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房里没人后,从那团棉被里发出不再压抑的抽噎声。
「死人头……冷血动物……算我白痴喜欢你……」
被子被悄悄扯开一角,接着她的头暴露在空气中,身体也暴露在空气中,顿时失去遮蔽,石奇睁着愕然的双眸,夜灯下,南道坐在床沿,正好笑的端详着她手脚卷得像胚胎一样。
「你不是睡了?」她霍地坐起、眼角还挂着两泡泪花,用最哀怜的目光瞅住他。
「谁说的?」
石奇噘了噘嘴。「布鲁斯啊!」
他咳了一下,藏起笑意。「布鲁斯根本没来过。」
这声「咳」怎么跟她刚刚听到的那么像?她歪歪脑袋,恍然明白她刚刚在跟谁说话。
「你真小人!干么装成布鲁斯骗我说话?」她抗议。
南道抿起唇,再也掩不住笑容。「我没有装成布鲁斯,是你主观认为我不会在这时候进来看你」
石奇毫无风度的拿枕头丢门,因为卒仔,不敢丢他。
「你进来干么?看我出求吗?」愈想愈委屈,泪水又在眼中打转,但她强忍住,她不要哭给他看!
「顽女,你的眼泪怎么那么多?」他轻轻叹息,大掌怜惜地拭去她的泪。
一句话,一个触碰,顿时让石奇融化了。
她抓住机会躲进他怀里,不客气的伸手搂住他的腰控诉,「还不是你,你一直欺负我,对你说那些话,你以为那么容易吗?我是把尊严踩在脚下才说出口的,你却叫我去约会。你这只恶魔!你好可恶!」
他轻叹地抱住她。「我以为你会明白这么做是为你好,但你却不明白,不但对我生气,还躲起来搞自闭。」
「为我好就是跟你分得远远的,不能像这样抱着你,也不能吻你,那有什么好?」她理直气壮的反驳他。
他啼笑皆非的治起她的下巴,凝视她生气勃勃的小脸和充满斗志的双眸,猝然倾身深深吻住她噘高的红唇。
她好甜!好香!
压抑不能碰她的欲望差点没把他折磨得发狂!这个磨人的小顽女,她可知道拒绝她热情的同时,他比她痛苦一百万倍?
「南道……」石奇微微颤抖着接受他的攫夺,她的目光变得朦胧,周身血液逐渐沸腾……
他轻吻着她的肌肤,石奇不禁流露出动人的娇羞姿态,浑身绽放着纯洁的语惑,她的表情反应激起他难以言喻的激情狂流,他迅速褪去两人束缚,再度缠绵细吻,直到他把她周身吻遍,火热的蓝眸定住她,一个动作俐落的冲入她的紧窒,他们亲密的合为一体……
突破禁地的那一刹那,她不适的拧起眉心,他连忙放缓动作轻哄她,两人的视线都有些迷蒙。
快感像火花似的在她身体里面乱撞乱窜,她使不上力,全身软绵绵的被他压在身下,随着他猛烈的律动,娇吟无法抑制的由口中逸出,一股莫名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差点要昏过去……
激情过后他起身,到浴室拧了热毛巾替她擦拭。
「痛吗?」他温柔的替她将血渍擦拭干净。
石奇皱着眉头,「很痛!」
「你不是一直想成为我的女人?」他好笑的捏捏她鼻子。
「你好粗鲁!」
南道的唇角撩起一抹慵懒的笑,「你太甜美了,让我一下子忘了要对你更温柔。」
拥着她躺下,石奇爱娇地在他臂弯里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双手环抱着他,双脚夹住他,整个人像无尾熊般的挂在他身上。
享受片刻温馨之后,她忍不住扬首问:「我刚刚……也……呃,像苏珊那样叫吗?」
有谁会在亲密行为后问这样的问题?有!就是他的小顽女!他沙哑呢喃,「比她叫得还大声,因为她是在虚应麦特的,而你是发自内心在享受我给你的爱。」
「好丢脸!」她伸手朝脸上抹了下,吐吐粉舌,双颊赧红。「呃……我……发自内心叫那么大声,外面不就全听见了?」
「今天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他说得莫测高深,让她有听没有懂。
「为什么?」她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
南道迷人的唇畔泛起笑意。「他们全都『睡』了,而且『睡』得很熟,没有超过十个钟头不会醒过来。」
她眨了几下眼睛,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你给他们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他笑容加深,眼神份外温柔。「你真不考虑转校?」
他现在才知道,十年前他替自己捡了一个多么古灵精怪又聪慧的小妻子回来……
这个念头蓦地使他心脉加速,也同时意识到,她是他要用生命保护的人,他绝不容许有人再用卑鄙手段谟他的小顽女消失!
「我们的关系还不能公开,你必须答应我,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他极为慎重的交代她。
「什么关系?」她斜睨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给他装傻!
「我不是把郁金香银链送给你了吗?」搂住她腰身的手劲紧了紧。「那是我母亲的遗物,她要我送给未来的妻子。」
飞飞飞!甜蜜喜悦蓦地飞上石奇的眉眼、鼻子、嘴唇、耳朵、下巴……总之,整张脸都笑开了啦。
「意思是,我是你老婆?」
「不要太得意了。」南道懒懒的挑一挑眉。
「其实你也不需要过度担心,我倒有一个超级无敌的好办法。」
他用微微挑高的眉宇示意她说。
「如果你放弃继承席戴集团的一切权益,不管是麦特还是艾瑞,还是你的白雪坏继母,他们就不会再对你勾勾缠了不是吗?也不会想办法要伤害你身边的人迫使你就范了。」
「你以为我没那么做过吗?」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十五岁那年,我早己签了一份放弃财产继承的文件,甚至这栋房子也是用我母亲的遗产购置的,就是为了让麦待和艾瑞没有话说,但我父亲还是对我抱着希望,这就是他们处心积虑要对付我的原因。」
「碍于我父亲,他们不能来明的,所以就来暗的,他们认为我总不可能终身都一个人,只要我结婚生子,不管是我的妻子或孩子,最终都会成为他们抓来箝制我的标靶。」
石奇吐吐粉舌。「我差点忘了你早签过文件了说……」
南道蓦地看着她。「你知道?」
她眯了眯眼,噘噘嘴唇。「暗中注意你好久了,是你自己迟顿说,我连你信箱密码都知道……」
南道用探索的眼神端详了她好一会。「你也知道实验室的事?」他好像太小看小顽女了。
「知道啊!」她如数家珍,「你替某名绝对不能死掉的『政要』研发了一款监控他心血管疾病的手表,还替他研发了一种微型电子扫瞄器,不但能探测到武器,还能发出波长,令敌人脑波受到干扰,这是因为你本人对武器的构造知之甚详的原故。」
蓝眸眯了眯,眼神深奥无比。「你知道『政要』是谁?」每次他和白宫有约会,两方都会做万全准备,而她居然有办法知道连联邦中心都不知道的事?
「知道!」她点头如捣蒜。
不过,安啦!她现在已经被他「要」过了,所以她不会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