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不久前送来餐饮,在这之前子逸只能无助的瘫在沙发上,脑海里不断回响宁绮进浴室前的那句话:「你是杨哥哥呢,我怕什么?」
宁绮真的把他当哥哥看待吗?如果真当他是哥哥,她会对他抛媚眼,说这种暧昧的话?
但问题重点不在於宁绮当他是什么,而是他当自己是她的什么人!
绝不是哥哥,他再肯定不过。因为哥哥不会对妹妹产生遐思,不会光听到浴室的水声,便想像著妹妹裸体的样子,并为脑中曲线玲珑、光滑莹腻的女体血脉债张,两腿之间的男性部位不受控制的勃发亢奋……
子逸困扰的将手掌盖在额头上,大拇指揉著太阳穴的悸痛,体内上升的男性需要令他感到羞愧。
他怎么可以对宁绮产生欲望?若不是还有良知,怕会冲进浴室里对她为所欲为了。而如果他真这么做,跟那个混帐丹尼有什么不一样?
宁绮是他的妹妹呀!
虽这么想,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她撩人的成熟女人风情,而不是年幼时天真无邪的可爱模样。
什么时候开始,宁绮在他心里的感觉变质了?
不再是妹妹了,无法再当她是妹妹。
相逢的刹那,子逸便意识到某种情愫发酵了,那不是哥哥见到妹妹时的狂喜,而是男人遇到心仪女子蓦然间的惊艳。
他其实和会场中对宁绮流口水的好色男人没两样,他也像丹尼一样觊觎她的美丽。他想要她,想要化身为水流,落在她粉嫩的桃腮,亲吻她花办般的嘴唇,再沿著柔美尖细的下颚,顺著纤柔的颈肤滑向她胸膛。
他想像著他沿著其中一道浑圆滑行,在艳红的顶端嬉戏逗留,再顺著美好的曲线滑下,落到肚脐眼上,汇聚成小河滋润那茂密的芳草……
这番想像几乎要将子逸给逼疯。
他用力啃咬著三明治,想藉著口腹之欲纡解性欲的需求,却发现帮助不大。
他好痛苦。
他想要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因欲望而悸动,每丝纤维都紧绷的如拉满的弓弦。他想要得到她,把硬挺的男性部位埋进她柔软的女性部位,狂野的宣泄一整晚累积的欲火。
他想要她,想要她……满脑子的绮思宛如野马奔腾,非是理智所能驾驭的了。他知道该离开,每一丝的理智都如此催促他,但他就是不能,反而像个吸毒者沉溺在毒瘾中无法自拔。
光是想像,他便不自禁的为她爆发了。如果能真正得到她,那是何等的狂喜,接近天堂呀!
哗哗水声倏然而止,子逸像刚经历性欲高潮的男人汗水淋漓。他全身发抖的坐直身躯,既期待、又担心她的出现。但那道隔著他俩的浴室门始终没有打开,子逸的思绪再度不受控制的狂想起来。
她正以浴巾拭乾身上的水珠吧,然後涂上乳液,穿上衣物。
子逸不记得她有拿任何衣物进浴室。那时候他正为她那句「你是杨哥哥呢,我怕什么?」心烦意乱,根本没注意到。
会是可爱的卡通图案睡衣?还是透明的蕾丝性感内衣?平实的休闲衫裤?不可能是件礼服吧?
忖测中,浴室传来轰轰声,是吹风机的声音。子逸的想像力落在她那头泛著光泽的薄短秀发上。
他记得她以前是留长发的,更以前则削成男孩子气的超短发型。宁纪曾跟他提过,宁绮之所以把头发留长,是听说他喜欢留长发的女生。那她把头发剪短是表示对他不再留恋了吗?
这个念头不受欢迎的在他脑中盘旋,令他感到不舒服。
据宁纪说,宁绮是那年从伦敦返台途中,在香港停留期间把头发剪短的,从此便维持短发造型不曾改变。
他可以想像她当时剪短头发的心情。少女最真最纯的初恋,就毁在他的不解风情之下,宁绮当时很恨他吧?
可是他并非有意。他太震惊了,不晓得该如何反应,直到宁绮突然落水,他才明白他伤害了她。但悔恨已来不及。
他毁掉的,不只是她的初恋情怀,还有两人间纯纯的友谊。是他一直以忙碌及时空距离为藉口,忽略了她的情感。如果当时肯挪出一些时间给她,或许今天的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强烈的憾恨盈满胸怀,再多的追悔都弥补不了宁绮所受的伤害。即使他如今有心补偿,怕是宁绮不屑接受吧。
自嘲过後,子逸毅然起身,打算等宁绮离开浴室後,便告辞离去。然而,当浴室门打开,白色雾气裹著那道曼妙无比的身影出来时,子逸只觉得口乾舌燥,血气上涌,两眼发直的瞪视她。
她当然不是一丝不挂,但也不是盛装出现。不施脂粉的素颜清丽的如天仙,赤裸的颈肩呈现出令人血脉债张的视觉享受,如果看到这里便受不了,如何消受她仅裹著一条大毛巾的胴体?
宁绮水亮的眼瞳闪过一道异采,她并没有逃避他惊艳的眼光,反而以猫般慵懒、娇矜的步履缓缓走向他,除了裸露於浴巾之外的肌肤呈现粉红色泽,神情没有任何不自在。
她就像刚从海里走出的维纳斯般自然。
她的表情好像裹著一条浴巾面对男人是件天经地义的事。
莫名的酸楚与强烈的妒意混合成的怒火,在欲望的风煽动下,熊熊烧起。子逸两眼发红,紧握的拳心被指甲戳痛,却比不上心被撕扯的疼痛。
想到宁绮曾在许多脸孔模糊的男人面前只裹了条浴巾,怒火倏地攻心,但随即又想起自己没有生气的权力。这番领悟使得他只能含悲忍痛,紧抿著薄唇一发不语,任不能宣泄的愤怒啃噬肝肠。
其实,若不是他太沉浸於己身的苦痛,或许可以发现宁绮并不像外表那般泰然自若。她脸发烫,血液发热,急速的心跳在胸腔鼓动,得靠著不断做深呼吸,才能克服羞怯,佯装出豪放姿态。
洗完澡後,才发现她没把乾净衣物带进来。那件被她揉成一团的洋装皱的像梅乾菜,她是不可能穿上。唯一的解决之道,唯有饭店准备的浴巾。
曾猜想过子逸先行离去,但他的个性不太可能这么做。子逸有英国绅士的风度,他会当面跟主人告辞才会离开。认清这点後,宁绮唯有硬著头皮演出豪放女的角色。
随著她一步一步走近,子逸的神经紧绷到极点,眼光无法自主的逡巡著她婀娜有致的胴体。那双线条均匀的长腿,足以让男人的理智濒临疯狂,光是想像缠在他腰间的滋味,就令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要喷出火来。
「你……你就这样出来?」交织著欲望与愤慨的目光回到她脸上,宁绮走到他面前,粉红的脸蛋分外惹人怜爱,那双眼睛水秀得挑动人心。他困难的吞咽口水。
「不然你要我怎样?一丝不挂吗?」她不是故意这么激他,谁教他脸这么臭,两只眼睛充血,像是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阿绮,你……」这样已够让他脑冲血了,她如果真的什么都没穿就跑出来,他一定当场昏倒。
不过,昏倒或许还省事些。
「别这么食古不化嘛!」她朝他微耸香肩,带著一身的香泽经过他,朝化妆台走去。
「我食古不化?阿绮,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为你著想。」他跟在她身後,将她曼妙的背影尽收入眼底,困难的吞咽口水。
话说回来,宁绮的身材真不赖。虽然不是波霸型,但每个部位都恰到好处,裸露出来的肌肤泛著珍珠般的光泽,令他掌心发痒。
宁绮优雅的在椅上坐下,面对化妆镜,好整以暇的拿出化妆水,沾湿化妆棉,扑打自己滚烫的颊肤。
「我知道。」脸上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尽管室温宜人,身上仅裹了条薄薄浴巾,她仍觉得热。
她微垂下眼睑,边胡乱涂抹日常的保养品,边打量镜里的杨子逸。
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烦躁。如被锁在牢笼里的猛兽,对於自己的处境有满腔的不满,想要挣脱箝制却无法如愿,只能以一双充血的眼眸阴沉的锁住害他陷入如此困境的人儿,懊恼的喷著怒气。
「你知道还这样……」
「我没怎样呀。」她仍是耸肩,继续研究镜中的子逸。「我是女孩子,洗完澡後当然要保养……」
「我不是说这个!」敢情他说了半天,她却有听没有懂?子逸倍感挫折。「我是指你只裹了条浴巾就出来的事!你忘了房里还有男人吗?」
「知道呀。不就是你嘛。」她慢吞吞的回答。
「既然知道,你还这么做。阿绮,你太教我失望了。一个有教养的淑女,不可能这样招待房里的男客,你的作为实在是……」
「喂,你胡说什么!」她倏地站起来转身面对他,眼中的漫不经心被两簇愠怒所取代,恼火的瞪视他。「要不是因为你是杨子逸,我连让你进房门都不可能,你现在倒教训起我来!」
她的话让他满腔的不悦瞬间消散,语气也跟著放柔了下来,「这么说,你只在我面前……」
「我相信你的人格。」仿佛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频率,宁绮转怒为笑,媚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走到他面前,仰著脸对他潮红的脸颊吐气如兰的道:「你是杨哥哥嘛!」
子逸在听到「杨哥哥」时表情丕变,宁绮眼里有抹恍然大悟。这不是第一次了,先前他也是一副别扭至极的模样,彷佛「杨哥哥」三字和唐三藏用来制孙猴子的金箍咒有异曲同工之妙。当时她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发现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炽热眼光。
宁绮不是笨蛋,男人对女人产生欲望的眼光她认得出来,只是无法相信子逸竟会对她有欲望。她谨慎的盯视他,试著想从他刚毅的脸部线条窥出端倪来,但他紧绷的扑克睥脸,除了阴郁外,倒瞧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宁绮只得再下一道猛药。
「其实我是忘了带换洗衣物进浴室,想到杨哥哥你素有柳下惠之称,我根本毋需担心,所以才放大胆子只系了条浴巾就走出来。今天要是换成胡哥哥那头大色狼,我才不敢呢!」她银钤般的嗓音吟哦似的逸出,娇躯进一步的朝他靠近,媚眼醉人的仰看著他。
子逸阴沉的俯视她笑得像头狐狸般的娇颜,苦涩的滋味不断涌上。就算是柳下惠也有动情的时候吧?何况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是。
「我又不姓柳。」他赌气的道。退回原来坐的椅子,与她保持距离。想到宁绮根本不将他视为有欲望的男人,他的心情更低落。
她的回应是连串娇笑。纤细赤裸的两手按在他座椅的把手上,朝他俯下身,暴露出浴巾遮不住的无边春色,令他一时忘了呼吸。
「杨柳本是一家呀!」她暧昧的低哑著嗓音。
「阿绮,再怎么说我都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你不该这样挑逗我。」目光像被强力胶固定住,盯视隐约浮现的丘壑,紧抿的嘴唇不情愿的吐出警告的言语。
没料到他肯承认对她并非无动於衷。惊喜之余,宁绮知道她应该在这时候收手,体内却有一股玩火的冲动,让她不听劝告,大胆的坐到他腿上。
她隐约听见子逸的抽气声,隔著他名家设计的西装裤可以感应到他强健的大腿肌肉不自然的收缩。如果她还有理智的话,应该立即跳开,但宁绮反而大胆的在他充满炽热火焰的目光下,伸手拿取茶几上的一小块三明治送进嘴里。
「我才没有挑逗你呢。我只是肚子饿了!」她拍拍瘦扁的小腹,噗哧一笑,眼里闪动著小女孩恶作剧得逞的调皮。
「阿绮你……」子逸有种被人捉弄、欲哭无泪的恼怒。更惨的是,即使隔著长裤他都感觉得到宁绮凝脂般的肌肤触感,胯间的肿胀使得裤头窄挤起来。
「你现在一定很後悔吧?放弃雅莉珊那样的尤物,跑来跟我这个促狭鬼周旋。」她笑眯眯的在他身上摇呀摇,边吃著三明治,边说著口是心非的话。「我说杨哥哥呀,我再怎么开放也不可能诱惑你,是不是?」
今晚她不知问过他多少回是不是了,每次都像把利刃凌迟他的心。他受够了!被她像讽刺、又似无辜的语气一再刺伤,被她充满女人魅力的娇躯一再撩拨,他知道只要一个触媒,下一秒钟他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要走了!」他捉住她肩膀想要推开她,然而,当火热的掌心碰触到她冰冷莹嫩的肌肤,他却握紧,舍不得移开。
那双男人的手掌不像先前那样冰冷,反而有种灼热的湿气往外辐射。宁绮轻轻颤抖起来,眼光落在他抿得极紧的一双唇瓣。
他在生气吗?子逸向来温和,但他不是没脾气的,宁绮清楚这点。她是故意惹他。
为什么惹他?表面上是想证明,即使是杨子逸也无法对她的女性魅力视而不见;实际上呢?
一些纠缠、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炸开,牵扯的无非是爱欲憎妒的是非恩怨。曾经以为对他的情意已在红尘中成了云烟,怎知重新回首时,才发现她最牵挂的仍是他。
原来,她依然恋慕著他,如往昔那个无忧的少女一样爱著他。但她却没有少女时的勇气,能再次捧著心求他眷顾,如今的她只能用游戏的方式掩饰真心。
如果欲望也是可以得到他的方式之一,她何必用爱情困住他?一段露水姻缘不也足够?毕竟,她已经二十五岁了,想要体验情欲算是正常。
一个二十五岁的处女,她那些同学都在笑她,正好可以趁这时候终结这令她尴尬的身分。
就他吧。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一夜交欢,没有情感负担,就不怕会再次为他碎心。
「阿绮……」子逸苦恼的呢喃。理智要他推开她,猛炙的欲焰却催促他占有怀中的美女。
宁绮没给自己退却的机会,趁勇气消失之前,纤细的手臂缠绕上他结实的颈项,眼里燃烧著蛊惑的光芒,微笑的唇轻吐出沙哑的耳语:「不跟我吻别吗?」
子逸瞪视她的红唇,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或者,眼睛也有问题。
宁绮烟视媚行的挂在他身上,樱唇微启著朝他的唇缓缓靠近,这幕景象真会教人发疯。
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可思议的温软贴近他,子逸有短暂的失神,几乎无法相信宁绮真的吻他了。
她的唇瓣湿润软柔,轻轻印在他唇上,还吮了一下,然後才悄悄的退开。
她的眼仍是半合著的,像是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娇美的模样惹人怜爱,也令人心动。
子逸的理智霎时崩毁了,再也无法控制一晚上狂飙的欲望。他搂紧她,嘴唇落在他渴望的香唇上,放肆、恣意的享用她自愿奉献的甜美。
是的,是她自愿的。在她挑逗了他後,怎么能指望他像块木头般无动於衷?他不是柳下惠,也不甘心做她的兄长,他只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会动情是很正常。
他说服自己,将放在她肩上的手移到背部爱抚,滑嫩的触感令他叹息。他轻咬著她的下唇,她顺从的张开嘴迎接他探进她温暖口腔的舌头,在他怀抱里热烈反应。
以前虽然也接过吻,但都只是浅尝即止,宁绮从来没让人这么吻过她。子逸的吻像火焰,汹涌的热气排山倒海而来,燎烧起她所有的女性知觉。他灵活的舌舞出性感的节奏,鞭笞著她的感官,让她只能迎合。
「阿绮……」醉人的吻燎烧出更多的渴望,子逸想要更多。他捧住她如花的容颜,在她脸上撒下无数细吻,嘴唇沿著天鹅般修长的颈项吻向她锁骨。
包裹著她曼妙胴体的浴巾,在两人间往下滑,裸露出更多的秀色来。子逸心醉神迷的捧住她一只乳房,含在嘴里尽情挑逗。
她剧烈的颤抖,手指探进他发里,不断的朝他弓起身。
她无言的请求他明白,但子逸仍不放心,他捧住她的脸,漆黑的眼瞳看进她氤氲著情雾的眼眸。
「阿绮……」他喘息著,「再下去,我就无法回头了。」
她当然不要他回头。宁绮的回应是拉下他的头,热切的亲吻。
子逸再无犹疑,抱她来到床上。宁绮一丝不挂的跪坐在他身前,急切的解著情人的衬衫。修长的手指抚摸他温暖的胸膛,光滑、结实的触感令她心醉神迷。
子逸推她躺下,摆脱掉衬衫和裤子,蹲在她身侧欣赏她的美丽。她肤如凝脂,女性曲线匀称紧致,令他意乱情迷的降下身躯,以唇和手膜拜她。
宁绮热烈的反应,使得两人交抱的身体触熟如火。他们交换无数的热吻,探索彼此的身躯,对於男体与女体的差异发出赞叹。子逸吻遍她温热的胴体,在她敏感的肌肤烙下火焰,当他的手指沿著大腿内侧揉搓向她细致的蕊办,宁绮全身痉挛著,发出啜泣。
她已为他准备好,子逸可以感觉到里头的湿润。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扣住她臀部,降下身躯进入她潮湿的通道。
当结合的刹那来临,意外中的薄薄障碍震惊了子逸。宁绮的热情反应让他以为她该是有经验的,没想到她仍是处子。他恼怒的看进她因疼痛而眯紧的眼睛,清楚现在不是跟她算帐的时候。欲望排山倒海而来,除了占有她外,他无暇思考其他事。
他微微抽出自己,再深深刺人,炽热的唇占据她如蜜的唇舌,手指老练的爱抚她的敏感地带,试图减轻她的不适。
心跳如战鼓,催动著他高张的欲望。他如痴如醉的吸吮她口腔里的蜜津,诱惑她的身体不断朝他弓起、迎合。他可以感觉到她紧缩的通道开始对他的入侵接纳、包容,摇摆著臀部,让她能感受他温柔的抚擦引起的快感。
她修长柔腻的四肢紧缠著他,浑身紧绷的贴著他喘息、轻叫。子逸大吼一声,加快节奏,狂野、炽热的风暴席卷雨人,将他们送上云端,他们不断的轻颤,直到高潮结束。
宁绮紧合著眼,烫热的肌肤汗水淋漓,仍未从激情中平复过来。
原来这就是做爱,感觉还不错,如果她的男人不要继续压著她就更好了。她疲累的伸手推著子逸,他湿热的胸肌在她指下收缩,重量很快减轻,然而一股压迫感仍在,像强光般探照著她的脸,宁绮逸出低微的呻吟抗议。
「你是处女。」子逸的声音显得严厉,宁绮再度发出呻吟,将脸埋进枕头里。
在两人这么亲密的交合後,这家伙竟跟她追究这个?
其实她不该感到意外,子逸便是这种个性。但想到他可能是因为认定她不是处女才跟她做爱,宁绮便有点生气。什么嘛!她是不是处女,跟他会不会跟她做爱有什么关系?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回答我!」他摇著她,有著不得到答案绝不罢休的固执。
他都不累吗?宁绮睁开一只眼睨视他。子逸紧绷的面容仍然很俊,就那双眼凌厉的教人受不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现在不是了。」她恼怒的回答。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见她又合上眼睑,再度摇她。
「拜托!我可没有见到男人便大喊我是处女的怪癖。」
「阿绮,你明晓得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早知道……」
「你就不碰我了?」她冷笑,睁眼怒视他。在看见那双摺痕深秀的眼眸里有著憾恨时,盘「绮更生气了。
「你碰都碰了,现在後悔也没用。」她赌气的推开他,背对著他坐起身。
「我们结婚吧。」他突然抱住她,低哑的道。
惊喜闪电般袭来,但很快便化成雷雨淋得宁绮全身冰冷。这家伙以为他在干什么?现在又不是古时候,男女间有肌肤之亲便要用婚姻解决吗?她宁绮可不信这套。
「你有跟所有和你上过床的女人求婚的习惯吗?」
「你说什么!」子逸惊愕的喊道。
「既然没有,就没必要这么做。」她全身僵硬著。
「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你是……」
「我们不要说这些好吗?」她很清楚他想说什么,因为她是宁绮,所以他会娶她。
但这个理由,却不足以说服她走进婚姻。
她多么希望他说的是……
宁绮挫折的咬住下唇,以为成灰的痴心仍然热烈鼓动,她依然梦想做他的新娘,但前提必须是--他爱她呀!
「阿绮,我是很认真的。」子逸温熟的手掌移向她美好的胸部,指头轻柔的搓弄顶端,令她全身抽紧。
宁绮喝令自己做几个深呼吸,平抚被挑起的欲望。她可以感觉到子逸贴紧她的身体灼热紧绷,那在她柔嫩的股沟来回碰触的男性坚挺已然勃发,显然他仍想要她。
「嫁给我。」
他的吻、他的气息都在诱惑她。宁绮在他怀抱里转身,眼里有著挑衅。
他以为他来这套,她就会屈服吗?她眯起眼,迷蒙的眼神从他刚健的胸膛迤逦往下,停在他勃起的欲求。花瓣般的柔唇挂著一抹诱惑,如羽毛的触感,叠落在他的下颚、他颈侧的动脉、他的胸膛。湿热的舌尖在他乳头上打转,缓慢的下移、下移……
「绮……」他剧烈喘息,对她刻意的撩拨说不出话来。颀长的身躯被她推向被单,刚猛的身躯只能摊干,任她为所欲为。
脱缰的饥渴驾驭了他,宁绮用他刚才占有她的方式回报他。子逸在欲望中浮沉,直到受不了她甜蜜的折磨,才将她翻身压下,急切的找寻柔嫩如花瓣的人口,紧熟的男性贯穿她,展开另一回合的欲望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