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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有独钟 第二章

  当!当!当!

  学生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这个下课钟声,大家成群结队的走向校门口,一路上不停嘻笑打闹,每天国小校门口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象。放学时间对小朋友们来说是最快乐的时刻,对夏日晴来说也是。

  只不过夏日晴从不跟随学校路队一起放学,自从两年前认识了任绍宇开始,每天和任家大哥哥一起定路回家已经成为惯例,学校老师自然也知晓任绍宇对夏日晴的疼爱,所以也从不强迫夏日晴要跟其他小朋友一起排路队。

  只不过从去年开始,任绍宇升上国中之后,为了可以继续和任绍宇一起放学,夏日晴总是自动留在学校写功课,直到国中学生放学时间到了,才到国中门口等任绍宇一起回去。

  今年刚升上六年级的夏日晴,身型开始抽高,显得更加清瘦,圆圆可爱的苹果脸也变成了秀气的瓜子脸,正值发育期的小女孩,隐约透露着一股准备蜕变成小女人的味道。

  「糟糕!写功课写到忘记看时间了。」夏日晴急急忙忙收拾桌上的作业,迅速冲出教室。

  社区里的国中虽然离国小不远,但是走过去也要十来分钟,因为怕自己迟到会害任绍宇担心,夏日晴用跑百米的速度朝任绍宇就读的国中跑去。

  国中放学的情景跟国小没什么两样,只除了国中学生不用排路队放学。

  学校的学生鱼贯走出校门口,一波波的人潮几乎把夏日晴淹没,她要踮着脚尖才不会被挡住视线。

  老实说,每次来到绍宇哥的学校,她都觉得有点可怕。因为国中生看起来都好高大,害她这个国小六年级的小女生,每次在校门口等绍宇哥的时候,都会有点忐忑不安。

  有了!绍宇哥果然在平常她等他放学的地方。

  咦?绍宇哥好像在跟谁讲话。

  已经好几次了,夏日晴发现自从绍宇哥升上国二之后,女生缘好像愈来愈好了,像现在这样,陌生女孩来找他说话的情景,已经被她撞见好几次了。

  夏日晴努力挤进人群中,往两人约定的墙角走过去,想听清楚那女生在跟任绍宇说什么。

  「绍宇同学,这个巧克力跟信请你收下。」说话的是一个国中女生,一头清汤挂面的头发,遮住了女孩因为害羞而脸红的表情。

  「谢谢。」任绍宇对女生对自己告白的举动早已习惯,他低头对害羞的女生礼貌的笑了笑。

  才国二就已经一百七十五公分高的任绍宇,对于同年龄的小孩来说,实在有些高大,但也因此更容易引人注目。好比此刻,经过两人身旁的学生早已将这一幕看进眼里,甚至有几个调皮的男同学在一旁不断地起哄吹口哨。

  「任绍宇,这是你开学以来收到的第几封告白信啊?」同班的男同学一边用手肘顶了顶任绍宇,一边调侃他,对于有女生向他告白这种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告白的女孩听到一旁起哄的笑闹声,害羞得转身跑走。

  「你们别闹了!」进入青春期的任绍宇,正值变声阶段,讲话声音略显粗嘎。

  他也不懂为什么总是有女生会向自己告白,他才国二耶,谈恋爱也未免太早了吧?

  虽然他都会礼貌性的收下告白信和礼物,毕竟那是人家女孩子的一番心意,爸妈给自己的绅士教育可不允许自己当面让女孩子难堪。

  不过任绍宇也从来不给那些女孩任何回应,顶多只有一句礼貌性的谢谢。

  夏日晴好不容易挤到任绍宇身边,正好和告白的女生擦肩而过。

  「绍宇哥,对不起,你等很久了吗?」夏日晴一边喘气、一边问着任绍宇。

  「没有,我也刚出来。妳一定又写功课写到忘记时间了对吧?」任绍宇轻轻揉了揉夏日晴的头发问道。小晴的发丝很柔顺,总让他爱不释手。

  「被发现了。」夏日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撒娇的勾着任绍宇的手臂。「绍宇哥,刚才那个大姐姐是谁啊?」

  任绍宇意思意思地向一旁的同学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要走了。「我也不认识她。」

  「那她为什么要跟你说话啊?」说不出来心中有点酸酸的感觉是什么,夏日晴只知道她不喜欢她的邵宇哥跟别的女生说话,绍宇哥是她的。

  「她送巧克力给我吃。」任绍宇把巧克力拿到夏日晴面前,「给妳。」

  「谢谢。」嘻嘻,那个大姐姐如果知道自己送给绍宇哥的巧克力最后进了她的肚子,一定会很生气的。咦,她怎么会因此而有些窃喜?

  刚才心中酸酸的感觉好像就是吃醋吧?夏日晴吃着任绍宇转送给自己的巧克力,想要厘清自己刚刚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明明任绍宇只是一个对自己很好的大哥哥不是吗?那她为什么要不高兴呢?是担心绍宇哥被抢走不再疼自己吗?

  任绍宇奇怪地看着身旁显得异常沉默的夏日晴,平常她总是会黏着自己说学校发生的趣事,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小晴?」任绍宇有点担心的叫了下身旁的女孩。该不会是小晴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吧?

  「唔……嗄?绍宇哥你叫我?」努力想要剖析自己心情的夏日晴呆楞了一下,这才听到任绍宇在叫自己。「怎么了?」

  「应该是我问妳怎么了吧?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虽然他升上国中之后比较忙碌,但是他还是很关心这个邻家小妹妹的。

  「没有啦,我只是在想事情。」夏日晴吐了吐舌头,她才不敢跟绍宇哥说自己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了咧,因为连她自己都还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呆呆的。」任绍宇笑着抚摸夏日晴柔软的头发。

  「讨厌,不要弄人家的头发啦!」夏日晴笑着往前跑,想躲开任绍宇弄乱自己头发的大手。

  寻别跑!」玩性大发的任绍宇笑着追在夏日晴后面,伸手作势要拉她的长发。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被夕阳染红的大地嘻闹追逐,开怀的笑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不断回荡着。

  「哈哈,不玩了啦,人家今天一直在跑步,好累喔!」夏日晴体力比不上任绍宇,跑没一会儿就笑着宣告投降了。

  绍宇哥手长脚长,她哪跑得过他啊!

  原本笑着喘气的夏日晴,忽然感觉腹部一阵紧缩。「呃……」本来因为跑步而泛红的双颊霎时变成一片惨白。「好痛……」

  夏日晴难过得蹲下身子,抱住腹部,她肚子里面的神经似乎一直不断抽动,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天啊,她不会这么倒楣,「那个」刚好来吧?

  学校的护士阿姨早在她刚升上五年级时,就在他们班宣导过女生青春期的现象了,妈妈也有稍微跟她提过,所以她知道不断从自己体内流出来的是什么,但是为什么是现在?

  这下子她要怎么回家?

  原本笑着追在夏日晴身后的任绍宇,看到她突然蹲下身子,马上发觉不对劲,赶紧冲到她身旁问道:「小晴,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喔,天啊,这要她怎么说啊?

  「我……肚子痛……」夏日晴小声的嗫嚅道,要不是因为她痛得脸色发白,否则任绍宇一定会发现她其实应该是在脸红。

  「肚子痛?可是这附近没有厕所可以借耶,妳是不是在学校乱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粗线条的任绍宇听到夏日晴肚子痛,马上联想到她大概想上厕所。

  「笨蛋绍宇哥!不是啦,人家……人家是……」夏日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虽然这是正常生理现象,但是要她一个小女生在邻家大哥哥面前说出口,实在是太为难她了啦!

  「妳不要害绍宇哥担心,到底怎么了妳?」心急如焚的任绍宇见夏日晴吞吞吐吐不愿说出来,只好把她拉起身看看她是不是哪边受伤了。

  「啊,绍宇哥,你干嘛啦?」夏日晴尖叫着反抗,「不要看啦!」

  任绍宇把夏日晴身子转了一圈,想要确定她有没有哪边受伤,却忽然发现她背后的裙子有一处血迹,他整个人不禁楞在原地呆掉了!

  呜,天啊,好丢脸,被绍宇哥看到了,超糗的啦!

  「笨蛋绍宇哥!」夏日晴趁任绍宇呆住,赶紧蹲下身抱住自己。

  「呃……」任绍宇还在呆楞状态,不知道要做何反应。

  虽然他总算弄懂小晴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他一个大男生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看到夏日晴整个人羞愧得似乎想把自己一头埋进地洞里,任绍宇总算回过神来,他走近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女孩,把她抱了起来……

  「啊!绍宇哥,你干嘛?」突然被腾空抱起,夏日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带妳回家啊,不然妳要一直待在马路上吗?」任绍宇轻轻松松的把她抱在自己怀里,带她往任家大宅走去。

  「但是……但是……」夏日晴不敢看向把自己抱住的任家大哥哥。「你衣服会脏掉……」她嗫嚅道。

  第一次被男生抱在怀里,虽然抱着自己的人是绍宇哥,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边才好。

  「唔……」腹部又传来一阵抽痛,她忍不住闷哼了声,原本害羞的脸马上又变得一片雪白。

  懒得回答她衣服会不会脏掉的问题,反正要脏两个人一起脏。

  任绍宇把脚下步伐跨得更大,「忍耐一下,我家快到了,雨姨现在应该还在上课吧,妳回家也没人帮妳,我们去找我老妈,妳别担心。」

  「嗯。」夏日晴小小的身子靠在任绍宇怀里,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这个一直牵着自己手的大哥哥是那么高大。

  原来男生的力量这么大啊,可以这样轻轻松松地抱着自己走路。

  她有点了解男生和女生的差别了,尽管现在社会都在提倡男女平等,但是在先天条件上就已经不平等了,至少她无法想象自己抱着绍宇哥走路回家的样子……

  听着任绍宇有力的心跳声,夏日晴感觉好像有哪个地方渐渐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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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快来开门!」由于抱着夏日晴,没手可以开门的任绍宇只好在大门外用自己的大嗓门喊给方虹听。

  「来了来了,你忘记带钥匙了吗?」过没一会儿,方虹就来到一楼替任绍宇开门。门一打开,她才发现原来儿子不是忘记带钥匙,而是因为……抱着小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小晴怎么了?」看到小晴一脸惨白的被儿子抱在怀里,方虹急急忙忙让开让儿子抱小晴进去。

  任绍宇抱着夏日晴穿过客厅,一路来到任家客房,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才回过身跟方虹说:「老妈,剩下的就交给妳,我先去换衣服了。」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回自己房间。

  「这孩子,也不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方虹一边念着任绍宇,一边定到床边。「小晴,妳怎么了,哪边不舒服吗?」

  「虹姨,我……我只是生理期来了……」夏日晴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尽管虹姨就像她第二个妈妈,但是要她说出自己已经「转大人」了,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呵,原来如此,我们小晴长大喽!」方虹笑咪咪的坐在夏日晴旁边,轻拍她的小手,「这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长大是件好事,要庆祝才对。」

  「妳等虹姨一下,我去帮妳拿换洗衣物和卫生用品。」说完,方虹便离开客房去拿夏日晴需要的东西。

  夏日晴目送方虹离开房间,想着这几年来和任家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自从三年前认识任家一家人之后,虹姨就真心把她当作自己女儿一样对待,有时甚至在妈咪忙着上课无法照顾她时,还会把她接来任家大宅住一晚,久而久之,任家大宅开始有一些她的替换衣物和个人用品。

  再加上绍宇哥开始跟着妈咪学钢琴,两家人自然而然愈走愈近,也愈来愈熟稔。

  不过最幸运的,还是认识了绍宇哥。一想到刚才绍宇哥尴尬的样子,她就觉得很好笑,虽然她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女生害羞不稀奇,但是一脸呆呆、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的绍宇哥可就很稀奇了。

  嘻嘻,绍宇哥害羞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嘛!

  绍宇哥真的对她很好,虽然遇到这种情形不免觉得尴尬,但他还是以她为优先,不管衣服会不会被弄脏,就这样抱自己回家。

  夏日晴想到刚才被任绍宇抱在怀里的情景,心中就有种甜滋滋的感觉,就像她最喜欢喝的可乐一样,不断冒出泡泡,让她快乐得想要大叫。

  既然她喜欢可乐的泡泡,那么这种心里让人开心得想要大叫的幸福泡泡,是不是也代表她喜欢绍宇哥呢?

  妈咪说喜欢是大人才可以做的事,那今天开始她就是大人了,是不是代表她也可以开始有喜欢的人了呢?

  没错,她喜欢绍宇哥,这种开心得让人想大声尖叫的感觉一定就是大人说的那种喜欢!

  方虹拿着衣物和一包卫生用品进来客房,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夏日晴开心笑着的样子。「小晴,想什么那么开心?」方虹把衣服和卫生棉拿给她。「来,去洗个澡会舒服一点,还有这个。」方虹指了指卫生棉,「妳会用吗?」

  「嗯,护士阿姨有教过。」夏日晴甜甜的向方虹道了声谢。

  「那就好。等等洗完澡来客厅吃红豆饭,庆祝小晴变成大人了。」

  「还要庆祝?」不会吧?有必要这样昭告大家吗?

  「当然要,这可是件大事呢!」方虹笑着把夏日晴推进浴室后,就定出客房去准备要给小晴吃的红豆饭。

  她梦想有个女儿可以让自己陪她一起吃红豆饭想很久了呢,她等等一定要煮一大锅红豆饭来过过有女儿的瘾。

  夏日晴在浴室里待了快半小时才缓缓从浴室走出来。呼,洗个热水澡果然舒眶多了!

  看来回家要记得叫妈妈帮她买个热水袋以备不时之需。唉,不知道以后每次生理期是不是都会像刚才一样那么痛?

  虹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打算要昭告天下说她「长大」了?夏日晴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客厅,果然在餐桌上看到一大锅红豆饭。

  虹姨的动作还真快!

  「小晴,来来来,」方虹看到小晴洗好澡出来,优雅的朝她挥了挥手。「我跟绍宇等妳好久了!」

  夏日晴走到餐桌旁,看了眼任绍宇,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坐下。

  「老妈,为什么要吃红豆饭啊?」任绍宇用手拨着微湿的头发,他刚冲好澡,还来不及吹头发就被老妈叫来客厅了。

  「因为我看日本漫画里面都这样说啊!」方虹理直气壮的看向儿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看漫画哪里奇怪。「日本的家庭里,如果女儿第一次月径来,妈妈都会煮红豆饭帮女儿庆祝。」

  「虹姨!」夏日晴不依的拉了下方虹的手。

  阿姨有必要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吗?

  「呵呵,我们小晴害羞了。」方虹逗弄着害羞的夏日晴。「总之有值得庆祝的事就对了。」她拍了拍夏日晴的手。

  任绍宇笑着看向母亲,「老妈,妳不要欺负小晴了,妳没看她脸都红了吗?」

  好奇妙的感觉,自己的妹妹长大了就是这种感觉吗?

  一直以为小晴还是个小孩子,想不到一转眼居然就「长大成人」了!

  原本他对小晴的印象还一直停留在她三年级时,红嫩嫩的圆脸,配上长长的辫子,还有一双灵活大眼睛的可爱模样。

  一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小晴的脸蛋早已不是圆圆的苹果脸,而是清秀的瓜子脸;原本只到自己腰际的小小身子,已经长高到他胸前了;乌黑柔亮的长发,也不再像小时候一样绑着两条辫子,而是绑着可爱的公主头,带着一点小女孩早已不年幼的暗示。

  「绍宇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夏日晴看到任绍宇一直盯着自己看,以为有什么脏东西在自己脸上,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呵,绍宇哥只是发现小晴长大了,变成小美女了呢!」任绍宇笑着收回视线。「绍宇哥有点怀念当初因为被欺负所以哭得很惨的小晴呢!」

  「人家哪有哭很惨啦!」夏日晴不依的抗议。「我也很怀念以前拿着扫把的邵宇哥啊,现在的绍宇哥有很多女生追,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淘气的朝任绍宇皱了下鼻子。

  「哦?绍宇有爱慕者出现了啊?妈怎么都不知道?」方虹听到夏日晴透露的八卦,很感兴趣的问着儿子。

  「哪是什么爱慕者啊,我对她们才没兴趣呢!」任绍宇翻了翻白眼,女人一聚在一起聊天,果然就会扯出一堆有的没的八卦,不管聚集在一起的两人年龄间隔有多大都一样,真令人受不了!

  方虹看着任绍宇和夏日晴,忽然感慨了起来,「时间过得真快,你们这么快就长大了。」唉,果然是岁月催人老!

  夏日晴看方虹似乎感伤起来,赶忙贴心的勾着她的手臂,撒娇道:「虹姨,小晴没有长大啊,小晴永远都是阿姨的小晴啊!」

  「呵呵,小晴真乖。」方虹温柔的看着夏日晴,「果然还是女儿好,绍宇就从来不会跟我这个作妈的说些贴心话。」方虹笑睨着任绍宇。

  「老妈,」任绍宇不痛不痒的假装没听到。「日本漫画里面有没有说红豆饭凉掉就不好吃了啊?」

  「你这孩子!」方虹笑骂着自己的儿子,她知道这是儿子不让她继续感伤的贴心方式。

  「虹姨,这些红豆饭会不会太多了啊?」看着满满一整锅的红豆饭,夏日晴咋舌道,「我们三个人吃得完吗?」

  「傻孩子,当然不只我们三个人吃啊,等等妳带一些回家给妳妈咪吃,剩下的虹姨再分送给邻居们。」方虹笑着对眼睛睁大、小嘴儿惊讶得微开,且说不出话来的夏日晴道。

  嗄?不会吧?虹姨真的打算要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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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晴提着一大袋红豆饭从任家大宅走回家,她还是决定把剩下的红豆饭都带回家跟妈咪两个人努力解决就好,她宁愿撑死也绝对不要让虹姨拿去分送给亲朋好友!

  这个时间妈咪应该快到家了吧?她今天有好多好多事情要跟妈咪分享!

  妈咪曾经说过,在这个世上只剩下她们两个有血缘关系,所以她和妈咪约定好要作一对没有秘密的母女,永远互相分享彼此的小秘密和心事。

  除了自己长大变成大女孩的事情要跟妈咪说以外,她最想告诉妈咪的是地发现自己喜欢上绍宇哥了。

  这么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一定也要说给妈咪听,让妈咪跟她一起感到开心。

  「妈咪,我回来了!」小晴冲进家门,朝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李盈雨跑了过去。

  「回来了啊,又跑到妳虹姨家了对吧?」李盈雨笑着看着快要和自己一样高的女儿。

  任家夫妇和任绍宇对她们母女俩的照顾,李盈雨感激在心,她也欣慰自己的宝贝有这么多人疼爱她。

  尤其是任绍宇疼爱夏日晴的样子,让任家夫妇常常直呼不可思议,因为任绍宇虽然很有爱心,但就是少了那么点耐心,可没想到他照顾小晴的耐心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一样没变过!

  「嗯。妈咪,妳看,这是虹姨让我带回来跟妳一起吃的。」夏日晴把一大包红豆饭拿给母亲看。

  「红豆饭?小晴,妳初经来了?」李盈雨惊讶的问道。

  「嗯。」夏日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却又带有一点自己已经长大了的骄傲。

  「妈咪好开心,我的宝贝女儿长大了!」李盈雨开心的抱着夏日晴。想当初不过是一丁点儿大的婴儿,竟然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成长的关键阶段了。

  「妈咪,爸爸一定也会很开心我长大了,对不对?」

  「当然啊,妳爸爸一定也在天国开心的笑着。」老公,我们的宝贝女儿长大了呢!李盈雨开心的拭去欢喜的泪水。

  「妈咪,人家有秘密想要跟妳说。」夏日晴拉着母亲坐到沙发上,勾着她的手臂撒娇道。

  「什么秘密啊?」李盈雨温柔的抚着女儿的长发。

  「就是啊……人家发现……人家有喜欢的人了耶!」夏日晴害羞的跟母亲说道。

  「喜欢的人?」李盈雨讶异地低头看着夏日晴。

  「嗯啊,人家喜欢上绍宇哥了!」夏日晴看着母亲,说出了自己今天才发现的心意。

  「小晴,」李盈雨有点担心的说:「妳才十二岁,还那么小,妳真的懂什么是喜欢吗?」

  「人家今天长大了!」夏日晴柔柔的反驳母亲,「而且人家知道什么是喜欢!」

  夏日晴有点担心母亲的反应,「妈咪,人家不能喜欢绍宇哥吗?」

  「傻孩子,」李盈雨摸了摸夏日晴的头。「妈咪没有说不可以,只是你们都还那么小,未来的事情还很难说,妈咪不希望妳那么早就认定绍宇。」

  「妈咪,人家知道我年纪还小,所以我答应妳,只会默默喜欢绍宇哥,不会给绍宇哥带来困扰的!」

  李盈雨哪里不清楚自己女儿有多贴心,绍宇那孩子倒也挺疼小晴的,就顺其自然吧。

  更何况她应该要高兴女儿没有瞒着自己。

  「好,妈咪知道了,看来小晴是真的长大了。」李盈雨怜爱地轻抚着夏日晴及腰的头发。「妈咪很高兴小晴愿意跟妈咪讲心事,还记得我们约定好的事情吗?我们要当一对——」

  「永远没有秘密的母女!」夏日晴开心的跟李盈雨一起说着,母女俩笑着拥抱在一起。

  抱着怀中的女儿,李盈雨心中感慨万千,「吾家有女初长成」就是在描述她现在这种心境吧。

  我们家的宝贝,已经到了有喜欢的人的年纪了。老公,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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