浩文都吼来了。
“你别生气,是我自己不小心没站稳的。”涟漪虽然也惧怕他怒气腾腾的脸,但她明白他不是在生她的气,便大胆了一些,替郑芸秀解围。
“什么事?”郑浩文吆喝着进门,一看见怀里抱着爱妻的四当家铁青着脸瞪着一脸不驯的芸秀,他就猜到七、八分了。“四当家请息怒,我先把芸秀带出去了。”说完,他拉着妹妹的衣袖要把她拖走,免得她会被四当家一掌劈死。
“我不要!为什么她要抢走我的四当家?她只不过是个平民老百姓,更是人家的小妾,她拿什么跟我比!”郑芸秀肆无忌惮地撒泼,把郑浩文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尉翔轩气不过有人敢低毁他的妻子,上前就要给她一巴掌,还是涟漪一把扯住了他,郑芸秀才逃过一劫。
“你的白日梦还没醒啊?走啦!”郑浩文趁这个机会一把将芸秀带出内厅,免得待会儿真会见血。
“可是我不甘心哪!我爱四当家这么久了,她怎么可以……”郑芙芸泣不成声。
“唉!芸秀,大哥替你找个郎君如何?天下男人如此之多,如果你把眼光从四当家身上移开的话,你会发现世上还有更适合你的伴侣的。”郑浩文拍拍妹妹的肩,轻声安慰她。
“那好丢脸,人家都会知道我嫁不出去了。”郑芸秀嘟起嘴,不依的说。她的脸上还挂两串泪珠。
“不会的。前两天城西的张员外还来探问你许人了没?他说他那大儿子很爱慕你哪!”
“真的?”
“大哥何时骗过你?”
“常常啊!你每次都骗我,我都不敢相信你了,昨天还把人家关起来。”郑芸秀抹掉泪珠,埋怨地看了兄长一眼,她似乎很快忘了她才刚失恋。
“好吧!”郑浩文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干笑两声,“你虽然称可上是杭州的第一美女,起码也是咱们擎天堡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等着你的男人多得是,那个尉翔轩算什么嘛!”
“对,那狗屁四当家算什么嘛!”郑芸秀和他一个鼻孔出气,恨不得把不解风情的尉翔轩的头拽下来当球踢。
“走,大哥现在就带你去拜访张员外,去瞧瞧他那儿子长啥模样,你喜欢的话,咱们就快点把婚事办一办,你也不小了。”郑浩文搂住她开心的说。
“别光说我,你呢?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没见过你爱慕哪家的姑娘?”郑芸秀斜睨着他。
“唉!成天忙着擎天堡做牛做马,哪还有时间管自个儿的事呢?”郑浩文也把一切过错推到尉家的身上。
“尉家的人可真害我们不浅。”郑芸秀忿忿地说。
“嗯!”郑浩文大声附和。
兄妹俩当下就连袂前往张家。既然尉翔轩已经是人家的,那就放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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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拉我,让我去教训那个丫头。”尉翔轩回头要涟漪放开他的衣角。
“不要,不准去。”涟漪被他拖着走,依旧不肯松手。
“她对你如此无礼,你还替她求情?你的心肠也太好了吧!”尉翔轩又瞪了她一眼,继续往门口迈去,“大伙就是太宠芸秀那丫头了,才会让她这么无法无天。”
涟漪见拉不住他了,索性放开他的衣角,捂着肚子大声的哀叫。这招果然有效,尉翔轩立时止住脚步,回过身抱住涟漪。
“涟漪,你怎么了?是不是动到胎气了?”他紧张得冷汗直冒。
“没事。”涟漪轻笑出声,瞧他又皱起眉头,她马上垂下头认错。
“你也学会捉弄我了?”他擦擦额上的冷汗。
“我又不是白痴,只是胆子小了点罢了。”涟漪讷讷的说,依旧不敢看他发火的眼睛。
“我会要郑浩文管好芸秀,她不会再对你不敬了。”尉翔轩轻搂着妻子,向她保证。
涟漪听了却直摇头。
“又怎么啦?我又说错什么了?尉翔轩睨着她,心中想着:女人真是宠不得,你退一步,她马上就爬上你的头顶。
“别说她对我不敬这种话,再怎么说,我只算是个外人,是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她排斥我是应当的--”她的话在尉翔轩强硬的眼光下顿住了。
“你是我的妻子,就是擎天堡的四夫人,任何人对你不敬,就是对擎天堡、对我不敬,我不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妻子。明白吗?”
“知道了。”涟漪在他怀中点头,为了他话中的“妻子”感动不已。
“还有一件事。”过了一会儿,她又怯生生地开了口。
“说。”尉翔轩懒洋洋的开口,他就知道她这温吞性子,有话从不一次说完的。
“你说过我们成亲以后就会把武勋接过来的,你不可以食言。”
“好我尽快行不行?”尉翔轩无力的说着。
想他才新婚第一天,妻子的心就飞到老远的弟弟身上了,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的存在啊!尉翔轩有些吃昧的想着。
“你又骗我。”涟漪皱着眉,嘟着小嘴把他推得老远,翦水双瞳就好像要挤出水一般湿润了。
“涟漪……”尉翔轩无奈的轻叹。
“那你带我回去看他嘛!你不是说有他的消息吗?”
“有消息不代表你可以见到他。”尉翔轩忍着脾气和她周旋。他当然不能让涟漪回张家,如果涟漪被那些张家的混蛋抓走的话,他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孩子”了。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守信用,只会骗我这个弱女子,我再也不理你了!除非你把武勋带回来,或是让我去张家找他,不然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涟漪气到忘了她的胆小,吼完后转身就走。
“你讲讲理行吗?”尉翔轩赶上前抓住她。
“我已经够讲理了。武勋是我的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能放得下他呢?你为什么就不能多为我想想?”涟漪吼得太用力了,连肚子都有些疼痛。
“不,他不是你唯一的亲人,你有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你并不孤单。”他双手抚上她激动的小脸,想要抚平她的激愤和怒气。
“但他是我弟弟。”涟漪的眼角滑落一颗泪珠,“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就算是要我卖身.我都无怨无悔。”
“那我呢?我是你的丈夫,你又将我置于何位?”尉翔轩难忍怒气,他讨厌她不把他当作最重要的人。
“只要你帮我救回武勋,我的人、我的心全都是你的,但是你既不伸出援手,又欺骗我,那我……”涟漪摇摇头,不愿说出伤人的字句,但她相信他明白的。
“那就让你恨我吧!”尉翔轩漠然的双眼对上她的沉痛。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涟漪再也承受不住这令她心痛的决裂场面,忍着泪水离开。
“该死!该死!”尉翔轩生气的拿家具泄愤,把整个内厅都砸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