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处奢华宅第却是热闹非凡,原因无他,今日正是公孙歆迎娶花凌月的大喜之日。
炽热炭火将厅堂烘得暖气融融,宾客如云、摩肩接踵,道贺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达官贵人、富绅名流差人送来的贺礼,翡翠如意、珊瑚花器、玛瑙屏风……几乎放满厅堂,琳琅满目、五光十色。
在众人的见证下,公孙歆与花凌月拜了天地,步入洞房,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公孙歆轻拥着她坐于新床上,伸手轻柔地揭开红盖头,取下沉重的珍珠琉璃凤冠,深邃黑眸直视她的绝美容颜。
花凌月在他的注视下绯红双颊。
他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颚,「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虽说在那日她早已成为他的人,但直到今日她才算是他名副其实的妻,这一刻已等待许久。
花凌月娇羞一笑,伸出纤纤小手,攀上他的后颈,缩短彼此距离。「娶我为妻后,数不尽的好处将接踵而至。」她定会倾其所能,让他的钱庄生意更加兴隆。
公孙歆温柔回应,「不必什么好处,只愿与你长相厮守。」
闻言,花凌月愣住,俏颜更加酡红。他总是有办法堵住她的口,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不得不承认,她爱煞这种甜蜜的感觉,在她心头也有着同样的心愿——只愿与他长相厮守。
公孙歆缓缓俯身,吻上她那艳红朱唇,舌尖轻柔窜入她口中,与她的舌缠绕着,手指灵巧地解开她衣襟的盘扣,褪去她身上艳红的喜服、肚兜……直至全裸。
他伸手拿下翡翠金钗,任由一头乌黑长发直泄而下,雪白柔嫩肌肤与乌黑长发形成强烈对比,却也更诱惑人心。
花凌月闭上艳丽双眸,柔顺迎合着他的吻,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虽说早已在他受伤的那日成为他的人,但今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仍感到紧张不安。
花凌月星眸半启,他的修长手指正与她的纤细手指交缠着。
他轻吻着她的雪颈,印下无数细吻,不断在她耳畔呢喃低语:「凌月……我爱你……」
他的爱语、他的动作,令花凌月再也忍受不住,侧过身寻找他的唇,狂乱吻着,抽回与他交缠着的手,褪下他身上的衣袍,直至全裸。
只有他才能让她如此迷恋……只有他才能让她难以自拔……也许是命中注定,他们合该属于彼此。
他的吻、他的爱只能给她一人,绝不会让其他人觊觎。
赤裸着身子的两人不断索求着彼此的吻,不停抚摸着彼此的身躯,眼底更只有彼此的身影。
*
公孙歆步下床,花凌月双眼迷离地望着他,在他转身为她倒茶解渴时,透过烛火清楚瞧见他背上一道道鲜红的抓痕,而始作俑者正是她。
他手上端了杯茶,于床畔坐下,先饮了一口茶,再俯身含住她的朱唇,口中的茶水涓滴滑入她口中。
花凌月缓缓起身,伸出柔莫轻抚着他的裸背,虽说那时经过她不断冲冷水并上烫伤药膏,但在他的背上仍留下了怵目惊心的烫伤痕迹……俯下身在他的背上落下无数细吻,心疼万分。
公孙歆转身,将她一把搂入怀中,黑眸瞅向她,「还在介意?」
在他的凝视下,花凌月难以撒谎,轻点头。当然介意,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时间能倒转,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公孙歆轻叹口气,「凌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别再留恋与懊悔,属于我俩的未来还很长远,并且充满未知,我们该为未来做打算。」
花凌月偎在他凄里,缓缓闭上限。
他说得没错,她不该一直惦记着过去的事,而他俩的未来还很长远,有许多的事得去做。
蓦地,想起一事,睁开双眸,唇瓣微勾。
公孙歆自然也瞧见她那抹笑意,「你在想什么?」
「我既然是你的妻子了,日后自然也得帮你分担点事务。」在她唇瓣边的笑意更为扩大。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公孙歆半眯黑眸,眼底也蕴着笑。
「你非得这么提防我?」花凌月反问,纤纤小手在他那厚实胸膛上来回画着圈。
在她的手指逗弄下,公孙歆的黑眸变得更为暗沉,大手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既然你已是我的妻,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而现在你必须满足我……」俯身一口含住她的朱唇,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花凌月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开来,柔顺地迎合他的吻。
属于他俩的洞房花烛夜尚未结束。
*
残冬将尽,新岁又来。
深夜,书房尚燃着烛火,一道窈窕身影坐于案前,一面看着帐册,一面拨动算盘,完全不知有人进入房内。
蓦地,一袭偌大狐裘覆在她身上,她抬头一看,绽出绝美笑容。
公孙歆见一旁备着的暖炉炭火已熄,转身命令下人入内添加炭火,暖和她的身子,避免她受冻。
伸出大手,轻搓着她那早已冰冷的小手,眼底有着责备与不舍,看了眼她正在核对的帐册,剑眉紧蹙。
「帐有问题?」
「并没有。」花凌月摇头。
「那你何必再次审核我已看过的帐目?」
花凌月起身,让他坐了下来,再坐于他腿上,并将身上的狐裘覆着他俩,偎在他怀中,手指着掌中帐册。
「这笔帐其实可以用别的方法要回来。」
公孙歆仔细看着她所指的那些帐目,若他没有记错,那是一名老翁所借的银两,但前不久因病身亡,家中只剩一子与媳妇,根本无力偿还债务,本想视为倒帐,却没料到她竟有办法索回?
「金陵钱庄的生意可说是愈做愈大,伙计不可少,但机灵能干的伙计却不易寻得。」
公孙歆半眯黑眸,「你要那名老翁的儿子到钱庄做伙计,以此偿债?」
「没错,若做得好就让他继续留下。」不愧是她的夫婿,她才一说,他立即明白她的用意。
「但他可是咱们所要的人才?」就怕来了个内贼。
「放心,我早已派人打探过,此人忠厚老实,再加上其妻已怀有身孕,再过不久即将产子,所以他十分需要银两。」